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到日落,我又是一遍接一遍苦苦的寻找,难道她又跟迦佑去了操场?掉转身体向操场跑去。
四处看了看,皆无雪儿的身影,她又去哪了?没有上来吗?
东游西逛的围着前后马路转了转,又回操场看了一遍,还是没见着雪儿的踪影,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雪儿应该不回来了,瞬间感觉鼻翼发酸,内心一片疼痛,买了烟酒坐到了雪儿房前的这个漆黑的花园里,痴痴的望着她家,仿佛就像雪儿在陪伴我一样。
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雪儿的模样,陷入了一片迷雾,就在这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我急忙锁定眼前,只见一辆重型机车停到了雪儿的家门口,我的眼神顿时变的犀利。
驾驶摩托的人身着黑色的夹克,后坐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同样都是牛仔裤,同样都穿着高帮鞋,怎么看怎么都像情侣装,怎么看怎么都是男才女貌,极度般配。
后面的人一看身型就知道是个女孩子,一个警觉的信号迅速传入大脑,那个人难道是雪儿?我唰一下的站了起来,只见她依然紧抱着前面的男生窃窃私语着。
身材修长,高大威武的男人从车上跨了下来,取下黑色的头盔风度的伸出了手指,借着楼洞里的光线,我细看着他,没有猜错,他果然是陆迦佑。
雪儿听话的取下头盔交给迦佑,像夜幕下的小精灵一样快活的拉着迦佑的手跳下了摩托,这时二人才亲密的向屋内走去。
十几分钟后迦佑便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又是一番叮嘱,温柔的摸了摸雪儿的脸蛋,这才依依不舍的关上了房门,再拉了拉门琐确定已经紧闭,总算放下心来走出楼洞,坐上摩托深深的留恋。
我望向了站在窗台前的雪儿,她甜蜜的向他挥了挥手,迦佑也是同样的动作,像我一样下定决心似的戴上了头盔缓慢而行,到了雪儿家的楼侧面,迦佑又看了看,这才踩起了油门像箭一样的飚了出去。
我的双眼含着泪水却没办法流出来,迦佑爱雪儿的程度不比我少一分,甚至更爱她,这么温柔细腻的呵护,我有什么资格去抢夺,对雪儿仅有的一点占有欲一扫而空。
迦佑真的是个好男人,如此的负责任,像个战士一样的捍卫着自己的爱情,保护着自己的女人,我败给了我欣赏的男人,同时也埋没了我唯一的爱情。
看了看脚下一地的烟头和空酒瓶,挪动起了蹒跚的脚步,手指夹着剩余的半截香烟,跌跌撞撞的向母亲家走去。
这一夜我写给雪儿的信不再是述说相思,而是讲述着一个童话故事,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是迦佑和雪儿,我希望他们一辈子在宫殿里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我就是那个拿着圣剑的侍卫,守护着他们的爱情,也抵御着外来者的入侵。
我想我一辈子应该都是这样了,埋葬自己的感情,笑看着他人的爱情,送上最温馨,最虔诚的祝福。
一夜宿醉,第二天依旧早醒,看看时间,磨磨蹭蹭的终于磨到了上午九点,这才来到了雪儿的家中。
她依然无精打采的开着房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了声,“随便坐啊”,又疲惫的躺在了床上,抱起个狗熊形状的靠枕紧锁在怀里,闭着眼睛继续补觉。
“这个小枕头满乖的,哪儿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雪儿床上的东西,这个抱枕这么新,我边说边伸出了手。
雪儿当它是宝贝一样的紧紧的抱着,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嚷嚷的撒娇,“嗯~,我不给你,你不要闹了,乖乖的坐在那看书,不要吵我睡觉”。
“好,不吵,不吵”,我充满醋意的望着那个靠枕,又看了看书桌前的这把椅子,雪儿为什么要刻意的跟我说这一句话?暗示我不要坐在床上,不要靠近她吗?
很不情愿,脸色憔悴,但内心却又充满着一丝甘愿的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雪儿甜美的睡样,发现她似乎很喜欢睡懒觉,睡梦中的她就像一只悠懒的小猫,让人爱不释手却又不忍心打扰。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仔细观察着这个房间内的一些变化,桌子上除了雪儿的书包之外,还放了一摞厚厚的书籍,在她枕边扣放着一本言情小说,我不自觉的翘起了眉头,她竟然还要看小说,雪儿在我的记忆里只看专业书,没想到对小说还感兴趣。
她看书的速度可真快,这么厚的小说竟然已经看了一半,难道一晚上都没睡觉吗?我伸手探了探台灯,还有些余温,低声的询问着雪儿,“你昨晚几点睡的”?
轻闭眼睛的雪儿小声的嘀咕,“才睡没多久”。
“那就不要说话了,好好睡一觉”。
雪儿“恩”了一声,半晌又伸出手指,指了指桌上的书本,“那堆书你翻一下,迦佑帮你找了一本汽车维修方面的书”。
“他帮我找”?我的眉头瞬间皱紧,难道雪儿跟他讲过我的事?以前都没看迦佑上来过,这两个星期却跟雪儿缠在一起,是不是他发现了雪儿的异动?所以才这般紧张。
雪儿虽然很会伪装,但面对心爱的情郎还能装着这么若无其事吗?要说女人的直觉敏感,男人的直觉同样也敏感,越在乎的人就越能察觉到细微之处,更何况迦佑这个全才,一定感觉到了什么。
雪儿很无谓的说着,“迦佑有很多专业书,我跟他说你在自学维修,所以他就帮你找了这本,你慢慢看吧”。
“他懂维修吗”?边说边翻看着桌上这一摞书籍,内容还挺多,似乎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小说,漫画,商业,法律等等,除了床上的这本之外,其余的书都不厚,看来迦佑还真是心疼雪儿,知道她太拼命,所以专门给她找一些不太伤神的书看。
“懂啊,我哥很厉害的,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