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妈家,爸爸都不在家,我回去干什么”。大文学
我有些急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回你妈家是不能睡懒觉的,你一天做两份工这么忙,这么累,趁现在好生休息一下,好生调养一下身体,为什么非要避开我呢”?
“你不是一样忙,一样累,照顾我你的心里是要好过些,但你的身体不是铁打的,你明白我的苦心吗?如果你再跟我倔,那我明天就趁你上班的时候偷偷回家”。
“你真是”,我狠狠的捏紧了拳头,“你要回家也可以,等你的脚能下地了再说”。
“我现在也可以下地呀,我一只脚还不是可以走路”。
我一下压到了雪儿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她,“不要再说了,如果你再这样,那明天我班都不上了”。
“枫叶呀,你听话嘛,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任性呢”?
“说我任性,你还不是,我没有跟你的母亲真正接触过,只是听迦佑说过一些,我很担心你回去会怎么样,我真的很想照顾你,你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可以吗”。大文学
“我就是体谅你,又在乎你的身体,所以才提议回家,你又能体谅我吗”?
“那这样”,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让你回家呆一天,后天早上我就去接你”。
“一天怎么够,最起码要呆一个星期”。
“不行”,我再次压上了雪儿。
她轻抚着我的后脑勺,安慰我般的说着,“一个星期很快就过了,你趁这个星期好好休息一下,一个星期以后我的脚就可以粘地,那时你再照顾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累了”。
“分开太久,我受不了”。
“一个星期还久,那你说个时间”。
我想了想,“三天,第三天早上我就去接你”。
“三天时间你够干什么?你可不可以有点自己的生活啊,跟朋友玩玩那些呀,说不定可以遇到心仪的女孩子”。
“用48小时来睡觉,来补充睡眠,我哪都不想去,更不想去遇,有你一个就够了,你干就干,不干我就不放你走”。大文学
“枫叶啊”。
“听我的嘛,我求求你了”,边说边轻摇着她,像撒娇般的乞求着。
雪儿大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记住啊,48小时以内不准来找我,想去哪逛就去哪逛,睡够了就去约朋友出来玩”。
“我自己会安排的”,抬起头深情的凝视着她,“你还看电视吗?不看的话我们现在就睡觉吧”。
“我还不困,反正明天我还可以睡懒觉,不过你该睡了,快去睡”。
“我要你陪我”,边说边起身,霸道的抱起雪儿走进了卧室。
第二天。
送她到了门口,我低沉的言语,“觉得在家里呆的不愉快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来接你”。
“知道了,路上开车小心点”。
无限深情的看着她,果断的转身离开,雪儿见我消失在楼道里才开启房门,我靠在墙上听着她的关门声,缓缓的走了出来,刚走两步就听到超大嗓门的音量,难道是雪儿的母亲?
我加快了脚步,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她的母亲大骂着雪儿,我顿时捏紧了拳头,靠近她的家门,很想敲门,我忍了又忍。
房内的雪儿含笑的敷衍,声音很快消逝,母亲依旧叽叽歪歪的,说着很不堪入耳的话,我贴近了房门,在考虑这个时候去找她合不合适?
声音渐渐平息,我这才转身离开,到了楼下的小卖部,让店里的阿姨打电话,直到雪儿来听,我才接过,“雪儿,跟我回去吧,我答应你,不再过分的照顾你,我会好生的休息”?
雪儿说话是小声又小声,“你乖啦,快点回家吧,我们不是说好了三天后见吗”。
“我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我要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就在这时又听到母亲的声音,她大声的训斥着雪儿,“给谁打电话呢?电话费不要钱啦?一回来就开始打电话……”。
雪儿慌忙的说着,“行了别说了,就这样,拜拜”,随即挂断电话,我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愣了良久,好一会才放下电话,注视着她的窗户。
在车上坐了几个小时,直到母亲家关灯,我才启动起面包车向雪儿的租处开去,那里有她的味道,我更能入睡一些。
躺在雪儿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雪儿的身影,那样的家庭她到底该怎么呆?女儿的脚受伤了,她母亲开口第一句就是‘脚断啦’?我站在走廊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在高中年代脾气如此暴躁的她,在母亲面前却是异常的温顺,还柔声细语的给母亲解释是怎么摔下楼的,可是她的母亲依旧是责备,烂骂雪儿这么大个人连路都不会看…………。
我的脑海里浮现着这一句又一句残酷的话语,真觉得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哪个母亲会这样责骂自己受伤的女儿,我的心绪再也无法控制,果断起身出门,把车停在了她母亲的楼下。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思考了一晚上的我果决的拿起了电话,没等待多久就听到了迦佑的声音,“喂”。
我连环炮的向他吐露着雪儿的境况,愤慨的发泄着我的情绪,他安静的听着,我的一腔悲愤渐渐缓解,紧捏着拳头再次低沉的开口,“迦佑,我想搬到雪儿家去住,不管她同不同意,我好方便照顾她”。
迦佑默吐了口气,“昨天小妹给我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会给我打电话,不过我还是猜错了,我估计你是昨晚上打给我,没想到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