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中幽节,幽国最盛大的节日,每到这一天幽国的所有人会祭拜空幽神,不管是不是幽神教的信徒,不管信不信空幽神的存在,这是一种仪式,祈求来年幸福平安
同时教廷的每个分部都会由主教主持进行一些祭祀活动和节日庆典,那些真正虔诚的信徒都会去教廷祭拜过节
而国都空幽城的祭祀活动尤为隆重,教皇会在幽神殿和幽国的皇室一起进行盛大的祭祀,在这一天哪怕再怎么不合的教皇和幽国皇室也会暂时放下成见好好的过一个节
中幽节的晚上零点,1月14日和15日交替之际,空幽神会在幽神殿中心的高塔上展现神迹,这个神迹也是中幽节结束的象征
今年的中幽节与以往有些不同,因为今年还要在中幽节的时候举行国王的继任仪式,所以今年幽神殿和皇室都很重视这个节日,为了以防万一有人会破坏继任仪式和节日庆典,教皇和皇室在幽神殿布置了很严密的护卫力量
今年的中幽节在十一点之前会进行节日庆典,全城的人民一起狂欢,十一点的时候会进行国王继任仪式,继任仪式完成后教皇会和新国王一起带领民众祭祀空幽神,一直到零点的时候大家一起迎接神迹的到来
中幽节当天晚上十点钟,距离国王继任仪式还有一个小时,仪式所需的各种东西都已准备好,各方人员正在进行着最后的确认工作
教皇坐在高台的椅子上俯瞰着忙碌的人们,这时冰莲走到了他身边,教皇头也没回的问:
“找到他了吗?”
冰莲摇摇头
“没有,我们把幽神殿周围的所有地方都找遍了,教皇陛下,您真的觉得他会在这一天回来报仇?”
教皇点了点头
“绝对会的,我有预感”
“可是,我们一点他回来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啊”
“没有发现那是你们蠢!给我继续去找!”
“这,是”
冰莲无奈的应了一声走了下去继续寻找秦非的踪迹
教皇抬起头看了看幽神殿中心的高塔,心中有些忧虑
教皇本以为秦非会为了自己的女朋友而回到空幽城,可是这都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秦非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幽国和夏国都没有他的消息
魔藤的发作时间早已过去,教皇心中很清楚,那个被他击中的女孩也就是余苗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教皇与秦非的接触虽然不多,但是他不相信秦非会就这么离开幽国,他坚信秦非会回来复仇的,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秦非都没有动作很可能是想等到中幽节这天弄出一个大动作,所以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派人在幽神殿周围寻找秦非的踪迹,可是却毫无收获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教皇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阵心神不宁,他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高阶的小鬼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
很快,冰莲再次搜查了一圈回来,不出意外的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时间慢慢来到了十一点,继任仪式不可能因为秦非这样一个可能出现的威胁就取消,所以教皇只能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起身来主持继任仪式
继任仪式并不复杂,教皇上台来进行简短的演讲,随后上官晟从神殿外慢慢走进来,沿途两边站满了主教,这些主教会为上官晟进行一些祝福
走过这段路之后上官晟来到教皇面前单膝跪下,教皇将手放到上官晟的额头上进行最后的赐福,然后将象征着王位的皇冠戴到上官晟的头上
皇冠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黑色宝石,在被戴到上官晟头上后黑色宝石发出了淡淡的幽光,这说明上官晟体内确实流着皇室之血,因为皇冠是一件专属于上官家的圣器,只有上官幽屠的后人戴上它上面的宝石才会发光
戴上皇冠的一刻意味着上官晟真正成为了国王,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走到神殿外,站在无数民众面前举起了拳头
“国王!国王!”
民众们立刻开始了欢呼,上官晟听着这些声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把手缓缓放下,民众的欢呼也随之停止
“今天是我们幽国最盛大的节日,也是我继任国王的日子。。。”
紧接着就轮到上官晟开始演讲了,说的呢无非就是以后怎么怎么好好当国王,怎么怎么对人民好之类的话,不过下方的民众们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教皇站在上官晟身后不远处,他四处看了看,一切正常,他心想着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吗,他难道不想报仇吗?”
就在教皇这样想着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雷系主教突然皱起了眉,这名主教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的说:
“奇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浓郁了”
他的自言自语虽然没有太大声音但是却被教皇听到了,教皇立刻转过头问:
“你说什么?”
对于教皇的突然质问这名雷系主教有些懵比,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我是说周围的雷系能量浓度突然变得浓郁了”
教皇不是雷系觉醒者,他对于雷系能量的感觉没有那么敏锐,但是经过这名主教的提醒他也发现了周围环境中的雷系能量浓度正在上升,并且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
“教皇陛下,周围的风能量好像也有些异常”
又一位主教开口向教皇说了一句,教皇再次感觉了一下,周围的风能量浓度也在急剧的上升中
这不寻常的现象让教皇心中的不安上升到了顶点,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但并没有看到那个令他心神不宁的身影
此时,环境中的雷能量和风能量的浓度越来越高,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雷系觉醒者和风系觉醒者发现了这个异常的现象,他们全都皱着眉看向周围
“咔嚓!”
终于,不断升高的雷能量浓度导致了一道雷电凭空出现,突如其来的雷电让上官晟停下了演讲,所有的民众也都安静了下来
“咔嚓!”
一道更粗的雷电从半空中出现,直直的劈向教皇
“教皇陛下小心!”
周围的主教们立刻出声提醒,其实根本不用他们提醒,教皇抬起手对着空中的雷电,一只木龙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与雷电撞击在一起将雷电完全撞散掉
不过这道雷电只是开始而已,随后越来越多的雷电从空中劈下,无差别的向着广场和幽神殿中的人们身上落去,尤其是教皇和主教们,雷电像是特别关照他们一样向着他们落去
当然也有一道雷电劈到了上官晟头上,不过他头上的皇冠到底是个圣器,在雷电落下的时候立刻放出了一个黑色的防护罩将上官晟保护住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随着雷电的数量越来越多,很多普通人也受到了波及被雷电劈到,而这些普通人一旦被劈到立刻就变成了焦炭,可见雷电的威力有多么强大
“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彻底引爆了广场上的民众,为了保命他们疯了一样的逃向广场外
而这一片混乱的景象中有一个人却表现的十分奇怪,他穿着一个帽衫,大大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在所有人都逃向广场外的时候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时刻注意着周围情况的教皇很快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人,他皱着眉紧紧的盯着这个人,这时,广场上突然刮起了狂风,风将这个人头上的帽子吹了下来,他抬起头直视着高台上的教皇,教皇猛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正是他一直寻找的秦非
“给我抓住他!”
教皇指着秦非大喊了一声,他身后的主教们、冰莲以及无数的士兵全都转向教皇手指的方向,他们很快也发现了秦非,于是他们全都向着秦非冲了过去
秦非缓缓抬起手,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召唤阵,一身战袍的丫头从中飞了出来
“啪”
秦非轻轻打了声响指,整个广场和幽神殿周围的风能量全都翻涌了起来,这些风能量像是洪流一样全都涌向了丫头的身体中
丫头的身上光芒大盛,身体从原本的成人大小迅速变大,最终停留在30米左右,随后秦非抬起左手,一道流光从他食指的风天使之戒中飞出落到丫头的手中变成了一把巨大的剑
丫头手持巨剑缓缓飞到空中,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冽表情,她用力挥舞起巨剑,巨大的剑气仿佛撕裂天地一般从一群士兵中划过,所有的士兵均被斩成了两截
其他的士兵见此景象都停下了前冲的步伐,但他们也并未能幸免于难,丫头向着其余的士兵举起手,一道巨大的旋风凭空出现在士兵们中间,巨大的旋风中包含着无数的风刃,如同一台绞肉机般,剩余的士兵们全都被搅成了碎片,就连几个高阶的主教也身负重伤
冰莲在所有冲向秦非的人的最后,见势不妙的他正准备逃跑,可他刚回过头就看到秦非出现在了他面前
秦非面无表情的抬起血红的手刺进了冰莲的胸口中
“去陪你姐吧”
冰莲猛的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无数的红色触手从他的身体各处刺出,当秦非将手从他的胸口中抽出来时他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洞,鲜血不停的流出来
杀掉冰莲后秦非将目光转向了高台上的上官晟,当目光与秦非相对后上官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无比的表情
秦非的全身被血气包围,他径直向着上官晟冲了过去,上官晟见状不顾形象的狼狈向后退,一边退一边大喊着“护驾,护驾,救我!”
在冲向上官晟的途中秦非向着身侧伸出右手,一道黑色的流光从广场的地面中钻了出来,落到秦非手中变为了墨云剑
接过墨云剑的秦非高高跃起,脸上依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但他身上的血气却翻涌着变成了一副修罗之相,修罗包裹着秦非怒吼着扑向上官晟
“救命啊!”
上官晟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他望着扑向自己的秦非不停的大叫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手持大刀的人影挡在了上官晟的面前,大刀挡住了墨云剑,一阵金属交戈的声音响起,人影如同一座山一般挡住了秦非,不管秦非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龄在50岁左右的强壮中年男人,满脸的大胡子,他手中的大刀包裹着一层浓厚的气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有我在你休想伤陛下一根毫毛!”
大胡子中年人猛的加大手上的力量,秦非直接被他打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广场之上砸碎了一片石板地
秦非从碎片中爬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扭了扭脖子然后看向大胡子中年人
空幽城内除了教皇之外还有两个圣阶,而大胡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名为公孙峥,谓号狂武圣,常用武器就是手中那把大刀,公孙家是亲近皇室的派别,所以公孙峥才会站出来阻止秦非,另外一个圣阶是幽神教的一个大主教,没有教皇的命令他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秦非早就料到今天会对上圣阶,他的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因为他今天来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丫头”
秦非抬起头喊了丫头一声,丫头低下头看了秦非一眼,眼睛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最终她还是化作一道光钻进了秦非的身体中
“啊!!!”
在丫头钻进秦非身体的一瞬间他立刻仰头开始惨叫,惨叫声并未持续太久,当秦非低下头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两个灰色的漩涡缓缓的旋转着,他的上衣全都被撕裂,一双灰色的半透明羽翼从他的身后钻出来并展开,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副半透明的战甲并不断凝实成为了实体,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中有一把古朴的剑也逐渐凝实成为实体
秦非扇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他俯瞰着教皇、上官晟以及公孙峥等人,眼神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