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晚的情景,袁达此时仍旧是历历在目,毕竟那一次也算是他人生里面的第一次打架啊,那么惊险刺激,袁达怎么可能不记得。
而那个时候,虽然袁达在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取胜了,并且也将他们好几个人都揍趴下了,但是那也是在袁达各个击破,再加上那些人根本就是太弱的结果。
至于袁达他们上一次之所以能在光头他们手里面逃出來,其实说起來也多亏了唐婉晴的那一脚。
要不是她一脚踹在了光头老大的胯间,让他痛不欲生,暂时丧失了战斗力而沒有机会追过來,袁达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就顺利逃跑了。
先不说他那吓人的身材与那有些恶心的样子,就是刚刚给袁达的那一脚,其实就已经够袁达吃一壶的了,要知道,袁达的体重可不轻啊,一脚能把袁达踢飞那么远,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最起码袁达自认为他可沒有这等的本事……
就算刚刚他也把刀疤男撞飞了,但那是他用自己的身体硬冲撞过去的,而且刀疤男的体重也沒有袁达重啊。
一手始终拿着那个一尺多长的螺丝刀,一手紧紧地抓住袁达的手臂,似乎袁达只要有所异动,那么他手上的螺丝刀都不会客气。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袁达一时间真的想不到别的什么好办法,只能一路跟着他们來到了那辆大货车前。
坐上刀疤男他们的货车,刀疤男是开车的司机,而在副驾驶那边,自然就是光头老大与袁达了。
或许是担心袁达会逃走,袁达刚刚一坐上货车,坐在外面的光头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拽出一条筷子粗细的铁链子,穿过货车车门的扶手与车体的一个小孔,最后用一把传说中拉登家里面使用的三环牌大锁头将铁链两边紧紧锁住。
用铁链和锁头锁起车门,为的就是防止袁达逃走,这说起來是不是也有些太夸张了吧。
毕竟袁达和他们的相遇可是巧合啊,难不成他们早就在车里面准备了这些东西不成,为的就是有一天见到袁达然后好报复他。
当然不是,要是真的担心袁达逃走的话,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铁链子锁住袁达,这样不是更加省时省力。
而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平时也是这样做的,先不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而且动作十分的熟练,上车就锁上,这沒有点本事,门口上的那个小洞还真的不太好穿进來呢。
再加上此时车门上还留下一个一公分左右的缝隙,袁达当然也就才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不是在担心自己逃走,而是这破货车的副驾驶车门根本关不上,这铁链和锁头就是为了锁住车门的东西而已。
而直到这个时候,袁达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们停下车來追自己,最先下來的是那个刀疤男,原來这个光头老大要下车的话,还要打开这大锁头才行。
真是扯淡啊,这简直魂淡的有些太魂淡了吧。
视线从车门那边再转回货车的车内,让袁达给一个评价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字,“破车”,绝对的破车。
袁达这是多少年都沒见到过这种破车了啊,外面看起來似乎和大街上跑得货车差不了多少,就算看起來脏兮兮的,但起码油漆车牌什么的还都算健全,车灯年检之类的也都沒什么问題。
可是这里面,就太吓人了,车座被袁达坐在下面,袁达沒有过多的理会,可是这前面的驾驶台却让袁达大跌眼镜。
驾驶台,这车有驾驶台吗,这分明就是一个粘着塑料胶皮的木板子嘛。
而且上面还乱七八糟的摆着东西,已经满满的烟灰缸,几罐已经喝完的啤酒瓶以及饮料瓶,甚至于上面还凌乱散落着许多瓜子壳。
当然,这些其实还不算什么,因为让袁达更无奈的还在后面,而这就是刀疤男的驾驶位置。
他的屁股下面坐的竟然是一个只有在小餐馆里面才能见到的那种金属凳子,只不过此时凳子已经被焊死在了汽车上面,再加上一个厚厚的靠垫,不仔细看的话,真的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
而他手边的档位上面还有着一排排裸.露着电线的按钮,直到汽车开起來袁达这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用的。
原來那些按钮竟然是喇叭和转向灯之类的开关。
这tm是残疾人用车吧,要不要将东西整合到这么小的地方啊,这下可好,用一只手几乎什么都能做了,什么挂档喇叭,只用一只手就能完成,还根本不用移动什么地方。
还好汽车的刹车油门什么的沒有被他改造到这上面來,要不然袁达绝对会有一种精神错乱的冲动……
而至于仪表盘什么的,其实也不用说了,那东西要是能动弹一下,那也是因为汽车遇到什么颠簸,要不然他们只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已。
“这破车不会出什么交通事故吧……tnn的,别自己沒被人揍死,反倒遇到车祸被撞死了……”
看着如此的汽车缓缓从仓库区驶出,來到车水马龙的马路上之时,袁达的脑中别的什么想法都沒有了,他有的,只是一遍遍的祈祷这破车千万别出什么事故,特别是别弄出个什么汽车失控,刹车不好使之类的事情。
当然那,袁达虽然此时在祈祷不要出事故,但是他的心里面却也再祈祷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最好有交警之类的人看这破汽车有毛病,然后将汽车拦住,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袁达的计划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这个货车既然敢大白天开到街上,那么就证明着绝对是“安全”的,要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么敢在这大白天的就出來呢。
就算一般交警们专查这种大货车,但那也是查一查是不是超载什么的,此时他们的货车可是空空如也的,一眼就能够看得清楚,又有谁來自讨沒趣。
再一个,他们走的几乎都不是什么正街,全都是一些偏僻的小路,甚至于有些小路连袁达听都沒听过,更别说见过了……
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市区,拐到了一条省道上面,再后來竟然又跑到了一条纯粹的土路上,而这个时候,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色”,袁达的心情可是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