漆氏脸儿一红,轻声道:“当年弟子会飞,是因为从悬崖上掉下去,无意间掌握的这一本领,掌门要不也试试看!”
我有些无语,万一摔死了,宋思齐她们几个,岂不是要守寡,这话要是在唐柔面前说,保准指着她鼻子骂。
但漆氏的心意,我不能反驳,笑道;“好,那改天我试试。”
“掌门,要不现在就去试吧。”漆氏有些激动的说道,多日不见,她变白了不少,一看就知道没有少涂抹化妆品。
“呃,这儿离悬崖挺远,还是等下次吧。”我搓了把脸,这个漆氏居心不良啊。
“不用悬崖,弟子带着掌门飞到云层上,然后弟子一松手,掌门就可以飞起来了。说不定,在惊吓中,会掌握这种会飞的本领。”她说着,已经悬浮在了半空,让人真的好生羡慕。跑的快,不如会飞啊!
想想都让人感慨。
我有些心动了。
“还是算了吧,万一,我没有领悟出到飞行的真谛,会摔下来的。”我想了想,直摇头。
“没事啊,弟子会在关键时刻接住你的。就算接不住,掌门不是掌握了大挪移术吗,多移动几下,就落地了。”
漆氏一个劲的怂恿,让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心里实在没底。
“大长老在世时说,大罗宗会在掌门的手底下发扬光大,如今掌门为何推三阻四,是对弟子不信任吗?”漆氏说着,居然抿着小嘴,要哭出来。
我叹了口气,罢了,就陪她玩一次吧,可是一想到自己从高空掉下来,心里就有些发毛。大挪移术只能横行移动,不能上下移动。
我看了一眼,依然在扫描中的仪器,把牙一咬。“那你一会,不要飞的太高,为了光大大罗宗门,掌门我不能出事。你务必要确保我的安全。”
“恩。”漆氏坚定点头。
我无奈,拉着她的手,开始上升。
一开始,感觉不错,有种飘飘然,随着视线越来越远,脚下的建筑越来越小。很快我们穿过了三层雾带,就在我准备开口说,可以了的时候。
漆氏鼓掌说道:“掌门加油。”
我只觉心头猛地一沉,愕然大惊。
当即反灌灵气,然而眼前一片迷茫,只有耳边的风声告诉我,此时正在疾速下降。
特么。
我想要张嘴喊漆氏别闹了,赶紧把我接住,却发现一张嘴就有冷风灌进,一时间,只觉脑沉重,呼吸困难。
强定心神,施展大挪移术。
可我发现自己依然在白雾中疾速下落,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此刻,我终于体悟出了云泥之别究竟是多么远的距离,简直不敢想像。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看到有星星闪耀。
待我看到星光的瞬间,突然想到,我是脑后朝地。
忙时翻转过来,却看到自己离地面还有不足千米,心急如焚,生死之际,我再次施展大挪移术。
定睛一看,离地面距离居然拉远了不少。
如此这般,三次之后,我掌握了大挪移术上下移动的窍门。
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了我。
是漆氏。
等我落到地上站稳,我发现后背全湿了。
“掌门,要不再试一次。”漆氏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胡闹。”我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漆氏在一旁偷笑,笑的那叫一个辛灾乐祸。
我干脆躺在了地上,抱着头,脑袋一阵晕眩。不管怎么说,大挪移术,又有进步。
半个小时后,仪器结束扫描,将结果刻录在了墙上,并有语音播报。
老宅第三层的空间相对第二层而言,要小上一些,在第二层的祖先牌位下,有个能量场,因该就是开启第三层的机关。
我收好地质扫描仪器,进了地下二层。
找到了扫描仪器上出现的能量场。
挪开祖先牌位,我看到一块不同与其他材料的黑色木板。木板上没有木质的纹路,很像是某种金属。
我试着用手去按压,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到了祖血,便咬破手指滴在上面,依然毫无作用。
心中疑惑,试着以真阳之气灌注黑色木板上,依然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难道仪器扫描的不对?
再次开启仪器,对着黑色木板进行了详细扫描,仪器的银幕上出现了红色的能量斑点,其他的木板没有这种现象。只有黑色木板上才有,可以肯定,这里便是机关的入口。
但我试了很多种办法,依然无用。
难道是声控的?
喂,开门。
没反应。
会不会与鱼爻玉佩有关?
我从布包里拿出,依次摆在了黑色木板上,还是没有反应。
甚至我在上面吐了口水。
难道要撒泡尿才行?
可是,这儿是祖宗的牌位安放的地方,这个办法虽然有可能对,但太过冒失,不到万不得已,真不能试。
会不会与罗盘有关。
我拿出罗盘,摆放在黑色木板上,密室内陡然发出一道强光。
与此同时,罗盘天池正中,出现一个空洞。
我伸手去摸,发现里面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
扳动罗盘,顺时针扭转,在黑色木板上出现一个孔洞。这个孔洞是个钥匙形状,很显然,要想开启,必须有钥匙才行。
钥匙?
古沧海。
钥匙一定在此人手中,该死!
收回罗盘,出了密室。
漆氏还没睡,搬了张躺椅让我坐下,然后又去屋里搬了张桌子,给我倒了水之后,这才站在我身后。
“会按摩吗?”我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恩。不会。不过,弟子可以学。”她说着,开始给我按摩。
按了几下,我把她的手打开了,再按两下骨头都要碎掉。
“你去睡吧,我一个人静静。”
“弟子睡不着。”漆氏有些委屈,偷偷的溜到我身后,又给我按了起来,这一次轻了不少,有那么点感觉了。
“力道再轻一点,这儿多按按。”我咪着眼,一边感受着漆氏的力道,一边想着古沧海此人会不会是叛徒。
按理说,当他得知我是张真人后,应该拜见师傅才对。
是他自己说的,张真人收了他为徒弟。
而我是张真人转世,不管怎么说,也是半个师父。他就算不叫我,也该客气三分,可是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却是阴沉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