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三十二岁这年,又过起了流浪的生活。
只不过,当问起张三儿村
子里的人,张三儿和他的家人,人们却都是摇头表示并无此户人家。
闲时没事的张三儿有时会拿出道教观的经书翻看学习,却也懂得了一二。
路径一座大山深处,感觉这座山阴气太重,雾霭缭绕,树木高大葱密,没有一点儿人气。张三儿刚踏进一步,就有一股阴风迎面吹来。瞬间汗毛直竖,一只貔裘精就扑了上来,张着那血口厉牙冲着张三儿咬了过去,张三儿想顺势躲开,不料却没有躲掉,貔裘咬住了张三儿的胳膊,张三儿使用了浑身气力把貔裘精甩在旁边的树干上,受到了重创的貔裘精倒在了地上,张三儿趁机把衣服的一角撕碎包在了受伤的胳膊上。
包扎完,就径直朝貔裘精走去,挥起斧头朝貔裘精劈了下去。
说起这把斧头,还得要提起那个白胡子老者,自从房屋被烧,家破人亡,心灰意冷的张三儿就想起了老者的话和那个交于他的布袋,他打开了布袋,里面是一张字条写着——北极星宿,自生于天命。
不一会儿,这字条便变成了一把锋利精致的斧头!这斧头至少有三十斤重,散发着光芒,肖铁如泥,劈山盖地。
“这真是一把好斧子啊!”
张三儿常常自诩道!
走过了春夏秋冬,风雷雪雨。
路过一家院户,就听见里面咿咿呀呀的孩子哭声。就敲门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高高瘦瘦也是长的清秀。
“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方才听见,园里有孩童哭泣,是发生了什么事故吗?”
“并无大事。”说完就准备关门。张三儿一只手按住了门,硬是强闯进去。年轻仆人在后面追赶,嘴里说道:“你这大汉,甚是鲁莽!”张三儿寻着哭声走进了东面的一座房子。里面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算起来也有个七八口。
“这孩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早起来就开始哭个不停!这可咋办啊!”
一个中年妇女略带哭腔的说道。孩子躺在床榻上,脸都哭红了。上气不接下气。旁边的老员外也急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一只手搓这另一只。张三儿见此,快步上前观看。“快拿来一只盆!一条毛巾,一把剪刀。”仆人拿来剪刀递给了张三儿,张三儿拿起剪刀然后另一只手按住孩子的身体,不让他乱动。“手起刀落”张三儿剪开了孩童的肚子,血淋淋的画面。女人捂住了双眼。随即张三儿从孩童的肚子里取出了一条约二指长的黑色的小蛇,那蛇受了惊吓,摆动身子向床底爬去,众人此刻都吓的动弹不得,面如土色!张三儿眼疾手快,抽出别在后腰上的斧子利落干脆把黑蛇剁成了两半,黑蛇还没完全死掉,张三儿又在蛇头上补了一斧头,见这蛇彻底死彻底了,回头就拿线缝好孩子的伤口。又用毛巾敷在肚子上。然后洗了洗血手。这下听见孩子不哭了,众人才懵过来。
“请问,先生,刚才这孩子肚子里的黑蛇是怎么回事?”
“你这孩子是在荒郊野岭生产的吧。”
“先生,怎么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子詞,我老年得此子,那年,我们夫妻二人听闻巫风山上有一个寺庙,那里的娘娘很灵,我们就去拜拜,谁知,到了第二天,我的夫人就怀孕了,我们就与扑人赶着马车往回走,都说十月怀胎,可是这个孩子只是仅仅三周就出生了,我们都没来的及赶到家中,就生在了荒郊野外。在野外也没见怎么哭,但是只要一进家中就哇哇的哭个不停。找了多少医生,都说治不好了,要不是先生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那条黑蛇是山中的一只妖怪,尚未修炼成人,钻到孩子的肚里,吸食元气,所以孩子疼的日夜啼哭!
拜谢完张三儿之后,又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来款待他,并且要留宿张三儿,于是也就留下来了。
孩子长到五岁,聪明好动,就是身体有些虚弱无力,老父亲就让他跟随着张三儿习武参道。身体还是没有好转,在二十岁的那天晚上,死在了床上,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有女仆发现。命不该留!由他去吧。这时,他的双亲,早就离去。于是由张三儿办理了丧事。办完丧事,张三儿变卖了房屋和田地。给仆人们各自分些银两就散伙了。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最后去看望一眼一家三口。
“你们二位老人且不必担心了,小儿也去与二位团聚了二十年前,我尚且救他一命,怎奈二十年过后,小儿还是难逃宿命,张三儿对不起二位”
说完张三儿就起身离去,只听得后面坟头冒着缕缕清烟,噼啪啪啪的响。随即三座大坟渐渐消失。这时地上又出现了一把剑。整把剑插在地上,直直而立。这剑把上盘旋着三只蛇头,眼神囧囧,而蛇身交缠直至剑柄。剑身放着银光。张三儿拔出宝剑,挥舞了几下,却也得心应手。于是双手抱拳像原先坟地方向举了三下深躬。就一直向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