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五十一石的打赏,好久不见你了啊兄弟……今晚很晚才回来,紧赶慢赶一章,传上来先……就这一章了,抱歉乡亲们……)
吴大顺这货太会忽悠,弄得老妈都开口了,作为孝子的徐晓宇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来拒绝,从而惹得老妈不高心。
去就去呗,就当是去看猴戏嘛,是不咯?!
“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凯尔媞疑惑而又好奇地问徐晓宇道。
“去看猴戏,很精彩的猴戏。”徐晓宇这话是用中文说的,说时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某人一眼。
惹得某人双目斜竖,白眼狂翻,怒道:“晓宇你个瓜娃子,哥哥喊你去,可是让你去摇旗呐喊,让你去助威喝彩的!”
“这个自然。”徐晓宇郑而重之地颔了颔首,淡淡地说道:“如果某只猴子表演得好,表演得有水平,我自然会为他摇旗呐喊,为他助威喝彩的嘛。如果我心情好,还会扔几个钢蹦给他呢。”
“呀呀皮的,气死哥哥了。”被如此调戏打趣,吴大顺郁闷愤怒地直捏拳头,想冲过去给徐晓宇一顿老拳,以解心头之愤,可转念想到徐晓宇那高绝到变态的身手,只得悻悻地松开手来。
“徐,你们到底要去干嘛嘛?拜托你跟我讲英文好不好?”汉语太博大精深,太奥妙无穷了,什么多音字,谐音字,什么一字多义,等等等等,凯尔媞现在的汉语水平兀自有限得紧。听他们以中文对话,就跟听天书似的,拉着徐晓宇的手臂撒娇道。
“猴戏。”徐晓宇这回说的是英语。
“看猴戏?”凯尔媞闻言蓝如海的眸子一亮,立马就来了兴致:“马戏团的猴戏吗?”
“很神秘很有意思的一种马戏。”徐晓宇答非所问。神秘兮兮。
凯尔媞更感兴趣:“到底是什么马戏吗?”
“现在要是告诉你,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你期待吧。”
徐晓宇一脸坏笑地卖着关子,惹来凯尔媞的一通白眼。
吴大顺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但唧哩哇啦的‘英格尼死’他哪听得懂啊。他自作聪明地认为,徐晓宇是在和凯尔媞说自己相亲的事情呢,连忙一脸笑意地邀请凯尔媞道:“凯尔媞你也一起去吧。”
他听不懂英文,凯尔媞也听不懂中文,只好请徐晓宇当翻译,道:“徐吴说什么?”
徐晓宇一本正经地道:“吴说猴戏真的很精彩,非常有意思,他本人还会参与到其中,给大家表演一场,他请你和我们一同前往欣赏。为他摇旗呐喊,助威喝彩。”
“哦,吴还有表演啊,那我一定要为他鼓劲了。”凯尔媞高兴地说道。
“兰姨,志叔,王奶奶。我们走喽。”吴大顺见时间差不多了,对几位大人说着,又蹲下身来对摸了摸妮妮仔仔的脑袋。
“大顺舅舅加油,找个和我们舅妈一样漂亮的舅妈回来。”两个小家伙握了握小拳头,奶声奶气地说道。
“大顺舅舅会的。”吴大顺挺了挺胸膛,一副踌躇满志的德性。
“大顺这次加把劲啊,让你妈好好乐乐。”徐志国他们三个大人为他打气。
“我尽力而为吧。”吴大顺带着狡黠地眨了眨眼。
一辆奔驰s系,一辆大众迈腾,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声势浩荡地驶出了福云村。
到镇上的时候。接了给吴大顺做中介的王媒婆。
“大顺啊,后面那辆车是和你一起来的呀?”王媒婆六十来岁,典型的乡村小老太太,伶牙利齿,能说会道。在桃源镇的媒婆中小有名气。
“嗯,那我兄弟和他女朋友,那家伙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眼光毒得很,妹子是处非处,泼辣还是贤惠,他一看一个准,保管跑不了眼儿,今天我特意叫他来给我把关的……”
吴大顺侃侃而谈,信口扯着淡,徐晓宇要是听到他这些抹黑的话,肯定会把他从车里揪出来,吊起来裸打一顿,然后送去做鸭子。
“呀,你兄弟可真厉害。”王媒婆咋舌,被吴大顺瞎吹的牛皮给吓到了。
两辆车子经过镇上,向北而行。
沿着主路行驶几公里后,拐上了通往一个村庄的公路。
几分钟的车程后,进入村里,在王媒婆的指引下,两辆车子停在了一幢比较老旧的两层楼的白瓷片屋前。
女方家里自然早就从王媒婆的口中得知,今日来看自家妹子的男方是个钻石王小五,含金量极高的金龟婿的那一种,故而她家对此次相亲非常重视,一脉的重要亲戚,近乎悉数都被请了过来,以显示自己这方的诚意!
“哗啦。”
两辆车子一到,或坐在屋子里,或坐在走廊上的女方家人亲戚们,以及村里来凑热闹的四邻们,原本他们热热闹闹聊着天侃着牛,此刻立马全体噤声,全体霍地从凳子上站立起来,目光齐涮涮地注视向前面的那辆车子。
他们的目光先没去看车里究竟坐着的人,究竟身形如何,是高高瘦瘦的竹杆一根,还是矮矮胖胖的冬瓜一个?长得如何,脸上有麻子没有,丑的还是俊的,牙齿是暴的?鼻子是不是塌的……
他们眸孔的焦点,落在车前——准确地来说,是落在车子的标致上。
当看到那个闪闪发光、亮瞎人眼的三杠叉叉时,有稍稍懂车的人发出‘哇’的一声惊叹:“奔驰,是奔驰,德国进口的车子,世界级别的名车,几百万呢。”
“真的是奔驰哎,这车真的很贵的,没上千万的身家,根本就开不起。”
又有几个认识这个三杠叉叉标致的人讶叹着附和。
人群听到这些‘懂’车的人的评议判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言语中惊讶,感叹,羡慕……应有尽有。
“徐,你不是说看猴戏的吗?这,不像吧?!”徐晓宇和凯尔媞没有下车,透过车玻璃,看到车外目光炽热的众人,疑惑地问道。
“怎么就不像了呢,明明就是嘛。你看,猴子不是出场了吗。”徐晓宇指了指前面的奔驰,毫无口德地说道。
凯尔媞顺着他所指看了过去,只见吴大顺推开车门走下车来,骚包地捋了捋打着发胶、蚂蚁爬上去都要栽几个跟头的头发,在王媒婆殷勤地指引下,昂首阔步地往人群走去。
“徐你说的猴子,是吴??”凯尔媞吃惊地问。
“不是他,难道是我们?”徐晓宇笑眯眯地反问。
“唔……”凯尔媞额头上涮涮全是黑线,却又欢乐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