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知道该怎么做,挥手让人把唐笙儿带走。
唐笙儿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心里充满了恐惧,“你想做什么?薄浅彻,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杀了我啊……薄浅彻,你杀了我……”
杀人?
不,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再去杀人了,这么多年他的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制造了太多的杀戮,所以报应来的很快。
他失去了晚晚和宝宝。
只是唐笙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晚晚,他绝不能饶恕!
比起死,有时活才是最大的惩罚!
…………
云思晚到底是没有去联系薄浅彻,也没有去问江斯年,为什么薄浅彻还能出现在冰城。
那个男人心思深沉,手段高明,想要出现在冰城并不是没什么难事,怪不得江斯年。
至于那个富商,反正云思晚是没再见过,只是听说他的公司破产,倾家荡产,最后只能远走他乡。
唐笙儿的电影彻底黄了,网络上不知道从何流出了一段她的不雅视频,原本刚有一点起色的事业瞬间就跌入谷底,而她的过往更是被人扒出,但是关于云思晚那段,网络上却一点都没有。
唐笙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更倒霉的是她被起诉谋杀,被关进了警局里。
原因是富商的老婆找上唐笙儿,对她又骂又打,唐笙儿不堪受苦,反抗的推了富商老婆一把,结果富商老婆从楼梯上摔下来,摔的差点一条命都丢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诉唐笙儿。
唐笙儿没钱没人,连社会援助都没有,等待她的只有牢狱之灾。
比起直接弄死唐笙儿,云思晚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牢狱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唐笙儿进去,就算还能活着出来,不死也脱层皮。
即便日后出来,她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怕是连活下去都成问题了。
让云思晚想不通的是薄浅彻。
自从那晚以后,薄浅彻就再也没有在她的眼前出现过。
她以为他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再次缠上自己,可是眨眼一个月过去了,薄浅彻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有的合作都是公司里的人过来谈,他本人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她有些忍不住,让十一稍微的去查了下,知道他人还在冰城,就在龙居山庄,深居简出,极少会有人看到他,好像也不怎么去公司。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亦或者是失落?
他缠着自己的时候,觉得他烦,不想见到他,他真的放弃了,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这种低落的情绪也没有维持多久,云思晚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关于那晚发生的事,自己应该感谢他,然后就纯当彼此约了个炮。
年底工作繁忙,那些事情全被抛之脑后,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期间还因为出差去了一趟京城,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月,冰城已是深冬。
公司派车来接她,坐上车要开走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车窗外的身影,黛眉微敛。
男子接过女人手中的行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菲薄的唇瓣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他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泛白。
那一晚的画面在脑海里稍瞬即逝,耳根莫名的一烫,立刻将那些不适应的画面赶出脑海。
他们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不必想起,不必怀念。
……
没有去公司,直接回了别墅,洗澡换睡衣,躺床上休息。
睡了没多久,感觉胃里有什么在搅动,难受的要命,起身赤脚跑到了洗手间把在飞机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包括水。
漱口,摸了摸不舒服的肚子,心存疑惑,难道是受凉了,还是胃胀气?
转身刚走出洗手间,脑海里一个灵光闪现,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呼吸凝滞。
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闪过震惊、错愕、写满了不可思议。
下一秒,不在迟疑,立刻换了一套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开门的瞬间,一阵冷风灌进来,冷的直哆嗦,她低头看自己穿的单薄风衣,抵抗不了什么风寒,又折身回楼上换了一件比较保暖的呢绒大衣。
只可惜她平常没有戴围巾的习惯,否则她一定会再围一条围巾。
驱车去最近的药店,一贯习惯开快的她,第一次把车子开的比乌龟爬还慢,后面的人急的直按喇叭,她像没听到,依旧保持30码的车速,慢慢吞吞的开到了药店。
买了五根早早孕,用同样的车速开回了家,回洗手间。
十分钟后,黑色的大理石台上五根早早孕排排放,每一根都显示了两条红线。
精致里憔悴的神色有几分呆滞,喃喃自语:“我……我怀孕了?”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做了很多次,由始至终都没有做安全措施,而她的月经两个月都没来了,五根早早孕都显示了阳性,怀孕是无疑的。
只是她现在有点懵,在她和薄浅彻都放下了,自己却怀孕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云思晚抬头问镜子里的人,“怀孕了该怎么办?第一件事该做什么?”
“做什么?”她眨了眨眼睛,自问自答,“怀孕的人要吃东西,不能饿。对,应该吃东西。”
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将五根早早孕放进了床头的抽屉,然后下楼打电话叫外卖,电话快接通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外卖没营养,没自己做的有营养。
对,应该自己做。
果断的掐断电话,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放着她不认识的蔬菜,冷冻里有肉,可是硬邦邦的,她无从下手。
这些都太困难了,她不会。
煮粥,煮粥很简单,她以前看过十一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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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晚找到了放米的器皿,拿出电饭锅,量杯一杯的米倒进电饭锅,然后放水进去,再把电饭锅放好,接通电源,摁下煮粥的功能。
这样就可以了吧。
站在电饭锅前看了一会,觉得自己没做错,接下来只要等粥煮好就好。
转身就要去客厅灯,还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