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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萧盈苛突然变得僵硬的身体,还有她那滞住的表情,古枫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
此时此刻,他真不该问这种煞风景的事情的。
不过,古枫问的这个问题已经很离奇了,可是萧盈苛的回答却更加让人称奇。
萧盈苛呆滞一阵之后,竟然道:“我不知道!”
这下轮到古枫傻眼了,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看着古枫难以置信的表情,萧盈苛重申道:“我真不知道!”
古枫十分的纳闷,因为瞧她的表情真不像撒谎的样子,难不成他们两夫妻在行房的时候从来都不开灯,所以她不知道他的大小,他也不知道她的深浅?
不过要说是他们俩从没行过房的话,古枫是半点儿也不相信的,因为这位萧姐姐看起来不但经验丰富,而且很可能技术精湛啊!
被古枫突然这么一问,萧盈苛兴致大失,也没心情再和他跳贴身舞了,放开他后,很是疑惑的道:“古枫,你为什么这样问呢?”
古枫抬眼看看,发现餐桌一片狼藉,显然不适合交谈了,于是指了指里间道:“咱们进去谈!”
萧盈苛跟着他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里面不但休闲的客厅,还有一张供休息用的大床,被陈放着各种年份红酒的酒柜所隔开。
尽管走进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大床的一角,但她的脸还是免不了红了下,因为按照刚才的美好气氛发展下去,这张床今晚绝不会空着的,可是当她想到古枫刚才问的问题,刚有所起伏的心潮又平伏了下来。
待她坐下之后,古枫在酒架上面挑选了一下,又找出一瓶拉菲酒庄一九九六年的红酒,放到了乘满冰块的银色小桶中镇了起来。
直到酒斟满了杯,萧盈苛再次端起来的时候,她才问道:“古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古枫不是个喜欢转弯抹角的人,所以直白的道:“因为我怀疑季建少已经成为圣教的人!”
萧盈苛大吃一惊,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道:“他,怎么可能?”
古枫忙道:“苛姐你别紧张,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怀疑,不能作准。不过想确定这件事也不难,因为旦凡是圣教的人,他的臀部上面都会有一个十字架纹身,之前落网的圣教徒有,安东尼也有,如果季建飞也沦为魔道的话,他的身上也会有的。”
萧盈苛摇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因为……”
古枫追问道:“因为什么?”
萧盈苛是个大方到大胆的女人,端庄清秀的容颜下藏着一果火热到狂热的心,可是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也不免出现了忸怩之色,声音很低的道:“因为我和他结婚这么久,一直都没圆过房!”
古枫愕然的道:“这,怎么回事?”
萧盈苛道:“因为他……不行!”
古枫疑惑的问:“不行?”
萧盈苛脸红红的道:“结婚之前,他还是行的,而且几次三番都想和我那什么,可那个时候我很单纯,也很保守,总想把这个留到结婚以后,所以就没答应他,结果没想到,结婚之前那次乌克兰之行他就受了伤,后来伤是治好了,可是他那个地方却不行了,而且他还一直都瞒着我,编着各种借口不和我圆房,后来我想要孩子了,家里人也开始着急了,他才告诉我不行!只是那个时候,我知道的已经太迟了。”
古枫这下彻底恍然明白过来了,原来的时候听到萧盈苛说萧家必须有血脉传承的时候,他还以为季建飞只是单纯的不孕不育症,可万万没想到,这厮长得牛高马大威武无比,到头来竟然是个带把儿的太监。
得知是这么个情况,古枫不由得同情与理解起萧盈苛来,家里没有肥料,红杏不出墙,又怎么能开花结果呢?
不过当他想到另外一件事的时候,却又不由高兴起来,因为萧盈苛如果婚前真的那么保守,婚后又一直没有那个,那她岂不是处女?
哇咧个靠的,老子白捡一双新鞋?
不会是这么好运?
老天爷不是对我这么好?
它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么?
古枫想到这个的时候,眼中不由的浮起了喜色。
萧盈苛发现之后,稍为一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嗔怪的横他一眼道:“我和他没那个什么,你很高兴?”
古枫下意识的道:“高兴,怎么不高兴……”
看到她变沉的目光,古枫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去。
萧盈苛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可,包养古枫的心思也已经被抛到脑后,所以也没心思和他打情骂俏了,严肃的问道:“古枫,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怀疑季建飞已经成为圣教的人?”
古枫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仅仅只是一种感觉。”
萧盈苛蹙起眉头道:“感觉?”
古枫道:“不错,季建飞之前不是一直坚他自己的保守疗法,不同意你带你父亲来深城来找我师父吗?”
萧盈苛点头。
古枫接着又道:“可是你们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跟着来了,而且还请了安东尼过来,你不觉得这前后矛盾吗?”
萧盈苛争辩道:“他的脾气虽然很爆燥,但他更清楚我的性格,轻易我不会做什么决定,可一旦做出了决定,十头牛也甭想把我拉回去,或许他正是知道我心意已决,不论做什么也不能改变,这才索性成全我,帮我约安东尼过来呢!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岳父不是!”
古枫张嘴,只是想了想,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萧盈苛见状,有些不悦的道:“想说什么就说呗,吞吞吐吐的干嘛!难不成到了这会儿,你还把你苛姐当成外人么?”
古枫只好道:“好,苛姐你别怪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的猜想恰恰和你相反,如果季建飞真是圣教的人,那么他与安东尼的关系就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安东尼想给你父亲做手术的目的就是要制造人体炸弹,季建飞难道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在这件事之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萧盈苛心头一惊,“古枫,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明白一点好不好?”
“好!”古枫叹口气,然后一字一顿的道:“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季建飞指使的!”
“啊?”萧盈苛浑身一颤,杯中的酒都溅出了一些,“这,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季建飞真的是圣教的人,那这一切就有可能,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古枫作出了结论之后,这才缓缓的解释起来,“季建飞请安东尼来,表面上看起来是好心好意,用自己在医疗界的关系与影响聘请一名专家前来给他的岳父会诊,这是无可非议的,一旦安东尼成功了,真的把你父亲变成了一枚炸弹,那到时候安东尼的身份就会暴露,可是季建飞却可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称他也不知道安东尼是个邪教份子,而他和邪教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这怎么说得通呢?安东尼明知道就算成功了,他也可能是死路一条,他怎么可能去做呢?”
“不错,这件事换作是别人的话,任谁也不会去做,因为明知道是死路一路,还一定要去做,那实在是太傻了,可是圣教徒不同,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完全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什么苦肉计,什么两败俱伤,什么同归于尽,只要能用的上的,他们就绝不会手软,哪怕是他们必须付出死亡的代价。”
古枫说到这些的时候,心头突地一动,因为从这个角度,他又推测出另外一些事情。
安东尼在严刑逼供之下,供出了很多事实,就连唯一的两处隐秘据点都说了出来,却坚称他与季建飞仅仅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就给人造成一种他已经老实交待,没有丝毫隐瞒的错觉。
事实上,安东尼很可能有所保留,供述里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的。
既然安东尼是想要在萧定中身上安置炸弹,那么他就已经做好了暴露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因为人们在萧定中身上发现炸弹的话,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安东尼这个主刀。
或许,安东尼在当时已经安排好了后路,手术之后立即逃逸怎么的。但他肯定也做好了另一种打算,那就是计划不能成功,而又被人逮住的后果。
被逮住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就是死路一条。
作为圣教徒,死自然是不惧的,因为要是怕死,他就不加入圣教了。
然而死虽不怕,怕的却是生不如死,到那个时候,他的嘴里势必就得说出一些什么来。
有的事情,那是说也无妨的,但有一些事情,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献出最小的秘密,保存最大的秘密,无疑是落网之后最佳的选择,所以他的口供或许大部份是真的,但他和季建飞关系这一点上,或许就是唯一的水份所在。
因此,古枫得出了一个结论,季建飞要么真的不是圣教徒,如果是,他必定是一个波ss,在安东尼之上的波ss。
在古枫心中惴测纷纷的时候,萧盈苛却已经叫了起来,“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季建飞会变得这么恐怖残忍连六亲都不认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或许不是,但如果加入了圣教,那就没什么不可能了!”古枫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由的默叹一口气,从前的时候,你也一定不是像现在这样想着包养男人的女人,可是以经过了一些事情,你现在不照样有了这样的心思,这个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不,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萧盈苛摇头不绝,神情十分激动。
“苛姐,你冷静一下,想知道真相并不难!”古枫说着顿了下,声音平淡的道:“咱们现在只要去找到季建飞,扒了他的裤子看屁股,那就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