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中天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洪天仇,叶童的情况我已经搞清楚,她刚从西雄看守所出来。”
“那又如何?”
“你们敌人不少。”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我不信你。你先做一个搞杨林他们公司的计划吧,我找一个懂这方面的人和你谈。如果最后我觉得靠谱,叶童这事又和你无关,我才回学校干方迪。”
卢中天咬牙切齿道:“骗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我希望你不是下一个。”
其实我信不是卢中天砍的叶童,除非我已经拒绝了他,不然时间点不对。如果我答应他呢?他不是白干吗?我非得这样和他说话,还是抱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方迪拖时间:“彼此彼此吧!”
卢中天挂断,我平静了一下才给凌诗诗打过去。
我们谈了有半个小时,她的意见是,让我先和苏樱谈。如果不是方迪搞童略,我可以帮童略,洗白的方式往后再想。如果是方迪搞童略,我不要去对抗,反而要帮忙给童略一刀,以此在东雄大学那边发展自己的势力,以求和方迪保持势力上的平衡。卢中天这边,她说她可以和卢中天谈,她最了解杨林他们家的公司,最容易下手。我告诉她的是,先想一想,我不希望她太掺合进去,免得杨林整她爸!
晚上九点二十分,我在中心医院前门见到了肌肉男,以及他带的一个女伴。
肌肉男不知是不是去过非洲刚回来,比我在看守所见他的时候要黑了许多。他带来的女人倒是很白,但整个冷冷的感觉,就像凌诗诗,又有点像过去我印象中的叶童。我问她怎么称呼,她不鸟我,是肌肉男答了一句,说她是杨冰,说的很随意,估计不是真名。
往医院内部走的过程中,肌肉男问很多事,当时叶童被袭击的细节问得很清楚,那口吻比查案的警察都要专业。
来到监护室外面的大堂,我把思思介绍给他们,没谈几句,他们就说走,要我带他们去叶童被砍的现场。
我没车,所以三个人打车去。
当时十点多的时间,叶童出
事的路非常安静,我们一路走进去,一个人没看见,甚至经过的车辆都没有一辆,路灯昏暗,气氛尤其诡异。
来到叶童被砍的位置,肌肉男和杨冰检查得非常仔细,偶尔还小声交流着意见。
然后,没对我说过一句话的杨冰突然对我开口,问我叶童干嘛走这样一条路?他说这条路两边没有多少路口,灯光暗,容易被伏击,按叶童的习惯,她不会走这种路,除非是情绪不好,心不在焉。当时我在后面和叶童保持那么远的距离,我在做什么?是不是我让叶童的情绪不好?
那咄咄逼人的口吻,我直感觉她要揍我。
事实上从眼神看,她真的想揍我,却又很纠结地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动手,甚至说不敢动手,好奇怪的眼神,读不懂。
至于她问的这些问题,坦白说,我不知怎么解释好,说真话吗?说假话吗?
纠结了好一阵,最终说了真话。
杨冰听了,眼中满满的怒火,肌肉男听了则是一声冷笑:“叶童很少会心绪不宁,也就在你这儿,她变的很厉害,我们都已经快要不认识她。”
我道:“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她变了么?”
“当然变了。我原来还觉得这种变化挺好,现在看来非常糟糕。等她好了,我们要带走她。”
“你跟她说,别跟我说。”
杨冰的怒火烧了出来,大声对我吼道:“听你这话的这意思,你还无所谓是吗?”还是咄咄逼人的气势,拳头紧握,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纠结。
我摇头道:“如果你们问的这问题是为了试探,大可不必,叶童是我妹,我有所谓。我只是……尊重她吧,如果她想走,我也很乐意,因为我也不想她卷进来我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生活里面。”
杨冰咬牙切齿的对我吼道:“我真想杀掉你一了百了,你说叶童为你冒那么多险,你竟然还骂她,你迁就一下很为难?我看你就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说什么不想叶童卷进来,就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
太过分了,我冲口而出道:“出
了事我也不想,我比你更难受,你吼什么?讲点道理可以吗?”
“你要讲理是吧?我就和你讲讲理。”杨冰猛地从腰间冲出一把匕首来,手一晃对着我的脖子划了过来。
他妈的,竟然是这种讲理的方式,吓尿了,赶紧闪。
杨冰来第二刀,肌肉男抓住她的手,小声说了一句,使不得我,你杀他,你想点天灯吗?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杨冰一愣,随即冷静下来,收了匕首转身走人。
肌肉男也走,我跟着他们走到了热闹的路口,肌肉男转过身对我道:“你自己回去吧,明天下午我和杨冰去看叶童,和叶童谈谈。”
我道:“刚刚你和杨冰说的话我听见了,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点天灯?”
肌肉男不承认:“你听错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点天灯,你以为这是古代?走吧!”
我继续追上去:“喂。”
肌肉男火了起来:“我没想杨冰一样,不是我心里不愤怒,我只是不想做叶童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别跟着,否则对你不客气。”
我只好站住,望着他们走了,背影消失了,自己才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俱乐部。
凌晨十二点,我接到苏樱的电话又出了门,按照苏樱的要求绕了一大段路,来到一家咖啡厅的后门,坐上一辆白色的本田商务车。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拐进小路,然后开进了一家陶瓷厂的内部。
下了车,穿过一大片仓库,来到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我总算见到了苏樱。她今天穿的很女人,上身是缕空的半身裙,下身是黑色的丝袜裤,配上一双颜色鲜艳的高跟鞋,看上去整个人娇娇弱弱,能滴出水来。可惜啊,冬天,虽然不算十分冷,但是她里面穿挺多,缕空,并不能直接看见肉。
给我做了一个边走边说的手势,我跟着,苏樱缓缓道:“我这边抓了一个人,我们争论了好久,到底是要隐瞒着你,还是老实的告诉你。”
我道:“谁?”
“你看过再说吧,我想强调的是,这不是演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