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生和张华对于梁志婷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步天生倒还罢了,只是仔细打量了一会梁志婷,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偷偷溜到步凡的旁边,拍了拍步凡的肩膀:“你小子眼光不错,这个女孩我看很不错嘛。”
张华则是拉着梁志婷问个没完,把梁志婷家里的人都一一审查了一遍,是越问越欢喜,越问越满意,看着梁志婷的眼神都写着“我很满意,就是你了”几个字,她似乎已经把梁志婷当作未来的儿媳妇看待了。
梁志婷似乎没有察觉出他们眼中的那些意思,还是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叫得步天生夫妇一直就没合拢嘴。
步凡对自己父母的表现真是欲哭无泪,只得悄悄拉了拉梁志婷的胳膊,“不要卖乖了,不然我父母会误会的。”
梁志婷白了步凡一眼,根本没理会步凡的话,继续积极表现着。
步凡郁闷了,心里暗道梁志婷还真是迟钝啊,只好赶紧岔开话题:“步琪呢?怎么没见她。”
“刚刚让你刘哥给接走了,说要带她去游乐园去玩。”
梁志婷这才想起今天自己来这里的另外一个目的,认识步琪并带走糖糖,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法实现了,梁志婷不禁有些遗憾。
步凡一看此路不通,就说起了刚才报纸的事情,说得自己就好象是那去西天取经的唐僧,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才顺利地回到了家里。于是父母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吸引了过来,都在为步凡没有给曝光而庆幸不已。
而此时罗比面对着CCTV的镜头却是在大爆猛料。
主持人手上拿着一份江城日报,询问上面的那个背影是否就是给罗比疗伤的人时,罗比很痛快地答道:“是的,他就是给我疗伤的医生,是他给了重新返回球场的希望,他是一位医术和医德同样高超的人。”
“罗比先生能否给我们透漏一下关于他的信息呢。”
罗比赶紧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行,我现在这条腿的命运还捏在他的手里,如果他知道是我向媒体出卖了他,那么他肯定会再把我的腿打回原型的。”
罗比夸张地表现着自己的害怕,主持人不禁笑了起来,“罗比先生还真是幽默啊。我想他不会这么残忍吧,现在大家都很关注这个充满了神秘感的医生,你可不可以稍稍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提供一些关于他的线索呢,比如讲一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我和他的认识,我要感谢一位美丽的中国姑娘,是她介绍我们认识的。我的医生办了一个网站,是专门负责治疗一些疑难杂症的,那位女士介绍我到他的网站来求助,没想到他居然表示自己可以治疗我的伤病。后来因为他的网站遭遇到了麻烦,被一些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的人给恶意举报,网站被关闭了,我只好来到了中国寻找他,还好上帝眷顾了我,让我找到了他。”罗比现在想起自己当时寻找步凡时的情景还是有些郁闷。
“我记得当时许多专家都断定你的伤无法痊愈,是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了。那么你现在的这位医生是采用什么方法才治疗你的伤痛呢,你可不可以给我谈一谈一些治疗中的细节呢。”主持人问到。
“这个,我只能说是很痛苦,治疗的过程比再让我受十次同样的伤还要痛苦。”
主持人看无法从罗比那里弄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就开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提问。倒是罗比在采访就要结束的时候又爆了一个猛料,他说他准备等伤好以后,拿出五百万美金捐给步凡的网站,支持步凡网站的发展,用于帮助更多的人。
等晚上这段采访的录像播出后,各个媒体就沸腾了起来,都根据罗比话中的蛛丝马迹开始寻找起来,他们要争取在明天的版面上能够弄出一些比别家更具有说服力的东西来。于是,步凡的网站很快被他们翻了出来,连同被揭了出来的还有马上就要审理的姓马的案子。
第二天刚好是审理姓马的案子的日期,媒体蜂拥而至,对这件案子表示出极大的关注来。
法院已经收集了大量的关于姓马的犯罪证据,姓马的坐牢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是至此还牢牢咬着步凡不放。法院根据步凡提供的对那笔捐款的收支说明和各种发票进行了调查,确定了步凡提供的证据的真实性,驳回了姓马的诬告,给姓马的又认定了一项罪名-诬告。
下面的一切不过是走个程序,当法院宣判姓马的各种罪名和处罚结果的时候,也当即下发对步凡和网站的处理通知书,步凡的网站可以即时恢复开通,银行帐号立即解冻。
步凡拿到法院通知书的是并没有多大的兴奋,他一直就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申请成立一个医疗慈善基金,这样自己以后就不怕再被这些事给牵扯来。
学校终于开学了,步凡又住到了寝室去了,张军看见步凡的回归犹如看见了组织,他是知道罗比来找过步凡的,于是向步凡要了十章罗比的签名照作为封口费。步凡赶紧答应了下来,张军比谢北要仁慈多了,谢北在家的时候是天天往罗比那里跑,把罗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搜刮了一遍,签名的球鞋、袜子、衣服拿了好几套,更别说是签名照了。
倒是徐蓉的电话让步凡有些迷糊,她让步凡今天晚上到世纪金花饭店来一趟,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步凡说。步凡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想出徐蓉这又是唱的是哪出,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步凡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距离晚上约好的时间还很早,步凡决定去刘建刚家里把步琪接回家,这丫头现在算是在刘建刚的家里扎下营了,都好几天了也没想着回家,让刘建刚带着把江城能玩的地方都给玩了。步凡来江城半年多了,估计还没这丫头这几天玩的地方多。
到刘建刚家的时候,只有马艳在,她在厨房做饭。步琪和嘉乐在客厅里玩着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嘉乐估计是被逮到的太多了,小嘴嘟的老高。
看见步凡进来,两人都扔下手上的东西跑了过来,一个喊着“干爹”,一个喊着“哥哥”。步凡双手一伸,就把两个家伙都抱了起来,各自亲了一个,“有没有想我?”
两个小家伙都忙着点头。步凡逗了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马艳做好饭出来了,笑道:“你今天来,是不是想你妹妹了,要接她回去了。”
步凡点了点头,笑道:“这丫头好几天不着家的边,再在这里住下去估计都不认识我家的门了。”
“我就是要她不认识你家的门,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我很喜欢,以后他就住我们家吧,过几天你家诊所开张了,估计也没时间照顾她。”
步凡摇了摇头,“这可不行,你们太宠她了,小心嘉乐有意见。”
“呵呵,怕还是你舍不得你这个妹妹吧。”马艳促狭地笑着,弄得步凡很不好意思。
“对了,你刘哥已经帮步琪联系好幼儿园了,过几天就让她去幼儿园吧。”
步凡连忙点头,“好,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们说这个事呢,没想刘哥都给办好了。”
马艳要拉步凡等刘建刚回家一起吃饭,两人就在那里边聊边等,过了没一会,敲门声响了起来。
马艳起身去开门,边走边笑:“你刘哥这人就是笨,说他好多遍了,老是忘带钥匙,肯定是他回来了。”
等打开门,马艳马上叫了起来:“三叔,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建刚回来了呢。来,快进屋。”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进来,穿着一件老式的中山装,一脸灰尘,肩上背着一个蛇皮袋子,鼓鼓囊囊的,道:“艳,你这里可让我好找啊,一大早下了火车,到现在才找到。”
马艳忙把袋子接过,放在地上,“叔,来,里面坐,路上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步凡赶紧起身给对方打了个招呼,让对方坐了下来,嘉乐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扮的人,有点害怕,就钻到了步凡怀里,然后警惕地望着对方。步琪倒是在乡下见多,反而有点亲切,甜甜地叫道:“伯伯好。”
马艳这时端了水出来,还有一些水果,“叔,家里人都好吧,我过年给家里寄的东西都收到了吧?”
那人叹了口气,“不太好,咱们家那里最近流行一种怪病,你看我这手,哎就是让那病给害的,我这次来江城就是想让这城里的大夫给看看。”
说完,他把双手一摊,步琪立即被他手里的景象给吓得躲到了步凡身后,饶是马艳也觉得有些惊怵。只见他的双手长着一层厚厚的硬皮,五色斑斓的,上面可能是剪过硬皮,显得坑坑洼洼,看起来就是张发了霉的饼,甚是吓人。
“咱们家好几个人都得了这个病,手里的硬皮扎的人没法子攥手。咱们庄稼人就是靠种地糊口活命的,可现在连个锄把也握不住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那人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