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蕊看到机会来了,连忙上前安慰道:“衍哥哥,小晴她也不是故意拒绝你的啊,你不要太伤心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的时候会有点心口不一,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肯定没有怀心事的。”
“谁让你过来的?”司徒衍的声音没什么好气。这一下,翩翩贵公子的形象都不想维护了,毕竟都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这无用的现象还要来有什么用?
如果没办法在事业上帮助到他,那么对他来说就是废纸一张!
“衍哥哥,你不要这样嘛……”
“好啊,想要帮助我是吧?那就让你姐姐回来站到我的身边,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司徒衍冷着脸对傅蕊说道。
他明面上是司徒家的私生子,可是呢,他连私生子都不是,司徒洺说的对,他就是个野种,是因为母亲为了复仇,才故意隐瞒了下来的野种。
等到这个血统有一天如果被揭穿,他将一无所有,他在司徒集团辛辛苦苦布置的这么多年,将全部通通白费,还要为那位精神病大哥做嫁衣。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的一切,被那个蠢女人和那个蠢大哥毁掉。
所以他真的需要傅晴的支持,最起码自己这边的阵营里有了两份力量。相信在最后的遗嘱里,老爷子也会有所交代,所以他现在极力想要把控傅晴的心,把她拉到自己所在的阵营中。
“姐姐真的那么好吗?就算姐姐回来能帮你什么呢?我就不行吗?”傅蕊一脸受伤的看着他的衍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傅晴,哪里都是傅晴,就算她不在,她要牢牢地把握着所有人的心,简直就是个贱人!
司徒衍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他对这个女人的耐心已经用尽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到她节节败退,然后口中甩出了一句话:“你还真没有这作用。”
说完转身便出去了,留下了一身的狼藉,和伤心欲绝的傅蕊。
傅晴挂断电话,心中有一丝怅惘。
她原本以为,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他们就算没有了原来的那种感情,但总还有一丝亲情在,可事实总是啪啪啪的打脸。看来,一息尚存的亲情,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司徒衍这么急切的想让她回去,目的肯定不单纯,而且还说的那么卑微乞求,这根本就不是司徒衍的风格,一个人就算是在伪装,心理素质再强大,也隐瞒不了从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现在的傅晴,只是想要知道,让司徒衍起这种变化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众叛亲离,需要她的陪伴?
她不觉得她的陪伴有这么值钱,在争夺司徒老爷子的家产的这种时候,他会有时间来享受那些陪伴的温情。
无数次的事实告诉自己,还是清醒一点比较好,她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他也没有想象中的看重她。
所以他究竟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打算,在接下来所面临的困局中,她也不知道。
装饰豪华的办公室内,司徒洺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衬得人格外的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光风霁月的大家公子。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副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隐藏着一颗偏执疯狂的心。
“老三已经找过傅晴了。”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女秘书,上了点年纪,也是一身铁灰色的套装,只是保养的比较得以,而有些显不出来真实年龄,随口问道。
他走了过去,佳人揽在怀里肆意的抚摸,眼中没有一丝的尊重。
“据说是的,但是听说,打过电话之后非常的生气,发了好大一通火,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还骂了佣人。”女秘书神色骄矜,语气柔和的回答道。
“哦,居然骂人了,这可不是我们三少的风格啊,他不会是被小晴拒绝了吧?呵呵,一向对自己的魅力颇有自信的司徒衍,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挺有机会的喽?”
司徒洺讥笑道,眼角眉梢满是不屑的笑意。
“您一直都是正宗的继承人,三少就是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前您离开的时候,他得到了老爷子的欢心,也只是暂时给您当了一把管家而已。现在您回来了,自然应该是物归原主,这样大家的顺序都不会乱,也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女秘书很会说话,一席话说得司徒洺心花怒放,仿佛整个司徒集团已经尽在囊中。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等老爷子彻底没用了,我们再拿下老三,整个司徒集团,你就是正正经经的司徒夫人?”
“我只是一颗心都放在了大嫂这里,到时候但凭大嫂安排喽。”女秘书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放出了一丝娇羞的明媚,隐约可以看到年轻时的娇艳。
雷擎佑拿着资料回到家,就发现傅晴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滚动播出的新闻报道,司徒集团整个资料都被大起底,甚至还有特约评论员来评说。
毕竟那可是第一大家族,各方势力都在摩拳擦掌的,等着接收司徒集团的势力范围,瓜分他们的产业。当然这也是要看能耐的,能力强的就多分点,能力弱的就少分点,没有能力甚至拖后腿的,有可能不但分布着,还会落得一身骚。
“回来啦。”傅晴转头冲着他说道,看着他手中的文件,轻轻的挑起眉头。
雷擎佑是一个公私十分分明的人,一般情况下公事都不会带到家里面,可是今天,他说有事情要对她讲,还把公事带到家里来,那么,这文件是不是和她有关呢?
傅晴清醒的脑子开始快速的运转,瞬间猜测到了一些方向,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想法,她关掉电视,起身走到雷擎佑的面前。
“这里的东西,跟我有关?”她指了指雷擎佑手中的资料,牛皮信封包裹着的东西,厚厚一叠,显得格外重视。
雷擎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下叹息,多么聪明的小脑袋瓜:“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荣幸,拥有了个这么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