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教的教皇即将扑上来之际,古枫终于笑了。
教皇疑惑的止了步,“你笑什么?要大结局了,你很高兴?”
古枫道:“教皇大叔,我必须承认,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阴险最恐怖也最厉害的人物,但你认为,今天我真的死定了吗?”
教皇摇头道:“我想不出你有活下去的可能!”
古枫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看来,我确实得感谢妮莎姐姐,如果不是她的多疑,今天恐怕真就得大结局了。”
教皇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终于微微抽动起来,因为他看到古枫的身后,无声无息的多了两个女人,红花旧村的外面,也传来了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但如此,天空上竟然传来中嗡鸣声……
原来,在古枫答应了朱豪的条件,走出房间的时候,蜂后立即的追了上来,跟在他的身后急急的道:“古枫,你别冲动,我感觉这事好像不太对劲。”
古枫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怎么不对劝?”
蜂后有些无语,因为在她的感觉里,古枫一直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人,这样的说法自然是好听的,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多疑,凡事都疑神疑鬼疑这疑那,可是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反倒不起疑心了。真不知道说他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的好!
“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阴谋,你想想,如果只是去接他的一对儿女,谁去不行呢?为什么偏偏要是你?”
古枫没心没肺的回应道:“或许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你要知道我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帅醒的。”
蜂后连翻白眼,沉着脸道:“别跟我嬉皮笑脸没正没经的,这个朱豪很阴险很狡诈,从他安排的这一系列阴谋就可见一般。”
古枫摆手道:“他现在人已经被我们逮住了,还能玩什么花样?”
蜂后道:“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招釜底抽薪呢?”
古枫摇头道:“头,你多虑了!”
蜂后见他仍一意孤行,终于急了,“你应该清楚,圣教的人有多变态,为了达到目的他们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古枫见她真的急了,也终于收起那副吊儿啷当的模样,“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不管这是阴谋,还是真的有他的一双儿女在那里,我都是要去的,而且这件事越是可疑,我就越要去!”
蜂后急得直跺脚,“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你真以为自己是武松吗?你真以为武松真有那么勇吗?他那是喝大了!”
古枫笑了,“可他最后不是把老虎扛回来了!”
蜂后哭笑不得,见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说服他,这就问道:“你真非去不可?”
古枫点头,“没有阴谋,我要去,因为带回了他的儿女就可以让他开口。有阴谋,我更必须要去,因为我想知道圣教还能玩什么花样。”
蜂后点头,悻悻的道:“你去,我也去!”
古枫摇头,“你不能去。”
蜂后道:“为什么?”
古枫直言不讳的道:“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阴谋,你跟着我,不会给予我任何帮助,反而会成为我的包袱与累赘。”
蜂后:“你……”
古枫摊摊手道:“我知道这样说很伤人,但这是假话。实话是你是头儿,这里可以没有我,但绝不能没有你,所以你必须留下主持大局。”
蜂后哭丧着脸道:“我怎么听着你后面的才是假话。”
古枫态度很强硬的道:“反正你不能去。”
蜂后最后无可奈何的道:“好,你要去可以,你要我留下也可以,但这一次,无论如何请你听从我的安排。”
古枫道:“为什么?”
蜂后道:“因为这一次,我的感觉很不好。”
古枫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再顶牛扯皮,而是默默的点头,因为他的感觉也不好。
蜂后见他答应,这就和他商量着分头行事,让古枫不但带着晏晓桐与清水千织,甚至让范允调动特种部队配合他,而她自己则赶紧向上级汇报,并集合所有可以集合的力量。
回忆的片段有点长,再回到场中。
教皇看见这庞大的阵状,眉头终于皱了起来,问古枫道:“你一早就预料到在这里等你的人是我?”
古枫摇头,“如果我有这样的先见之明,我想应该改行去替别人算命了。”
教皇又问:“那么你是瞧出了朱豪在撒谎。”
古枫又摇头,“不,朱豪的表演很逼真,把真话说得像假话,把假话说得像真话,我差一点儿就真相信了。”
教皇叹气道:“可最后你还是不信!”
古枫终于点了头,“不错,我虽然没办法从朱豪的话里分出真假,但我连续跟踪了他好几天,我知道他是怎么活着的,从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态度来看,我觉得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废到再没有任何一丁点希望的那种。嗯,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个题外话!最近几个月,我升格做父亲了!”
教皇不阴不阳的道:“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古枫道:“这么虚伪的话,你就不必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人父,为人母,那是天性,以前没有的时候,或许会认为自己无所谓,可是有了之后,心里就难免会有牵挂,不为了别的,仅是为了自己的儿女,就应该珍惜自己,因为只有珍惜自己,才能去珍惜自己的儿女。”
说到这里,教皇终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看到了朱豪如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认为他的人生已经了无牵挂和希望,所以判定他的一双儿女不在这个世上,从而认为他撒了谎。”
古枫点头,“不过我并不敢肯定,因为这世上麻木不仁六亲不认的人大把,难保朱豪不是其中之一!”
教皇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得抽动了几下。
古枫继续道:“所以,我只能赌一把,不过照现在看来,我好像赌对了!”
教皇道:“不错,你确实赌对了,我虽然治好了朱豪的癫痫,可是他的一双儿女在送往我那儿的飞机上遇到了强气流的冲击,导致癫痫大发作,最终死在了半路上。他的妻子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发了疯。”
古枫叹气道:“可惜,难怪他会活得如此颓废吗?”
教皇傑傑的怪笑道:“忒废吗?我倒不这样认为,从他成为教团之后,毁在他身上的处女不知有多少,在整个圣教的内核里,要数放纵与风流,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古枫默然无语,稍停一下,又忍不住问:“我一直都弄不懂,你为什么那么看重我,我原以为,朱豪就是最终的幕后,没想到这竟然劳动到你的大驾。”
教皇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古枫摇头,“我的命运,只由我自己作主!尽管我承认,我有追求金钱与权力的欲望,但我不会成为欲望的傀儡,我只做欲望的主人。”
教皇道:“那么这一盘,你认为自己赢了吗?”
古枫摇头,“刚才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我赢了,可是看着你一直有恃无恐的和我说这么久的话,我又有点动摇了。”
教皇笑了,“你确实应该动摇,因为你根本赢不了我!”
古枫回头,看一眼晏晓桐与清水千织,然后道:“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说着,古枫首当其冲的率先扑了过去,与其同时,手中早已捏好的一把银针已经天女散飞的射了出去。
然而很可惜,古枫这个三十码之内百发百中的天女散花,到了教皇的身上,简直如同儿戏一般,他仅仅是拂了拂衣袖,射出的银针已经通通被他拂到了地上。
不过这个时候,古枫已经扑到,抡起凝集全身内气的拳头,狠狠的朝他胸口砸去,而与他相当有默契的两女,也在他出拳的瞬间,分别从左右则时朝教皇攻去。
三大高手夹攻,其中两个还是顶尖级别,教皇尽管功力雄浑厚重如厮也不敢托大,闪身疾退。
古枫的功力,或许比不上晏晓桐与清水千织,但他拳脚功夫,却堪称一绝,因为他的功夫已乎包涵了世界所有著名的拳种,拳击的跳步,跆拳道的踢法,泰拳的膝肘,中国武术的擒拿和小腿法,黑人武术中的倒钩踢,包容万物,却不为万物所包容,像李小龙的截拳道,却又完全独树一帜。
晏晓桐双钗齐出,人随钗进,霎时间风舞梨花,满天钗气,坚而锐利的金钗如同两条穿插的金龙,刚柔相济,刺势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毒蛇吐信,扫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
清水千织早到了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的境界,更何况此刻从不出手的软刀已然在握,一人一刀,如天马行空,矫矫不群,简直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刀法柔中带刚,刚中夹柔,长攻近打,掀起一片刺目的银色迷雾,迷雾之中又有一把钢针,不停的刺向教皇。
三人武功卓绝,联起手默契无间,势如破竹,不可抵挡。
教皇不愧是教皇,果然非同凡响,强大无匹,堪为当世第一强者,尽管被三大高手夹攻失了先机,变得十分被动,但应对起来仍然相当自如,因为内力远远的超过三人,所以拳脚之上并不用去弄太花哨的动作,他只是以意导气,以气运身,以静制动,以柔克刚,见招拆招,发力绵绵不绝,打得相当悠闲自在。
面对这样的绝世强者,一男二女战得相当吃力。
三人都已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仍不能在对方身上讨到丝毫的便宜,可见三人联手而为,与对方却仍有极大的差距。
教皇原本还饶有兴趣的虐着他们来玩,可是眼看外围的杂乱脚步声越逼越近,空中也出现了直升飞机,终于失去了耐性,在迫退了三人的一轮强攻后,一脚支地,一脚足不点地连续踢击,脚影像密不透风的雨点一般压着三人无法靠近,紧接着猛地一腾身,纯靠腰力转动身体,足不沾地的向三个方向连续踢出三脚,将扑上来的三人全部踢飞!
在三人被踢飞的同时,直升飞机上的狙击手终于有了射击的余地,毫不犹豫的朝教皇扣动了板机。
不过很可惜,教皇狡猾如厮,在踢飞三人的时候,已然猛然就地一滚,身体一弹,刷地一下就窜进了平房里,狙击手的子弹只是擦着他的衣角而过,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不痛不痒的伤口。
被踢飞的三人,一个落在大门外,两个落在墙角,虽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他们还是咬牙,立即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直扑入小楼。
带头的一个正是新伤加旧患的古枫,此刻虽然血污斑斑狼狈不堪,但依旧勇猛不减,只是当三人扑入小楼之时,并不见教皇身影,只见两个孩子正在把玩着一个闹钟模样的玩具,可是当三人看见捆在闹钟下面的东西时不由骇得眦目欲裂。
那不是玩具,那是一个计时炸弹!
三人几乎是同时扑了上去,古枫一脚将那个闹钟踢往里面,而晏晓桐与清水千织则一左一右分别抱住一个孩子,往进来的大门飞快的掠去。
在三人的脚步刚踢出平房不足五米之际,里面传来了“轰隆”巨响,强大的冲击波从后面袭来,三人几乎是同时倒了下去……
月票,月票,我要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