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唐丁胳膊上这枚骨刀非常锋利,而且用着也很便利,但是这水怪口内的软肉,韧性十足,唐丁即使用上拙力加巧劲,这割肉仍旧进展很慢。
虽然进展慢,可是如果没有这锋利的骨刀,恐怕唐丁是没法取出水怪的内丹了。
等到这内丹取出之后,唐丁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水怪的内丹有鸭蛋大小,通体光滑,本体呈现乳白色,仔细看似乎还有珍珠的光泽。
好东西啊,好东西。
唐丁把水怪内丹放入口袋中扎紧,至于那柄牙齿骨刀被唐丁给甩到了一边。
再次潜游出去,也是个大问题,因为这个洞穴是斜向下的,想要迅速潜游下去很困难。
唐丁试了三次,终于从这里找到了洞穴出口,迅速上浮。
唐丁再次露出江面的时候,正是漫天繁星的午夜,不过现在黑夜白昼在他这里根本没有半点概念,在寡妇清墓葬的山洞,让他根本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唐丁爬上岸,找到前些天找到的那个山洞,捡了些柴火,用放在洞里的打火机点燃,烘烤衣物。
唐丁烘烤衣物的时候,拿起放在洞中的手机看了看,都是秦羽洁打来的。
不过现在唐丁并不想跟秦羽洁联系,一来唐丁找到了这寡妇清的墓葬,二来秦羽洁在秦公大墓中的表现,让唐丁也不愿意把这大墓的信息跟秦羽洁分享。
现在是五月份,虽然晚上的天气还有点凉意,不过对于唐丁完全不影响。
唐丁沉沉睡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生的火堆在已经熄灭,夹在旁边的衣物,也已经烘干。
出来一看,日头偏西,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唐丁下山后,天色就黑了。
在天黑前,唐丁到了个小村落,这个小村落一共也就三四十户人家,傍晚日落,家家户户都冒起了炊烟。
唐丁敲开了一家村民的门,开门的是个小孩子,扑朔的大眼睛看着唐丁这个陌生人。
“军军,谁啊?”一个正在灶台忙活的老人,伸头问道。
“大姨,你好,我在山里迷路了,我想买点吃的。”
老人起身看看唐丁,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好,行啊,进来吧。”
“老人家,就你们爷俩在家?”
“嗯,孩子他爸妈在外面打工,还有他爷爷,去菜园找菜去了。”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唐丁刚进村的时候,也没看到年轻人。
“哦,这样啊,阿姨,我晚上在你家吃饭行吗?我给你钱。”
“不用给钱,都是农家菜,不过油水少,怕你吃不惯。”
“没事,哦,对了,我在来前的山上看到不知什么原因死的一只小野兽,我去看看它还在不在?”
唐丁哪看到什么死的小野兽,他只是看到老人家做的饭,红薯,土豆,炖菜也没有油水,唐丁准备现去打一只野兽。
唐丁的脚程非常快,脚下步罡踏斗,速度提到极限,在附近的山中寻找野兽的踪迹,唐丁手中的工具,是一把在老人家墙根捡的一把钝了的割韭菜的小镰刀。
不过唐丁的运气不怎么样,先前在下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只云豹,速度极快,还看到一只旱獭,不过那时候唐丁着急赶路,并没有去招惹它们。
唐丁以为这里野生动物肯定不少,所以他才趁着这段时间上山,准备打一两只,送给他在吃饭的老人一家。
不过唐丁在山里逛了半个多小时,天色落黑,唐丁竟然没碰到半只猎物,唐丁自己都摇头叹气,自己的运气不济。
天色黑了,唐丁就准备掉头往回走,刚走了两步,一只色彩艳丽的野鸡,从树丛中扑腾飞出,唐丁想也不想,手中的钝刀就飞了出去,把这刚飞起的野鸡给斩落于地。
这镰刀虽钝,但是唐丁的手劲大,钝刀飞去的速度很快,而且准头和时间,把握的刚刚好,钝刀插在野鸡的后背上。
这动作看似简单,但是却难度系数极大,野鸡飞的极快,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一把飞起的刀,要插中高速飞行的野鸡,这其中的难度,比奥运会飞碟射击难度大多了。
唐丁过去捡起这只野鸡,掂量了下,足有两斤多,虽然并不大,但是也总好比空手而归的好。
唐丁一手提着野鸡,另一只手提着钝刀,向着山中隐约看到点点灯火的小村庄走去。
不知不觉间,唐丁已经是快要爬上了山顶了。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山看着不大,但是走起来距离非常远,以唐丁的脚程爬这座山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走了半个小时。
当然,对于唐丁来说,下山比上山要更快,唐丁视力极好,借着月光,腾落起翻,如履平地,下山比上山快了一倍。
“嚎”的一声,唐丁一个激灵。
听着像狼叫,唐丁循着声音跟了过去。
月光中,下方的树丛中,一只狼正死死的咬住一只鹿的脖颈,那只鹿正对着唐丁,唐丁似乎看到它眼中不舍的眼泪。
唐丁不再犹豫,手中的钝刀闪电飞出,一刀插在狼脖颈上。
不过被钝刀加身的狼,并没有松口,而是继续死死的咬住鹿脖子,唐丁一跃而下,速度如鬼魅,到了狼鹿跟前,一下拔出钝刀,噗哧的一股血喷了出来。
就在这狼血喷出的时候,它这才松了口,奋起余力,朝唐丁咬来。
唐丁脚下一截,正好踢在狼的腰上,把这狼打着滚踢了出去。
狼俗说中有:铜头铁尾豆腐腰。
农村人都说砸不烂的狗头,狗头最硬。
这狼腰经过唐丁的一击,再加上头颈上被插入的一刀,这狼当时就断了气。
在鹿的脖子上有两排深可见骨的牙印,正咕咕往外流血,不过这种流血并不是动脉的血,只不过是因为伤口过深引起的。
打了一只狼,唐丁总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走吧!”唐丁拍拍鹿屁股,让它赶紧走。
不过这只鹿似乎认定唐丁对它有救命之恩,唐丁不走,它也没走。
唐丁扛起这只足有五六十斤的狼,另一只手提着野鸡和钝刀,就往山下走。
被唐丁救了的鹿,见唐丁走了,它才转身离去。
因为身上背了重物,对唐丁的速度略有影响,唐丁用了半个小时才回到自己准备借宿的那户人家。
唐丁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家家户户都点起了油灯,不过山里的天黑的都早。
山里的人家淳朴,去菜园的军军爷爷回来了,听说有人做客,本来做好了的饭,硬是没有先吃。
见唐丁扛回来的狼和随手放在地上的野鸡,军军爷爷大吃一惊,“你这不是捡的吧?”
“嗯,算是捡的吧,这只狼正咬在一只鹿的脖子上不松口,让我捡了个便宜。”
军军爷爷走到狼旁边,提着油灯仔细看了看,“这不是狼,而是豺,跟狼长得差不多,但是比狼小一号。我们村里也养鸡,前些日子,总是丢鸡,大家就都把鸡圈起来,恐怕就是这只豺干的。”
山里人养鸡都散养,一共也没有几户人家,而且天落黑,鸡都会主动回窝。
“爷爷,咱们吃野鸡吧?我想吃鸡。”
军军爷爷奶奶被唐丁打的这只狼吸引,但是军军却被唐丁打的那只野鸡吸引,吆喝着要吃鸡。
“你这孩子,别不懂事,这是你阿叔的。”
“别,别,我也正好馋肉了,要是不嫌晚,咱们就把这只鸡炖了吧,老人家收留我吃饭,我就很不意思了,这只豺就送给老人家了。”
“不用,用不着。”虽然军军爷爷奶奶都说用不着,可是唐丁送东西的态度很是诚恳,老人最后还是收下了。
山里的天黑的早,所以,现在并不晚,军军奶奶就开始烧水,给鸡拔毛,切块,下锅。
野鸡的味道炖起来非常香,但是炖起来时间却很长。
趁着这段时间,军军爷爷把那只豺也剥了皮,把皮上抹上盐巴,准备晾干。
唐丁看老人家剥皮手法干净利落,“老人家,你这手艺不错啊?”
“呵呵,山里人,一般都打猎,以前常在山里转悠,不过这几年腿脚不灵便了,才没法去,要不然孩子想吃个野味还是不难的。”
“哦,老人家还是个好猎手。”
“嘿嘿,好猎手谈不上,山里人都时常去打个猎,不过这些年管理严了,不让随便打了。”
“鸡好了,洗洗手可以吃饭了。”军军奶奶在灶台前吆喝。
吃饭时候,军军爷爷还特意拿出他的大桶白酒,跟唐丁喝了几杯。军军则欢喜的啃着香喷喷的野鸡肉。
“对了,小唐,刚刚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东厢房给你收拾好了。”
“好的,谢谢老人家。”
“军军,好吃吗?”
“嗯,好吃,上次我吃肉还是过年我爸妈回来那时候。要是爸爸妈妈在家,他们也能吃到这野鸡肉了。”
“好吃就多吃点。”唐丁摸摸军军的头。
“小伙子,你也吃。”
山里人有山里人特有的热情好客,不像城里人一样互相防备着彼此,这让唐丁感到温暖,但是唐丁却在军军爷爷奶奶脸上看到了隐藏在眼底的痛苦。
“老人家,你们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吗?不如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