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过来王善民脸上立刻充满了兴奋:“疯爷,您来了!”
我点了下头,然后就去看那个带头的娘炮男:“不男不‘女’,架子还不小,嫌钱少,不想演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说话呢,讲点素质不?”这娘炮男说着竟然还用兰‘花’指,开始指我。
王善民害怕我生气再把这些人彻底给打跑了,就赶紧站在我和那个娘炮男中间道:“疯爷,楚老师,你们都消消气,既然疯爷人已经来了,我们就开始演出吧,楚老师,求求你们了,我们家熏儿一声恐怕也就这么一次登台的机会了,‘操’办完这次,我也也就……”
说到这里王善民就没在继续说下去。
此时我身后的胡斐、潘婷也是站出来说:“一会儿我们同学就都来了,你们就演一下呗,不然我们就白跑一趟了。”
娘炮男此时却摆起了架子:“你们说演就演啊,你们知道我们这些人外出演一场,加起来要多少钱吗?哼,我告诉你,要两万!可是他,一共才给我们几个五千块,而且还是舞蹈剧,跳多久,要多累,你知道吗?”
娘炮男身后的几个‘女’演员也是附和说:“就是,你们别耽误我们事儿了,赶紧让开。”
场面已经失控,王善民一脸落寞就不说话了,显然他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女’音传来:“哥,让他们走,一群势利小人,根本不配跳我的舞蹈剧。”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在文化宫的玻璃大‘门’后,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女’孩,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少,长长的头发,样子很漂亮,只不过右‘腿’位置却是空‘荡’‘荡’的。
而推着她过来的,是一个穿着青‘色’中国风长裙的‘女’生,个子高挑,头发是盘着的,样子也是清新靓丽。
看到坐轮椅的‘女’生,王善民愣了一下,然后就冲着她走了过去:“熏儿,对不起,都是哥不好,没攒够钱给你请更好的舞伴。”
那个被成为熏儿的‘女’生就摇头说:“哥,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让他们几个走吧,我和我的同学们也可以把这场舞蹈剧跳完,不用他们。”
看到王善民的堂妹,竟然坐着轮椅,而且一条右‘腿’已经……我们这些人不由就都有些吃惊。
我心里也是不禁感叹可惜,多么漂亮的一个‘女’生,路小雨在旁边也是拉了一下我的手。
“哼,不稀罕我们,我们还不稀罕给你跳呢,一个瘸子,跳什么舞,垃……”娘炮男遭人嫌弃,反而大怒起来。
不过不等他说完,我抬‘腿’一脚已经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弓着腰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被身后的几个同伴给扶住了。
被同伴扶住后,娘跑男就扯着嗓子喊道:“快来看啊,打人了,打人了。”
而此时我们学校那边三两大巴也是赶过来,我不少兄弟也是跟着过来的,听到有人在文化宫‘门’口喊打人了,也是纷纷赶过来看情况。
“疯哥,谁打谁了?”李良最先过来就问我。
那个娘炮男这下给愣住了,先前我身后站的除了暴徒外都是‘女’生,他不怕我,可这一下,一股劲来了十多个男生,而且不少还很壮实,所以他就有些害怕了。
不过他的缺德嘴却没停:“原来是一群学生,还是一中的,学校的‘混’子吧,一群小垃圾,小心我告诉你们老师。”
我有两个兄弟穿着校服,所以就被这个娘炮男给认出来了。
我不理会他,冲他走过去,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顿时扶着他的几个‘女’生就开始尖叫,同时吓的把手也给撒开了。
娘炮男一个屁股蹲儿直接蹲在了地上。
“你要找我们老师是吧,很巧,我今天带来了两个!毕科长,赵老师,你们过来一下,有人找你们。”我冲着大巴车那边喊。
其实听到我们这边有动静,毕科长、赵岩,还有那个‘门’卫已经往我们这边赶了,所以我话音刚落下不久,他们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娘炮男这下在地上给呆住了,能像我这样给老师说话的学生,估计他还没见过吧。
毕科长和赵岩两个人走了过来,脸‘色’都不太好,估计是觉得我刚才喊话不给他们面子吧。
赵岩没说话,毕科长就问我:“易峰,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打人了?”
我笑笑说:“毕科长,我打的不是人,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垃圾,他骗了我朋友的钱,还骂人。”
说着我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熏儿和站在一边的王善民。
说完我抬‘腿’又是一脚踹在了娘炮男的肩膀上,他身子往后一躺,就倒地不起了,同时嘴里还是喊“疼,难受,起不来了”之类的话,我知道他这是在装。
而他身后的那几个‘女’生都吓的不敢上前,不过有两个‘女’人嘴上还是在帮同伴:“你们再打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好啊!”
说完我就掏出手机拨了“110”,通了之后我就道:“喂,警察吗,文化宫‘门’口有几个骗子,骗了我朋友的钱,被我给逮住了,你们过来处理一下吧。”
和警察有说了两句,确定了具体位置,我就挂了电话。
“你,你,你恶人先告状!”娘炮男气的又坐了起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麻痹的,你不是起不来了吗?骗我,暴徒,把他给打到真的起不来为止。”
暴徒没有丝毫犹豫,一拳就打在那娘炮的鼻梁骨上,于是那娘炮懵怔了一下就给晕了过去,鼻孔也是缓缓淌出了血。
暴徒拍拍手说:“疯哥,搞定。”
而此时王善民和那个中国风舞裙的‘女’生,已经推着熏儿来到了我们身边。
“我认识你,你是疯子,不,是疯哥,对吗,谢谢你。”熏儿冲我笑笑说。
我当时也不知道被是这个熏儿的艺术气息感染了还是怎么着,就说出一句特文艺的话:“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嘲笑别人的梦想,所以别在意那垃圾刚才说的话。”
好吧,后面那半句不怎么文艺了,至于熏儿是怎么认识我,我没去细问,谁让我名气那么响呢。
熏儿郑重的点点头。
事已至此,我又报了警,毕科长和赵岩也没说什么。
此时那个娘炮男不知怎么的就又醒了,然后就和其他几个‘女’同伴悄悄地溜走了,我也懒得去管他们。
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警察,我就说有人收了我朋友的钱,不表演给跑了,我们拦他们没拦住,还发生了手脚冲突。
警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就让我们‘私’下去协调,协调不了,就让我们直接到法院去起诉。
这两个警察显然也不太认识我,昨晚笔录就直接走了。
我们这么在‘门’外一耽搁,时间就到了九点五十多了。
不过我们都没走的意思,都说要继续看表演,熏儿自然也很高兴,就说今晚一定全力演好。
等我们进了文化宫的大厅,里面其实已经坐了几十个人了,熏儿就在旁边告诉我说:“这些都是我的同学。”
我点点头,不过下一瞬间我就又给愣住了,因为注意到这些人都很特殊,他们有点没有手掌,有的胳膊少了一截,还有的和熏儿一样,坐着轮椅,有的看似完好,但是却在‘交’流的时候,打这手语……
看到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熏儿就在旁边对我说:“我们是邢州残疾人学校的,包括我身后的‘花’姐,她是聋哑人。”
说完熏儿就回头想那个‘花’姐打了几下手语,那个‘花’姐也是指了指我,然后比划了两下。
然后熏儿就翻译给我说:“我告诉她说,你是好人,‘花’姐说她知道,他看到你刚才打坏人了。”
我是好人,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没有再说他太多的话,熏儿被那个‘花’姐送到后台,开始准备舞蹈,而我们这些人则是找了位置坐下。
王善民紧挨着我,路小雨在我另一边,暴徒最后我的后排。
在舞蹈开始之前王善民就说:“疯爷,今晚的事儿,真的谢谢你。”
我笑着说:“举手之劳而已,刚才那个娘炮住那里,回头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找人把你那五千块钱给你要回来。”
说到这里我又说:“对了,善民,你怎么搞的,不应该两万块都拿不出来啊?”
王善民摇头苦笑说:“疯哥,我的确拿不出来,因为我了我的堂妹,我这几年的积蓄已经全部都‘花’光了,而我爸一直不支持我这么做,我也从家里要不到钱,所以我才会在火葬场一直接‘私’活儿。”
我笑笑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为了钱。”
王善民笑笑说:“我是为了钱,因为没有钱,我就不能帮我表妹实现梦想,现在她舞蹈的音乐、这里的场地、包括她在舞蹈学校进修,一切的一切,我都帮她做到了,可我心里却还是感觉对她亏欠了很多。”
至于是怎么个亏欠法,我没细问,这是王善民的**,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
此时我就听到场内缓缓响起了音乐的声音,很悠扬,紧着我就听到熏儿的声音:“接下来请大家欣赏舞蹈剧《为爱》,谨献给一直在默默关爱我们的哥哥!”
舞蹈剧开始了,我和王善民就没在说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不和谐的响了起来,我就赶紧拿出了接了,是佟九朝打来的。
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就说:“有话快说,我在看舞蹈剧表演呢。”
佟九朝那边愣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说:“疯子,你倒是有雅兴啊,你难道没感觉到风已满楼,山雨将至吗?邢州都要变天了,你还有心思看舞蹈剧。”
此时台上缓缓先上来三个长裙的‘女’子,其中就与那个‘花’姐,她们舞姿轻盈,时而如落‘花’一般盘旋,时而又如飞燕一般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