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按照往年的惯例,二监会组织这里的犯人们过个年,今年也是如此。
可在今年的二监狱,过年期间却成每个人犯人的噩梦。
因为在大年夜的晚上,众人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有两个疯子突然发疯一般的杀起人来,而他们杀人的工具,是两把自制的木头“楔子”,杀人手段更是狠辣异常,有的是被“楔子”钉进了眼睛,有的是喉咙,还有的是心脏……
后来狱警开枪打伤了两个人,这事儿才平息了下来。
而这闹事的来两个人一个叫崔杰,一个叫程少杰,如今已经被送到武警医院看押,下周送回各自老家受审,其结果不用过多的猜测,必然是死刑。
转眼就到了农历正月初五,一大清早我、暴徒和杨图三个人就从雨华镇出发,去了邢州,我们的目的就是去看崔杰和程少杰这俩人。
崔杰和程少杰是重点看押对象,是不允许探视的,在我们找了蒋笙后,他就给我们想了一个办法,所以到了医院后,暴徒就去给我找了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而我穿上它,化妆成了医生,在蒋笙安排的一个熟人的帮助下,就进了病房。
为了方便看押,崔杰和程少杰两个人都被关在同一间病房。
等我进到房间,把口罩摘下来后,两个人就认出了我,不由一愣同时喊了我一句:“疯爷。”
我微微一笑冲着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同时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人,他们的一只手和脚都被镣铐锁着,分别拷在床头和床尾。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二人的中间,然后才说:“你们两个事儿办的不错,钱,我也让人给你们家人打的账户上了。”
两个人就同时又对我说了一声:“谢谢,疯爷。”
我摆摆手说:“谢就不用了,咱们这是交易,你们帮我办了事儿,我就拿钱给你们,理所应当。”
两个人没说话,我就继续说:“今天我来看你们,其实还有一件事儿希望你们能替我做一下。”
崔杰和程少杰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等我说话,程少杰就先开口说:“疯爷,你是不是怕我们两个把这事儿说出去。”
我就说:“我易峰混到今天不容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我兄弟们用血汗个我换来的,所以我必须保证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再所以请原谅我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少杰就赶忙又说:“疯爷,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和老崔之前都是亡命徒,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不被抓起来,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前途可言了,更别说向家人报恩了,疯爷,是你给了我们报恩的机会,所以是我们欠你的。这次二监的事儿之后,我和老崔都难逃一死,所以疯爷,我们知道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接着我就又和崔杰、程少杰聊起了他们各自家里的一些事儿,都是两个人琐碎的回忆,这里就不说了。
我在病房待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蒋笙安排的那个熟人在外面等的有些焦急,见我出来,就又领着我离开了。
走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里,我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脱,就搭在了电梯里的副手上的,等电梯在一楼停下的时候,我就直接出了电梯。
杨图和暴徒两个人就从电梯附近迎了过来,暴徒问我:“疯哥,那俩人说啥了,咱们还找人干他们吗?”
我说,不用了。
过年期间,公司那边除了值班的,都放了假,公司里面也就没多少事儿,就算有事儿,也是被这个年没有回家的张静婉照看着,所以我就不打算去公司看了。
于是我就抽了几个兄弟的地头,去转了一下场子,然后就又回了雨华镇。
在我回雨华镇的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初八,顾清风就又给我打了电话,说崔杰和程少杰两个人在医院里自杀了,是在晚上,用摔碎玻璃杯的碎玻璃的割腕自杀,第二天医生查房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早就死透了。
两个亡命之徒,如今真的是亡了命了。
我在雨华镇一直住到初十,然后才和家人一起又回了邢州,我也是再一次进入了忙碌的生活之中。
至于学校那边,高三也是已经开学了,路小雨就又回了学校上课,再有几个月就该高考了,高中时代也就要结束了,到时候路小雨会考到那里去上大学呢……
一想到路小雨可能去别的城市上大学,我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当天,我也是去了公司,坐到办公室里,暂时没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我就给顾清风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公司和帮派的近况。
顾清风就告诉我说,一切都挺好的,只不过最近在各个场子里,都查到了一些白粉,虽然量不大,可终究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不由愣了一下就问顾清风,是不是我们的兄弟做的,顾清风就说:“疯哥,我仔细查了一遍,发现在咱们场子里卖粉儿的,都是先在外面联系好,然后把交易地点越在了咱们场子里,有时候他们会有人在咱们场子吸食白粉。”
还没等我说话,顾清风又说:“疯哥,如今邢州都是咱们红香社的天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娱乐场所都挂着咱们的名号,而咱们红香社禁毒,所以这邢州不少瘾君子就没了购买毒品的途径,而这又是一块儿肥肉,所以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偷腥’,也不算什么意外的事儿。”
我问顾清风:“这偷腥的人是谁,查到了吗?”
顾清风就道:“疯哥,是独山,上次教唆麻杆弟弟,去金城凯悦捣乱的独山。”
这个独山,上次事儿我还没找他晦气,如今又开始搞小动作,还真是嫌自己命长啊。
我又问顾清风知道独山的行踪不,他就告诉我说:“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从一些兄弟那里得到的线索,独山人可能在石家庄,具体的地址暂时不明。”
石家庄吗?看来我又要麻烦青帮了。
所以在挂了和顾清风的电话后,我就给赵赵打了电话,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她人还在成都,然后问我有什么事儿,我就说没事儿,就是过年一直没打电话,如今算是打个电话拜个晚年。
赵赵既然没在石家庄,那这事儿,我就只能求赵煜或者黄三爷了。
挂了和赵赵的电话,我就把电话又打给了赵煜。
接通了电话,我和赵煜彼此寒暄了一会儿,我就把话题扯到了正事儿上,听到我说让他查一个叫独山的小角色,并把独山有些基本的情况告诉了他,赵煜就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一个星期后会有结果。
一通电话打过之后,我有些无聊,就把公司各部门的经理叫到一起看了个会,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听大家对自己去年的工作做的一个总结。
转眼到了下午,顾清风也就回了公司,而后直接到我的办公室跟我说起了关于捞鬼人和王梓的详细事情。
首先是鬼人一伙儿,捞王胜最简单,刘贵替他把责任又承担了回去,所以很快就能被释放,而至于他手下的判官、牛头、马面和地狱犬四个人,分别犯了不同的事儿,捞起来需要废一些周折,不过他都用了对策,有的是找人顶包,有的是翻案做假证,总之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
说道王梓的时候,有稍微有些问题了,王梓曾经是佟九朝手下的红棍,名气不算小,贸然往外捞有些困难,所以王梓可能要住满三个月才行,然后给他一个减刑,然后正当释放出来才行。
听顾清风介绍完情况,我就说:“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尽量做的稳妥一些,别出了什么篓子,给人戳了脊梁骨。”
又和顾清风说了一会儿,他就离开去处理这些事儿了,顾清风前脚刚出去,我的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刘景木打过来的,就连忙接了电话。
“刘师兄,我以为你在过年之前就会联系我呢。”接了电话,我就先开口说了一句。
听我说完刘景木那边就笑笑道:“年前首长那边有些忙,抹不开时间,最近才消停了下来,所以就让我给你打电话,同时约一下会面的时间。”
我就赶紧说:“我最近都有时间。”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再回西安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整顿,我再去西安,绝对不会再东躲**,我要和欧阳青、大黑狗,堂堂正正的来一次对决。
再所以,我和刘景木所说的那个首长打好关系,那就是必然的。
他们既然能操控西安的警方,那我再到西安了,通过他们肯定也能和那边的警方混熟络了。
听我说最近都有时间,刘景木就笑笑说:“首长在一周后要去一趟北京,等他开完会了,会抽出一天时间去邢州看你,到时候你记得招待好就行了。”
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惊讶,首长?来看我?
我怎么感觉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阴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