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下班。”我嘴里念叨着慢条斯理的收了收手边的东西,准备离开我温暖的小椅子。“藏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我打开了接通键,对面传来母亲和蔼而亲切的声音“穗儿,今儿个你大哥和你嫂子都过来了,你早点回来,我弄了你最爱吃的莲花血鸭。”我听着不自觉的扎巴了下嘴巴,口里应着“好嘞,妈!”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回家去了。刚打开门,大家都已经入席了,我赶忙着放好包,换了衣服,去洗了把手一屁股坐下。大家推杯问盏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在班上也是妥妥的优等生。有一天午睡起来我发现我床上都是血,满屁股满腿的血迹,我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开始冒汗了,嘴里一直碎碎念“怎么办,我这是要死了吗,怎么会流血,要死了,要死了”马上跳下床冲到厕所,把厕所反锁了,然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清洗着自个的身体,直至觉得已经洗干净了便偷偷的跑回床上,躲进被窝里,坐在墙角,不让人看到那片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疼啊,怎么就流血了?”“要不要等母亲回来告诉母亲,不然死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母亲看到会吓死吧”。心里的小人一个个跑出来七嘴八舌讨论了一通后我有点疲累了,顺势倒了下去,再醒来又是满身满床的血,我只能一次次的跑厕所去做清理,一次次弃累的回到我的小床,直到母亲回来了,看到我那一片狼藉的小床,真真是又气又笑。把我拉到自个儿的房间,把门反锁了,轻声细语的念叨着:“看来我们家小穗儿长成姑娘了,不再是小屁孩儿了。”“以后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女孩子要跟男孩子保持适当的距离”。我听着母亲叨叨这么些也不明白跟我流血有啥关系,只是最后母亲给了我一般软绵绵摸上去很舒服的东西,嘱咐我每天要换3-4个,一个看着多了就换掉,一礼拜后如果完全没有血迹就可以不用戴着了。临了还补了一句,“这东西你是每个月都要用一次的,每个月你都要大出血一次的。”就转身出去喊大家吃饭了,饭桌上,我还是各种的不自在,整个人不自觉的扭来扭去,一边咒骂着“这什么破玩意,烦人”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我,我只好十分窘迫的低下了头默默的吃饭。第二天去上学整个人走路都开始不正常了,整个上课期间也是非常的坐立不安,那一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应该就是跑厕所了。课上,刘茵耸了耸我的胳膊“钱岁穗,你今天怎么了,整个人心神不宁的,还老跑厕所?”我不耐烦的来了句,下课说。课后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刘茵讲了一遍。她老人家来一句“卧槽,还以为你生病了,原来是生理期啊,你知不知道,钟嘉裕今天可注意你一整天了,还问了我好几次你怎么了。”我听到钟嘉裕的名字眼睛都亮了,忙抓着刘茵那小妮子的衣角问:“好茵子,钟嘉裕真的问起我吗,真的吗?真的吗?”刘茵那妮子可是相当会抓重点的“松手,你喜欢人家嘛,听到人家关心你那么激动。”我忙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神情,摆摆手说:“没有,没有,同班同学,好奇嘛。”刘茵可不会信“骗鬼哦,就你那小心思,暗暗的喜欢人家多久了,我会看不出来一点?切……”是暗恋吗?我托着腮想着,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去年夏天被老师留堂,他帮我解析试题那一次不知怎的就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想起他。想着想着又默默的摇了下头,校草怎么可能会跟我有交集,我真是醉了。就这样整堂课又不知道听了个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放下书包关了房门,蒙头大睡了起来……“穗儿,血鸭好吃吗?这可是我赶大早去买的,挑了好几个档口呢。”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我口里应着“好吃”“好吃”。却仍在想着那一年的事情,我怎么就这么早的就有了喜欢的男孩子,还藏了那么久,真是神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