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自己缺一根手指吗?除非我疯了!
想都不想,我立刻趁他用力前把手抽走,顺势砸他刚刚被我狠狠击中过的胸口。
咳一声,杨林翻了开去,我也翻了开去。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侧面突然就踹过来一只脚,力度不猛,但对准的是肋骨。
情急中,我拿手去挡,他的脚踹中我的手,我整个人在地板上滑了有两米才停住,整条臂膀发麻。
想起来梅老说的话,只要还有气都得尽快站起来,我手一撑地面,吼了一声站起来。
其实当时杨林还躺着,我能赖一赖,但我不敢。
贸贸然继续进攻,我也不敢,我大口大口呼吸,调整着自己的体能,等待着有把握的时机出现。此时沉寂已久的观众再度被引爆,叫好声不绝于耳,但不是在夸我打得好,抢占了先机,而是两个人打得还算是好看。这帮王八蛋没安什么好心,想看的是质量,流血的残暴的质量。
挣扎了两秒,杨林站起来往后退,靠着铁笼的钢条,毒蛇般的眼神盯着我,粗重的呼吸着。
我也盯着他,但不是站立着,而是游动着,不让他对我的意图有所察觉。
突然,我看见他右大腿膝盖往上二十公分的位置一片殷红,他穿的白色练功服,红色侵袭,能看的非常明显。
奇怪了,怎么会流血?即便砸伤,应该伤的膝盖。
想不明白,当时杨林也动了,我没时间想。
我集中精神跟着他动,他进我就退,他退我就进,不轻易接触。这个过程中我又发现了一件奇怪事,他除了偶尔会按按胸口之外,还会摸摸自己右边肋骨,摸的时候整个表情很痛苦。
当然,和痛苦一样多的还有愤怒,他肯定没想过自己刚开打就吃大亏。
像他这般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人被打脸,会很难受,我得给他加点刺激,增加他的难受。
我边躲着边道:“杨林你是不是特别后悔自己轻敌了?我送你一句名言:自信过了就是自负,自负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
“你他妈给我闭嘴。”杨林突然加快脚步向我冲来,虚晃一招勾拳要打我的脑袋,我往一侧闪,他步法突变,实招是脚,出的很隐秘、很诡异,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踹中腹部。
怦地摔在地上,是两个人,不只是我自己,因为我被踹中的同时也抓住了他的脚,顺着力度拉。
双方都很痛,都做出了同样选择,下意识滚开,远离对方,然后赖在地板上大口呼吸。观众看见这状况,心比较好的喊着加油起来,心不好的喊的是:你俩是娘们吗?才碰个面又赖死,赶紧起来再打。
起来个屁,真不想起,反正中间隔着三米多,我就看杨林的动向,他起的同时我再起,赶紧退。
让我不理解的是,杨林也在退,我贴着铁笼边沿,他也贴着铁笼边沿,观众怎么骂,他似乎已经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伤得比想象中严重,已经没办法进攻。又或者只是想等痛劲过去,集中力量对我一击而就。如果是后者,我有点犹豫自己的应对方式,我是趁他现在恢复程度不高,主动出击?还是熬过去第一回合,再根据情况作出正确的选择?很纠结,毕竟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五分钟。
我还没作出决定,杨林突然动了起来,脚有那么一些拐。看看他的裤管,血流的更多,按肋骨的频繁度比按胸口都多,他得按着肋骨才能走路的模样。
看他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是惊喜还是失落,又或者是担心。
因为,我突然想起叶童对我说过的话。
叶童让我主攻杨林的右肋,以及膝盖往上大概二十公左右的位置。这不正是杨林有伤的位置吗?叶童怎么知道杨林的伤处?
唯一解释是,杨林的伤是叶童搞的鬼,叶童伏击了杨林。
而叶童,她受了伤。
昨天晚上的她太奇怪,脸上有痛苦劲,身上有药味。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解释的很慌张,后来说药味是来自于她给我的抗痛药。此刻想想就不对,她身上的药味就不可能是抗痛药的味,就指甲片一小粒,
还包装的非常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味道?
她伤得重吗?这该死的女人,这样帮我,值得吗?
对,我只能问值得不值得,而不是需要不需要,因为那样太没良心,她只是在保护我,只是希望我能活命。
我脑子忙碌着思考这会儿,杨林已经向我走了两米。他一直侧着身对我,他想用的是腿,这是他的优势,或者说绝招。而且尽量不和我近身,他就不会被我打中肋骨、心口,这些一经被打中就会伤上加伤的部位。腿部当然也有伤,但相比较起来,他觉得要轻一些吧,他很会选择,战斗经验丰富。
而因为他侧身,我的夺命三招明显都不适用。所以,我真有点儿手足无措,只能躲,不停的躲。
幸亏格斗台是圆形的设计,如果是方形的设计,被逼到一角就非迎战不可。我可是压根无法出绝招啊,勉强迎战,其结果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会很惨。
“你这胆小鬼窝囊废能不走吗?”持续了半分钟的追逐,杨林不耐烦了,我步伐没问题,走的比他快,他总是追,够不上,又耗费体能,不得不愤怒的对我吼,“像个男人,你杀掉我,或者你被我杀掉。”
我呵呵两声:“不是说死的肯定是我吗?现在变了?也对,现在,你比我惨。”
“你不是个男人。”
“要看怎么评判,如果打女人不算男人,我是男人。”
杨林愤怒加剧,拼了,咬牙加速冲来,够不着,飞腿踢,没踢中,直接整个人撞来,用的脑袋。
一踢一撞之间,不到两秒,他巧妙的利用身体高度收短了进攻距离。
我腰部被撞中,迎面扑街在坚硬而冰冷的铁板上面。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骨折了,有血出来,最惨的是双脚被抓住。杨林猛地用力,我整个人擦着地板往他的方向滑。他使的这招我看摔角看过,他肯定张开双腿的,我从他双腿的中间滑上去,他出拳打我的脑袋。
天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无法有反应,那一擦,皮肤像被火烧着了一般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