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海尔默·奥斯曼,一个一出生便注定要像妈妈说得那样,为人民带来幸福的名字。
听说我的父母,都是高贵的王室,这个听起来似乎十分美丽动听,冠冕堂皇的身份,在由于一场笼罩着整个欧耶大陆的战争的落败后,最终变成了一个受着万民唾骂,邋遢不堪的代名词。
皇父母的头颅,是在我的眼前被削去的,而且,一刀下来,感觉就比切蔬菜水果还要容易得多,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随着眼前的这两个活生生地被切断了的头颅有如皮球一般滚落在地的时候,在我的周围竟然会迎来无数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原来这就是母皇跟我述说的,作为一个王室的之高无上的荣耀。
而我,也是第一次体验到了,原来通过这个看上去有些可怕的切割游戏,竟然可以赢得大人们如此热烈的欢呼与幸福的表情!
虽然没有人教过我,不过当我看着皇父母被双双一切为二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了作为一个王室所需要执行的义务了,那就是要为了得到自己的子民们的青睐,不停地、义无反顾地、永无止尽地把人类的脑袋瓜给切下来。
现在我也明白了,我的爸爸妈妈之所以会自己沦为被切头颅的人,那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满足到广大子民们的那份热切的、饥渴的、止不住的需求。
但我的皇父总是说要做一个善良的人类,不能去伤害别人,所以最后为了讨得人民的欢心,慈祥的他们便只能够用自己的头颅来取得大家的欢心了吗?
可是,如果自己的头颅也被切了,那么岂不是就看不见,听不到大家的欢呼声了吗?
后来,那些百姓们可能是为了感谢我的皇父母,还隆重地把他们那两颗头颅安插在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桩上面,然后大家一同看着爸爸妈妈的那双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得见的眼睛,在那里载歌载舞,原来,人民是真的那么喜欢对着掉下来的头颅欢唱的呀!
可能是因为晃动地太厉害了,皇父母的眼珠子竟然在震动中掉了下来,而且还被不小心踩碎了!那一刻我知道了,爸爸妈妈应该是看不见他们那么高兴的样子的了。
但是,我也同样是王室,为什么我就不能够也参加这样的庆典呢?
噢,原来我还有别的使命,我要临时代替皇父母,坐在那个平日里父亲坐着的那张高高的椅子上面,然后每天听着大公叔叔不停地说话,而我,只需要满足他要求的所有事情便可以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只要我这么做到了,那么大公叔叔——我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便会十分地高兴,还时常哈哈大笑,看来,我总算是做到了妈妈想要我做的事情了。
咦?为什么我要被趴着压在床榻上?噢,原来是大公叔叔想要给我检查身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每天都检查,不过因为每一次他在检查完我之后都会很高兴,还会给我好吃的,既然能够让大公叔叔高兴,我又能得到表扬,也挺好的。只是,今天又流血了,有一点点痛呢。
“你是谁?”
“我叫阿道夫·西特勒!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海尔默·奥斯曼,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你?还有,这里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被爸爸狠狠地打了一顿,因为我在拖椅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声音弄得太大了。”
“哎呀,真可怜,现在还痛吗?你爸爸怎么可以就只是因为你动了一下椅子就大骂你呀?”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每天都喝很多酒,而且脾气也很差,后来我听街边的人说,因为我们的国家吃了败仗,所以现在民不聊生的,而我的爸爸也因为这样没有了工作。”
“噢原来是这样呀,那我们还真的有点像呢!”
“海尔默,你爸爸也打你吗?”
“不是,我爸爸和妈妈因为打败仗了,最后被别人砍了头颅,当时那些人还在那里大笑欢呼呢!”
“啊?他们杀死了你的爸爸妈妈,难道你不生气吗?”
“生气?但是当时在那里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呀,难道我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他们那些大坏蛋!竟然因为杀死了你的爸爸妈妈而高兴,海尔默,这样的人全部都是坏蛋!”
“原来那些笑的人都是坏蛋呀?怪不得我当时好像看到妈妈的脸上留着眼泪呢,原来他们不是为了讨好那些人民才要被切头的呀?”
“嗯!你听好了!所有会莫名奇妙对着你笑的人,一定都不是好人,他们肯定是在对你做很不好的事情!”
“噢,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告诉我,平日里面,我根本都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说话,你能够做我的好朋友吗?”
“嗯,好呀,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朋友,那么如果以后我们各自遇到了什么不开心、高兴的、或者不明白的事情,就一定要告诉对方噢!”
“好的!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了!阿道夫!”
“嗯!是最好的朋友!海尔默!”
太好了,现在我也有好朋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能够见得到,但是我总觉得阿道夫是和我心灵相通的呢!感觉他特别理解我!有了朋友,真好……
就这样,和阿道夫在梦中的见面,便成为了我每一天最快乐的事情,阿道夫很聪明,他教会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还常常告诉我一些十分深奥的事情和理论,反正只要有他在,我就觉得什么都能够明白!
“咦?海尔默,你今天怎么了?”
“我家里的那个大公叔叔好像也和爸爸一样,因为又打了败仗,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被砍头,而是带着我逃跑了!”
“那么你不就无家可归了吗?”
“不会呀,他带了好多的钱,虽然总是不停地换地方住,不过总归还是每天都有不错的地方可以睡觉的,这样叔叔说他就能够继续每天给我检查身体,不过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什么?他为什么要给你检查身体?”
“很奇怪吗?他说作为我的监护人,必须像这样,又像那样子地每天对我做检查,才可以保证我的健康。”
“海尔默!你是被他骗了!他这么做根本就不是在检查身体,他只是在虐待你!真是个禽兽,为什么你早一点不告诉我呀?”
“原来叔叔他是在对我做坏事呀?难怪他每次都像之前杀我爸爸妈妈的那些人民一样,总是在事后笑呵呵的!”
“哎,真为你难过,可惜我又不能够帮助你,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嗯……好吧,也许我应该做一些对的事情。”
“对的事情?”
多亏了阿道夫,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大公叔叔也是一个坏蛋,那么我就应该和那些大人一样,做正确的事情才好。
“海尔默!今天怎么觉得你很高兴?”
“是的阿道夫,我做了让大公叔叔高兴的事情!”
“那个坏蛋!你为什么还要让他高兴呀?”
“因为那天大公叔叔又来检查我的身体了,但是我像你对我说的那样,告诉他那样是在做坏事情,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马上就生气了!而且还打了我一巴掌!”
“真可恶!”
“但是,他毕竟是我剩下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我不想看到他那么生气的样子,最后我就想起了当时在我爸爸的头颅被砍去的时候,大人们都是那么地开心,为了看到叔叔也开心的笑,我便把他的头也砍下来了,插在了一根木桩上面,这样也许别人看到了会很高兴!”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嗯,我想,大公叔叔他现在应该很开心的吧?不过还是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海尔默,你真勇敢!难道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呢?”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下子被切成两半,难道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吗?”
“如果真的是那么可怕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大家在看到之后都会哈哈大笑呢?所以我觉得也许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而且最近我还发现,如果有人对你生气,你直接把他像我爸爸那样切开来,那么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确能够看见他们是在笑的!”
“海尔默,你看我现在是在笑吗?”
“是呀,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一直都在微笑着呢?怎么了?”
“真奇怪……不过算了,大家都在笑也挺好。总之海尔默,我应该要谢谢你!”
“咦?为什么要谢我呢?”
“因为是你给了我勇气,看到你那么勇敢,我也应该像你一样才行!我要奋斗!把那些害得我们民族那么悲惨的低劣的人种全部赶跑,不对!应该是像你那样,把他们都杀掉!”
“嗯!那么如果你杀了好多的人,岂不是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心的大笑了?”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毕竟正是因为那些抢占了我们日尔曼民族工作与生活的人,才会害得有那么多像我那个酒鬼爸爸那样不开心的人的存在,你大大地提醒了我,如果能够杀掉那些人,来使得身边的大家都变高兴的话,那么就一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看来阿道夫你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呢!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么我们都要一起努力噢!看看谁才能够让身边更加多的人高兴?”
“嗯!一言为定!每当想起我的身后有你在支持我,那么我就会更加有勇气地去进行演讲,说服更加多的人加入我们的行列!”
“好呀好呀,感觉就像是建立一个国家一样,我是一个王室成员,也许这也是我的使命呢!”
“嗯,感觉一下子有了很强的使命感呢!对了,要不来给我们要创造的队伍起一个名字吧?”
“叫什么呢?”
“工人党部队?民主社会派?嗯……感觉都不好听噢。”
“纳-粹!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其实我们家族里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隐藏的中间名,我记得在以前爷爷的爷爷的那个年代,很是威风的呢!”
“嗯……N,a……对呀!海尔默!太谢谢你了!你起了一个很棒的名字,正好是我现在被邀请的党派的缩写呢!而且读起来也挺顺口的,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呵呵呵,能够见到你那么高兴真是太好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便要以这个名号开始一段伟大的奋斗史了!”
“嗯,虽然我没有你那么明确要使之欢笑的人群,不过为了一起加油,我就把目标订得比你还要大一点好啦!”
“真了不起,那么你的目标是什么呢?海尔默?”
“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类都像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大公叔叔那样,永远地快快乐乐!”
“好!那么我们就各自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吧!”
“嗯!加油!”
是啊,因为有你,阿道夫,正是因为有你这个我人生中最亲密的挚友,才让我最终追寻到了自己人生的终极目标。虽然最后你失败了,但是只要我依然坚持着梦想,那么,总有一天,我会带上你的灵魂,与你一同欣赏——当我们伟大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天的,那番最为美丽的、全世界都为之欢笑的、幸福世界!
“嗨——海尔默·Nazi·奥斯曼!”数以千计的金发士兵齐声地高呼着他们统帅的全名。
就这样,在跨越维度的量子纠缠状态下,两个因为没有得到正确价值观与教育的、自小便失去了父母的爱与关怀的、扭曲变态的、为全世界人类所共同憎恶的、被认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分别在两个不同的维度的地球上,分别努力地奋斗着,以自己那单纯而执着的内心,终其一生追求着他们那被扭曲的童年所留下的终身烙印所带来的扭曲观念、又在被这个扭曲了的社会添油加醋后,最终执行起了自己人生的终极扭曲的使命与梦想,为人类这个已经过度扭曲的社会留下了更为扭曲的、猩红的历史篇章与流淌着无数鲜血的人类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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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啦国——巴啦市——凯旋门前。
在总统马上克隆先生那激动人心的演讲结束之后,欧耶大陆上,人类的全体都从恐惧、迷茫、悲哀的黑暗漩涡之中重新振作了起来,就连其中本来是要发动乘胜追击的得意国的那些依然还是人类的士兵、警察、以及所有年轻力壮的男子汉们,也都纷纷地从一种糊里糊涂、却被完美利用的状态之中清醒了过来。
之前一直在为马上克隆直播、并对着全世界的人类做公开宣讲视频而劳作的编导,用了一种十分具有思维逻辑的推理演绎法,找到了当时向得意国平民设施发射致命武器的真实情况的证据!在紧接着总统阁下的演讲完毕后,主编便极度巧妙地把这些真相连贯性地在全球的屏幕中播放了出来,这种乘胜追击的传播方式,十分有效并完美地承接下了因为总统那番痛彻心扉、发自肺腑、真情流露的演说的感染力,立刻使得刚才因为那番讲话而从悲痛与无奈之中重新振作起来的全体人类,瞬间进入了一种因为受到蒙骗、误导、玩弄而极度恼羞成怒的心态。现在,人类——并不仅仅是重新站起来了,而是带着满腔的怒火,悲愤交加地、无法抑制地、歇斯底里地举着瞄准了同一个目标的武器,斗志昂然、众志成城地重新站了起来!
看到了自己的方法确实华丽地奏效了,这位身穿着咖啡色格子大风衣,脸部长得极度骨感而且精妙的主编,叼起了手中捧着的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浓密而呛人的烟雾致使那个一整晚都受着他指使、东奔西走、累得满头大汗的华生医生,郁闷地不停咳嗽着。
“福尔摩斯,你能不能停止这种‘不小心’的、‘没有注意到’的,但其实明摆着是捉弄我的小把戏啊?!”看来这位被福尔摩斯不知不觉使唤惯了的华生,对福尔摩斯那种故意的恶作剧十分地厌恶。
但是每每在这种情况发生时,都能够使福尔摩斯最为发自内心地过瘾。
“华生!你所吸收的雾霾,可是能够让你呼吸到和我同样空气的最佳的载体,毕竟这充分表达着我们之间的友谊嘛,哈哈哈哈!”一旁的人明显知道,福尔摩斯完全就是在继续地戏弄着自己的老友。
“哼!歪门邪说!”华生用手使劲地在自己的脸前快速扇动着,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些该死的、调皮捣蛋的、就有如福尔摩斯本人的、充满着恶作剧的烟雾给撇开。不过,对于福尔摩斯所获得的成就,他倒是永远感到无比地敬佩,华生接着问道:“为什么你在监视录像已经被完全切断的前提下,依然能够让得意国的市民确切地相信那枚该死的导、弹完全是海尔默军团的自导自演的呢?”
“哈,华生!热爱推敲事物的习惯,的确令你的逻辑快速地飞跃着呢!”福尔摩斯表扬道。
“行了行了,你这个套路我已经麻痹了,你还是赶紧讲讲正题吧。”华生在与福尔摩斯一同穿越到了现在的这个时代,又一起度过了7年的光阴,其实对于自己本身来说,他还是十分感激福尔摩斯的,因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鼎鼎大名以及勇于探索的冒险精神得到了全世界的人类的认可,那么作为一个名气并没有那么响亮的医生来说,将会极为遗憾地错过这趟能够充分填充自己内心的、充斥着无数不可思议的、穷奇一生都无法想象到的时空之旅!
“其实,这些事情比起像莫里亚蒂所制造的那些难题来说,都只不过是一些十分普通的、对于人类感官引导的小小把戏罢了。”说完他又十分恶劣地对着华生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咳!咳咳咳——!真该死……”华生感觉到自己几乎都已经窒息了,不时地小声地臭骂着,不过他依然还是被自己的那颗好奇心所折服了,“在总统先生讲话完毕的时候,你首先播放了之前让我前往马奇诺城堡里所拍摄到的那种惨不忍睹的画面。接着又让我冒死去拍摄得意国士兵的攻击行为,然后又差使我拍摄那些满地与城堡内几乎如出一辙的灾难现场,最后又把画面切换回一开始在马奇诺城堡里的惨状。这一路上我除了快要累死了以外,并没有感到这其中有任何的说服力啊!”似乎华生对于福尔摩斯总是差使他而愤愤不平,但问题却是自己偏偏又那么愿意被他摆弄,这使得华生自己也无言以对了。
“其实我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人类的思维惯性而已,大部分的人都拥有着一些被极度禁锢着自己思想的逻辑思维方式。就好比读一份报纸——必需从左往右看,数一串数字——必需一个接着一个相邻地数,又或者以一定规律来跳着数那样。如果我把自己想要宣传的画面放在顺序的最左边,然后人们便能够顺其自然地开始了自己的阅读理解了,那么结果无非就是:发现灾难现场一片狼藉——原来士兵可以徒手切割人类——战场上也是一片狼藉——最后当再一次把视觉回归到我想要暗示的案发现场。依照那种十分被动的惯性思维,便会被演绎成了一连串相关联的事件了,最后再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逻辑思考一下,也就变成了一个能够轻松得到的、完全不用找证据的、却又能够完美验证的、十分合乎道理的结论。当然,如果再配合上我们那位了不起的总统先生的演讲,那么即使不用任何的证据,都能够十分顺利地诱导着看到信息的人,朝着自己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一路继续走下去。”说完以后,福尔摩斯便又大口地对着一头雾水的华生吐出了那浓烈呛鼻的烟雾。
“咳哼,咳咳……原来如此,真是万幸你这样的人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华生还是同以往一样对福尔摩斯表示了发自内心的佩服与认可。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倒还真的想要去到他们的阵营里面。”福尔摩斯调皮地说。
“那你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反人类的怪物了!”华生认真地说道,似乎他觉得福尔摩斯真的有可能会因为那仅仅是因为好奇心的原由,而真的加入到那些可怕的怪物的阵营里面。
当这两个非常喜欢玩推理游戏的人交谈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天空突然变暗了起来。这使得所有站在地上的人纷纷都抬起头来,寻找着这突然而至的庞大遮挡物。在因为接受了强大正能量、决心一同为了人类而反抗的、以及那些因为被蒙骗与利用而非常想要找地方发泄的得意国市民的头顶之上,出现了一艘——漂浮在空中、体积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神奇到几乎反科学的庞大战舰!
这艘超级巨大、让人叹为观止的庞然大物,正在慢慢地降落着。在人们纷纷想要一探究竟、全神贯注地盯着战舰上面的目光中,一个与之前出现的金发碧眼的帅哥怪物们有着巨大反差的人影出现在了人类的面前。
在战舰持续地下降的过程中,所有的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十分特别的、一看便知道是领袖的、虽然白发沧桑却显得毫无破绽的一个老人。
而在老人的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些在几个小时前,还在地上残忍地杀戮着、后来却又突然离奇失踪了的、那金发碧眼的“东西”的面孔。他们正以一种像是疯狂的敢死队一般、却依然还是一丝不苟地列着队的方式,注视着下方,似乎正在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神态,直直地把那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施向了地上的那些刚刚统一了战线,准备绝地反击的人类。
由于事发突然,许多醒悟了的市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部署计划,却在天上突然看到了一个大大超越了自己想象力的、全新的、不知威力如何的移动堡垒,都纷纷呆滞住了,然而,这个等待许久、想要一探究竟的呆滞,却酿成了一场比之前的虐杀更加残忍的悲剧——在这艘移动城堡的中间正下方的位置,一个圆滚滚的巨型球状物体从本来收纳着自己的闸门内缓缓地显现了出来。
这个看上去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像一个大球体一样圆滚滚的、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玻璃状圆球,在完全露出了全身之后,又过了大约30秒,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女孩突然拉着自己爸爸的手指,想要他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但是这来自娇小无力的小手的警示,却因为头顶上方的奇观,而被自己的爸爸完全忽略掉了。
就这样,一个稍瞬即逝的、本来可以让自己幸免于难的、那些来自灵魂深处真实地呼唤着的求生机会,便被许许多多因为自己惯性思维而束缚了的理性与探究心,彻彻底底地扼杀了!
地上所有的人都纷纷朝着天上那个庞然大物望了过去,也就是这股由全体意识所集合的目光中,马上克隆、亚瑟、福尔摩斯、亚历山大、以及之前抱着自己妹妹的小男孩等等等等的人类都看见了——那个奇怪的巨型玻璃珠子,慢慢地发出了白色的光,而正当他们以为这束光便是接下来自己所要应付的袭击时,众人纷纷紧张快速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想要通过自己在二维世界所拥有的强大战斗力,来抵挡下这一发不知威力深浅的光波武器。
然而,欧耶大陆上所有的英雄们都猜错了,攻击的源头并不是上方的那些白色光芒,当他们各自都开始注意到了身边的情况之时,在他们周围,笼罩着整个凯旋之门的一股白光,就如同与上方那道刺眼的光茫相呼应似的,以完全一样的形态慢慢的变大着,随后他们又惊讶地发现,连同这些突然而至的光芒一起,马上克隆、亚瑟、福尔摩斯、亚历山大、以及之前抱着自己妹妹的小男孩,他们的躯体,都随着这道光燃烧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在更加耀眼的光芒之中,整个巴拉巴拉市——统统都被燃烧殆尽!
发啦发啦国,以及他那年轻有为的总统先生,还有那些在7年前穿越过来的许多英雄们,一致都在这令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无法想象的、感觉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致命的光芒之中——被全数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