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摔在地上,因为拉链没有完全拉起来,包里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摔出来了。
郁靳久挑了下眉头,几乎没有多想就起身弯腰捡包,将东西也一一捡起来,拉开拉链打算把东西放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张照片。
宁挽歌端了一杯兑了蜂蜜的水回来,看到郁靳久坐在梳妆镜前,轮廓线紧绷着,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走过去将杯子递给他,温声道:“喝水。”
郁靳久眸光从她手中的杯子转移向了她的脸,没有伸手,只是抬起手臂将手里的照片举到她面前,声音漠然,“哪里来的?”
宁挽歌看到他手里的照片,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就认为是他翻了自己的包,语气有些不好:“你凭什么翻我的包?”
他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一下自己!
郁靳久没说话,起身站起来,低眸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声音再次响起,“我问你,哪里来的?”
宁挽歌垂眸,没有去看他的眼睛,伸手要拿照片,“是我找人偷拍……”
话音还没落,郁靳久一把挥掉她手里的杯子……
杯子摔在地板上,支离破碎,蜂蜜水溅的到处都是。
郁靳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母亲找过你!”
她说是她找人偷拍的,这话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假的,她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她若是想要做郁太太,比这种方式好的方法一百种都有。
宁挽歌的手腕被他捏疼了,秀眉轻轻的皱起,心知是瞒不过他,掠眸看向他,回答了一个字:“是。
“然后呢?”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你不小了,该结婚了……只要我安分守己,就算你结婚了,以后我有什么麻烦她也愿意帮我解决!”
“你答应了?”他迫不及待的质问。
宁挽歌在他寒气逼人的目视下,缓缓的点头,“她没有拿钱羞辱我,也没有……”
话还没说完,郁靳久已经将她摔在床上。
她的眼前一晃,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他欣长的身躯已经压下来了,墨眸里燃烧怒火,“你就这么想我结婚,好摆脱我是吗?”
所以他母亲找她的事,要不是他无意间发现了照片,她压根就没打算说,甚至在他知道后,她也没急着解释,而是巴不得他误会她,然后甩开她,好脱离他的掌控!
波光黯淡,心里明明已经痛到要命,却还要假装不在意,“郁太子,你终归是要结婚的。而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我可以不结婚。”郁靳久想都没想到,脱口而出。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结婚,尤其是和别的女人!
只是话一出口,两个人皆愣住了。
四目交接,空气中有电花火光在流窜,两颗错开的心跳失控的狂跳,似擂鼓。
郁靳久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精致的脸蛋看,暗暗的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等着她的反应。
他可以不结婚,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离开?
宁挽歌避开他灼灼的眸光,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贝齿暗暗咬住内唇,几乎是咬出了满腔的血腥味,从喉骨深处挤出一句话,“我以后……也要嫁人的!”
我以后……也要嫁人的!
我以后……也要嫁人的!
我以后……也要嫁人的!
这句话宛如魔咒在耳畔不停的重复,想到她要嫁人,而那个人不是自己,愤怒和妒火排山倒海而来,席卷整个胸腔,吞噬着他的理智和冷静。
大掌扣住她的双手分开摁在床上,赤红的眼眸瞪着她,咬牙切齿:“你休想……宁挽歌,没有我的准许,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敢娶你!”
话毕,低头就要吻她。
宁挽歌一惊,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郁靳久没有执意去吻她的唇瓣,而是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上了她弧线优美的颈脖,牙齿轻咬着她的皮肤,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宁挽歌想要挣扎,可双手被他牵制住,双腿被他的膝盖压着,根本就动弹不得,感觉到胸前湿~濡的触觉,那天晚上的画面再次涌上脑海中,每一个画面都很清晰,那种疼痛让她的胃交织起来,痉~挛的在痛。
郁靳久发狠的吻着她,明明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和紧绷也没有停下来,一直在继续。
已经很多天没有碰她了,每天晚上抱着她,脑子里一遍遍想着占有她的感觉,不是不想要她,只是为了不再吓着她,让她变得更严重,他一直很辛苦的忍着。
他郁靳久活了这么多年,何曾这样的辛苦压抑过自己?
只是他辛苦的忍耐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她轻而易举的放弃和逃离,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离开他。
就这么不想要和他在一起,这么讨厌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要放她走!
像是一种走火入魔的执念!
宁挽歌知道反抗没有,索性不在反抗了,任由他为所欲为,如果这样能让他有快感的话。
她不反抗了,郁靳久也不再禁锢着她的双手,身上穿着米色睡裙被他粗鲁的撕开,扔到地上,大掌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宛如一条蛇,肆意游走。
她闭着眼睛,贝齿紧紧咬住绯唇,手指扣着床单,极力的在忍耐着什么。
淡雅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白,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郁靳久像是没看见,扯下自己的裤子,就想要占有她。
哪怕……只有痛!
只是在他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时,宁挽歌突然睁开眼睛,一个侧身,面向床边的地面,实在忍不住的吐了起来。
晚上吃的东西,她全吐出来了,顿时满屋子都是难闻的气味。
止不住的呕吐声落在郁靳久的脸上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他头昏欲裂,整个人都呆了。
她竟然这样……厌恶自己!
自己的触碰居然能让她恶心到吐了出来。
一股浓郁的悲凉涌上心头,几乎不再多看她一眼,从另一侧下床,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