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管她,我怎能做出来?我虽说不是什么英雄,但绝对不是什么怂蛋。
回头看看追兵,就相隔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们一个个都手抓寒光闪闪的折叠刀,骂骂咧咧追得失去了理智的模样,我敢肯定,只要能追上,他们绝对会捅我们。
心里绝望,见路边有只塑料油罐,我随手拿起来当武器使。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来自前方。
我再次回头看,是一辆红色思域,打着双闪停在路口,车后座正有人下来,是个穿职业装的白领丽人。
三十多米的距离,我看着那辆车,显然看见的是救命稻草。
我噼啪扔掉油罐,拦腰抱起周小颜就喊着救命猛冲过去。我必须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喊救命,那种感觉很无助、很糟糕。
毫无准备的白领丽人被我们的举动吓得不轻,连忙回车里准备关门,我及时杀到,拉住车门。里面的是女孩,肯定没我力气大,车门被我强行拉开,我把周小颜塞进去,对一脸惊恐在尖叫的白领丽人道:“美女你别害怕,我们只是遇上仇家,你送我朋友走,拜托了……”
说完想关车门,一个颇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响起来:“喂,是我,你认得我吗?我是乔楠。”
我望向驾驶座,竟然是那天追尾我的女人。
惊呆了两秒,回头看追兵,就要追近,赶紧挤上车,喊着快走快走。
车子是自动挡,档位挂在前进挡,乔楠放了刹车,轰油门,车子立刻往前窜。
很惊险的跑掉了,看着因为车子前进,而和追兵越拉越远的距离,我彻底松一口气对乔楠道:“对不住啊,吓到了你们,同时也谢谢你们救了我和我朋友。”
乔楠回头看了一眼周小颜:“你朋友不要紧吧?要不要上医院?”
看周小颜摇头,我说走远一些放下我们就可以。
不能太打扰人家对吧?后座左侧那个白领丽人可还处于花容失色的状态。
令我感觉很意外的是,花容失色的白领丽人此时却开了口:“不如放下我,我自己走路回去。”
乔楠道:“周周你可以
么?”
“可以。”
“那你到了给我发个微信。”
停车让周周下了车,车子继续前进,乔楠问我去哪儿?我报了周村,然后不停尝试拨打毛军的电话,他不接。打黄思敏的电话,一样的结果,我心里是既惊恐又担忧,还有就是愤怒。他妈的,他们不会真搞在一起那么坑爹吧?还嫌我不够麻烦吗?
看我一脸烦躁,乔楠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道:“没事。”
“你……”乔楠停顿了两秒,似乎在思考想说的话是不是适合继续说,又似乎在找更恰当的词措,“我给你的名片,你弄丢了吗?”
“没有啊!”
“你没有打给我。”
“近来忙。”
“有空了要打给我,我真的要请你吃饭。”
“好的、好的。”这次必须打了,但不是让她请我吃饭,而是我请她吃饭,毕竟她算是我和周小颜的救命恩人。
平安到达周村,谢过了乔楠,看着车子开远了,我不放心的问周小颜:“你的脚真没事?”
周小颜嗯了一声:“就刚拐到的时候疼,现在好了许多,到家了我自己处理一下,明天照样上班。”
“你试试给黄思敏打过去,看看她接不接。”
“他们成年人,别管了吧!”
“我那哥们……”有点说不出口,事实上周小颜也知道毛军是什么人,种马,她竟然不觉得事态严重,那估计是相信黄思敏,我还能说什么?在她面前喷毛军吗?“好吧,不管他们了,我们回去。”
我扶着周小颜走,她道:“你和那个乔楠小姐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朋友不像朋友的……”
“我和她本来就不是朋友。”
“怎么说?”
“她开车追尾过我,没让她赔,她给了我名片说请我吃饭,我没给她打,就这样。”
“找个时间打打吧,她救了我们,但愿我们不要连累了她才好。”
这问题我一样很担心,当时那些流氓是没追上我们,但有可能记住车牌号。越想越不放心,所以把周小颜送进楼梯,我
边往前面绕,边翻自己的钱包,把名片找出来给乔楠打过去。她当时估计还在开车,没接,我回到宿舍打算洗澡去了她才回复过来。
对于我说的担忧,乔楠一点都不在意:“我觉得应该没事,我以后少开车去那一片就好。”
我道:“那个周周是你同事?”
“我下属,公司聚会闹的晚了一些,所以我顺带送她回家。”
“哦,这样,谢谢你啊。”
“不谢,你到家了么?”
“到了。”
“我也到楼下了,下次聊吧!”
我说好,挂断电话,洗澡,躺在床上继续打毛军的电话。
老样子,能打通,没人接。
连黄思敏都一样。
我只能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近来自身难保,我可不想毛军又给我整点什么麻烦,我会死的!
带着重重的不安,我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被电话铃声吵醒。
看看屏幕,是毛军的号码,我猛地一个激灵,接通质问道:“昨晚干嘛不接我电话?”
毛军道:“没听见。”
“当我傻子吗?我前前后后打了几十次,你会没听见?”
“手机放在浴室忘了拿,真没听见。”
“你现在人在哪?”
“刚从黄思敏住处出来。”
“你干没干什么乘人之危之类的坏事?”
“没有,刚进屋她就吐我一身,然后睡的特别死,现在还在睡。”毛军很懊悔、很失望的口吻,不过话锋一转又玩起了自我安慰,真他妈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什么都没发生是有点可惜,不过我那么君子,她应该对我印象不错,我下次约她会容易许多,下手起来也更简单,呵呵……”
我真的忍不住开喷了:“我说兄弟,你脑子能不能想点正常事?总是想女人,你有病是吧?”
毛军用无赖逻辑对我进行了反击:“哥们,我是个处,如果这是病,那我有病。既然我有病,我主动接受治疗,你该支持我。我到公交站了,要赶回去上班,先不跟你聊,你自己多休息吧,拜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