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北一直想在中间做调和,可是,自从宁夏回来,就谁都不肯见。夏北北根本说不上话,就去找顾君齐。一连几天的时间过去,她一定早就睡醒了。哪想到了宋家连门都叫不开。
她蹲在门口守株待兔。
最后把宋微然给等来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玉树临风的宋微然走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裤线笔直的西装裤腿,质地优良,无褶皱。
夏北北开始头皮发麻,在这里见到的男性只能是宋微然。而她一向惧怕宋微然的权威,所以非常后悔等在这里了。
宋微然眯了眯眼,就见夏北北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表情略显僵硬的跟他打招呼:“宋医生,你好……我来找君齐,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夏北北已经做好了马不停蹄滚蛋的准备,宋微然驱逐起她来定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没想到宋微然淡淡说:“她在家,进来吧。”
夏北北一阵怔愣,莫非自己貌似忠良?
小心的跟着宋微然进门,宋微然告诉她:“你先坐,我去叫她。”
夏北北说:“好。”
宋微然去了楼上。
顾君齐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打游戏,赤足散发的盯着电视屏幕,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她这样是在选择逃避,因为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同时也知道走出去,面对的将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所以,干脆暂时自我麻痹,仿佛不踏足这片空间,就不会被外界所扰,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一切就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宋微然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夏北北过来了。”
顾君齐盯着屏幕说:“你就跟她说我不在。”
宋微然昧着良心说:“我是个诚实的商人。”
顾君齐瞄了他一眼:“无奸不商,宋微然,你怎么好意思说。”
宋微然挨着她坐到地板上说:“我是觉得你该走出去感受一下人气了,再这么自闭下去,非得垮掉不可。”
顾君齐不在看他:“我不会垮掉的,现在的我只想安静。”
“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
宋微然一语道破:“不去正视的真相,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
所以,她和宁夏的决裂已成事实。这个结果不会因为她的闭门不出就可以当作从未发生。
顾君齐打游戏的手微微一顿,接着恢复如常。
真实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她不管,现在的她不想思考这些事情。就当世人皆醒她独醉好了。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宋微然说:“那好,我不说了。”
他起身离开,没一会儿的工夫夏北北就上来了。
一进来就说:“是你老公示意我上来的。”
顾君齐啐骂了一声:“他大爷的。”话一出,连自己都惊了一下。
夏北北叹了口气说:“你看看你和宁夏,分明把彼此当成最好的朋友,这样又是何必。”
是啊,何必呢?顾君齐实在想不明
白,正如她想不明白谁会那样恶毒,不仅毁了宁夏的人生,还要栽赃陷害她。
夏北北走过来又说:“君齐,你就不把算再跟宁夏好好解释一下吗?我相信这事一定不是你做的,所以,宁夏也一定会想明白。”
是啊,何必呢?顾君齐实在想不明白,正如她想不明白谁会那样恶毒,不仅毁了宁夏的人生,还要栽赃嫁祸给她。
夏北北走过来又说:“君齐,你就不打算再跟宁夏好好解释一下吗?我相信这事一定不是你做的,所以,宁夏也一定会想明白。”
顾君齐知道现在她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除非拿出铁证证明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否则宁夏根本不会信她。
她将键盘扔到一边说:“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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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君齐头疼,直接躺到地板上说:“不知道。”
夏北北小狗一样蹲在她跟前说:“其实宁夏也挺可怜的,她去过报考单位了,可是于事无补,他们不打算再给她机会,听意思就连她小姨都不再管她了。”
这样一来,不就等同于被全世界抛弃了。
顾君齐歪在那里默不作声,只觉得那个出手毁掉宁夏的人实在太狠了。
她难过的说:“宁夏一直都很可怜,所以平时的她才会像个圣斗士似的,强悍又玩世不恭,实则是脆弱的表现。她不过就是想将自己保护起来,要别人看着她无所不能而已。”
“宁夏真的是苦死了,所以才说啊,她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我们做为朋友总不能也抛弃她吧。”
顾君齐抬眸:“她的脾气我了解,这会儿我空口无凭,出现在她面前只会成为一种挑衅。你和颖子多去陪陪她,不要让她一个人想太多,机会终归有得是。”
夏北北点头:“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过来看看你,你要没事我就放心了。”
没多久顾君齐送她下楼离开。
人一走,宋微然从书房里出来,淡淡说:“多大点儿事,值得把自己藏起来,搞得跟个通缉犯似的。”
顾君齐唉声叹气:“要真是我做的,被通缉也没什么大不了。主要我是冤枉的,却诉说无门。”
宋微然唤她:“来,跟老公说说你有多冤枉。”
顾君齐不理会他,只说:“你这种昏君是不会明白的。”
宋微然故作委屈:“后宫三千佳丽,我就宠你一个,不感动得投怀送抱,还恶语相向,哪有这样的老婆啊。”
顾君齐懒得同他说笑,无精打采的说:“不要吵我,我要去睡一觉。”
“去睡吧,等到醒过的时候一切都将雨过天晴。”
顾君齐说:“我去做我的春秋大美梦。”
宋微然换好衣服出门。
呈颖没想到宋微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听筒里语气不明,只说要请她喝一杯。
为此呈颖大动干戈,只差将自己打扮成一朵花蝴蝶。不过,她不是那种没有品味的女人,知道华丽与端庄并驾齐驱才是男人所终爱的。由其宋微然那种讲究的男人,对艳俗
的胭脂水粉一定非常不屑。
一挂断电话,呈颖就去衣柜里找衣服。看过之后都不满意,不得拿上包匆匆出门。
夏北北一进来,就见她在门口换鞋子。
问她:“你慌里慌张的去哪里?”
呈颖低着头说:“去见一个朋友。”
先到商场去买衣服,她个子高,皮肤也白,穿浅色的衣服最能显得清丽脱俗。最后看中一件湛蓝色的长款连衣裙,穿到身上跟仙子一样,就直接扯掉掉牌去付帐了,根本不在乎几千块一件衣服是否值得。在呈颖看来,这些都是有必要的付出。
毕竟不付出,就没有回报。
之后又去店里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直至对着镜中的自己打量,发现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打车去约好的地方。
江城一家高级会所,实施的是会员制,有些人即便有钱也不见得可以成为这里的会员,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呈颖跟卓一凡在一起的时候有幸来过这里两次,金碧辉煌,宛如宫殿一般。
门童见人过来,老远将门打开。
王安丰就等在会所的大堂里,等呈颖进来,直接说:“呈小姐跟我来吧。”
呈颖跟着他搭电梯上到三楼,整个走廊静悄悄的。看来还不到热闹的时候,而且这里每个包间的隔音效果奇佳,即便里面有人,也听不到丝毫的响动。哪怕是拿着话筒高歌,也不用担心会吵到别人。
王安丰步伐一顿,推开左手边的一扇门说:“呈小姐进去吧,我们宋总在里面等你。”
呈颖立刻回神,说了声:“谢谢。”后,步履优雅的走进去。
包间内光色暗淡不明,但仍有一层薄光氤氲在宋微然的脸上,俊美如阿修罗的男人。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衣,越发显衬得面如冠玉。儒雅干净的气质由内而外,隽永非凡,仿佛千锤百炼的一尊上等瓷器,说不出的尊贵。
呈颖心口狂跳不已,索性灯光显暗,看不清她两侧脸颊上飘起的红晕。实则是想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事。其实第一次见到宋微然的时候,就抑制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当时顾君齐带着他走进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身形如剪,即便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那种内敛典雅却不容忽视的气质,仍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不禁在心里喟叹:“这样美。”
宋微然拿起遥控器将室内的大灯打开。
骤然盈满灯光的包间内,连他眼底若有似无的笑意都看得异常清楚。
“坐啊。”
呈颖点点头,在他对面的沙发组上坐了下来。
宋微然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呈颖说:“谢谢。”端起酒杯问他:“宋总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宋微然淡淡说:“只想叫你来喝一杯,怎么?你不方便陪我?”
呈颖马上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接着又问:“君齐怎么样了?”
宋微然按了按眉角:“她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消沉起来谁都不愿意理会。我也是太闷了,所以才想找人喝一杯解解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