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怒,缉神令。
隐前尘,封神息。
神袛感受到禁制有异,瞬间赶回了极宇阁,入目的便是那人三千白发披散,一袭厚重的白衣,半靠在秋千上恬静的睡颜,不由会心一笑,温柔的走至‘冰泽宇’身旁:“阿宇怎么在这睡着了?”手指触及眼前人脸上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一道灵力打在了幻像上,幻像随之消失。
神袛一怒,下界雷雨交加,天雷滚滚,在本源神殿汇报工作的几位神袛亲信看着神座上的神袛面色阴沉而瑟瑟发抖。
良久之后,神袛那寒凉的声音传过进众位亲信的耳中:“本尊今日降下缉神令,捉拿东泽武神冰泽宇,不可伤其分毫,若有其消息即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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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信:“是!”天哪,那位杀神干了什么,引的君上如此动怒。
又是许久之后,神袛发现浮生镜上再也找不见冰泽宇的身影踪迹时,浮生镜中他的身影最后消失在了西域的沙漠之中,最后一次回眸好像是看了一眼神袛一般,毫无眷恋,甚至带了一丝迷茫。似是不解……
神袛看着冰泽宇消失的地方,握紧了拳头:“就算你抹去踪迹,隐去神息我也会再一次找到你的,阿宇……”这一次你又要像千年前那样离开我么,不…我绝不允许你再一次离我而去。那双丹凤银眸中此刻尽是红血丝。
西域沙漠之中,冰泽宇刚从神界跑出,拿出‘灭情’萧在手中转动,好似察觉到君上为何能轻而易举找到自己,将‘灭情’萧抛起,用神力将其悬浮在空中,快速的用手结印。
“混沌灵,天地气,乾坤交汇,两仪相生。东泽语,九方生,封吾神息,隐吾踪迹。”
一道冰蓝的神息自冰泽宇体内剥离隐于‘灭情’萧中,眉宇间的三瓣银莲花瓣自此隐去。而这天上地下再也没有神器能够探查到自己的行踪。他将玉箫收回神识海之内,从灵戒之中取出了一把白蓝渐变的玉扇,扇子的侧面刻着‘冰魄’。
‘冰魄’扇可使千里冰封,沧海凝结,平日里冰泽宇都将‘灭情’带在身边,无人知其有一把‘冰魄’扇,若说‘灭情’是他的本命神器,那么‘冰魄’扇就是冰泽宇的伴生神器。
冰泽宇拂过扇面,将其别在腰间,又从灵戒中取出一件白色的斗篷穿上,遮住了那三千银发,自此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西域的沙漠之中,也不曾知道自己已被降下缉神令,君上的人都找疯了,整个神界都鸡飞狗跳的。
又是一年天界年会,神袛心心念念的人至今没有踪迹,就连另外四位武神也未曾到场。
昔日热闹的神界好似也少了许多乐趣。倒是神袛经常前往东泽神殿,看着冰泽宇所一直居住的地方,一待便是三五个时辰。
就这么一晃的,人间也过去三年。
大漠黄沙之中,驼峰成影,一批前往西域都城的商队在沙漠中前行,秋风拂过黄沙,吹得人衣袍声声作响,一个身披白衣斗篷样貌的精致少年乖巧的坐在骆驼上,皮肤白皙,一双冰蓝的桃花眸子干净不已,右眼角下的泪痣红的愈发鲜艳,三千银发被斗篷遮盖的一丝不漏,修长的手中把玩着一把白蓝渐变的扇子。
在一旁行走的大叔豪爽道:“小兄弟,那么多天了,你叫什么名字。”
“冰宇。”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啊?”
“不知道,四海为家吧。”
“那便跟大叔一起去西域都城吧。”
“为何?”少年不解。
“既然你不知道去哪里,那便和大叔我走吧,看你一人在外漂泊,父母不在,怪可怜的。”
少年眸中滑过迷茫,父母?却也答应了下来。
大叔是个心善的,一路上将少年照顾的无微不至,少年便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心善大叔。
又过了几日,商队终于从沙漠走出,换乘马车进入了西域的都城暮御城。
心善的大叔家住在暮御城城东,生活也算富裕,可惜苍天不怜,从未做过错事的大叔却是早年丧父,中年丧子,自此只有病弱的夫人在侧。由此可见,苍天未曾善待过好心之人,反而令其受尽苦难。
冰泽跟着大叔走进大叔家,大叔的妻子王氏出来迎接。
大叔连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王氏:“外面风大怎的出来了?”
王氏病弱的脸上带了一抹笑,眼中充满温柔:“这不是算着你快回来了么?”看向冰泽宇:“这是?”
“这是我在路上认识的孩子,年岁不大,才十八,看他一个人在外漂泊,不忍心让这孩子风餐露宿的,所以带了回来。”
王氏:“可怜见得,孩子你可有父母?”
冰泽宇脑中好似滑过些什么,却也抓不住:“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
王氏想到了几年前死去的儿子,眸中蓄起泪水,声音有些哽咽:“若是睿儿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擦拭了泪水:“孩子,以后你便留下吧,这里会是你家。”
冰泽宇眼中尽是迷茫:“家……”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一个模糊的影子说:我带你回家。可少年始终想不起,那个被遗忘的人是谁,或许早已消失在这个世间,化为一捧黄土了。
“好。”
【小剧场】
神袛:“作者,我媳妇啥时候回来?”冷气四溢。
神袛亲信:瑟瑟发抖jpg.
作者:瑟瑟发抖jpg.
大叔:“这孩子怪可怜的。”
王氏:“这孩子可怜见得。”
冰泽宇:“???”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