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娜停顿半晌,再次开口,“不是很想来”,她蜷缩了下身体,接着说道,“跟男朋友在一起,我的脑海里想的全是你,包括接吻,上床那些”。
“上床”,我一下坐了起来,“你爱他吗”?
“怎么说呢”?龙娜笑了笑,“爱呀,不过没你这么深”。
“如果不是真爱,干嘛上床”?我自责的低下了头,都是我害的,如果她没有爱上我,说不定会找一个全心全意爱的男人交付终身。
龙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要这个表情,我们双方的父母都见过了,我就跟逸雪一样,等大学毕业了就结婚”。
“祝福你”,默吐了口气,伸出了手。
她轻轻的握着我的手,深沉的看着我,“可以吻我吗?就当是祝福我”。
我二话不说的将她拥入怀中,激情的亲吻,这辈子是我欠她了,惟有用这个吻来还,我吻的是这么的张狂,仿佛在吻雪儿一样,又是这么的感伤,内心有说不出的纠结与苦涩。
1月1号,元旦节。
身后有人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拿着酒杯的我无力的回着头,“是你呀”!
“呵”!抄手轻笑了一下随即坐了下来,跟我一样点了一杯伏特加马天尼,不再言语。
“怎么找到我的”?我低沉的询问。
“我猜你在这里,这家的酒最正宗”。
“呵”!无谓的笑着,“我只带你来过一次啊”。
“干嘛关机?害怕逸雪给你打电话”?
“没电了”,敷衍的说着,应该说没充电才对,“怎么没去参加雪儿的派对”?想今晚上是雪儿跟迦佑单身的最后一晚,他们邀请了很多朋友去‘金飞谷’玩,明天就是雪儿订婚的日子,如果今晚我也出席,我真害怕明天熬不住,内心实在是太伤感。
抄手抿了一下嘴,点燃根雪茄递给了我,“我才从金飞谷过来,把我老婆留那儿够了,龙娜也在那儿”。
“呵!是雪儿喊你过来的吗”?说不定迦佑也喊了。
“即使他们不喊我也会来,大家毕竟同学一场”。
“我真的好差劲”,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知道我应该祝福他们,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
抄手拍打着我的肩膀,很理解的言语,“我明白,你这么爱她,是放不下”。
“谢谢”,我抹着泪水哽咽的说着,“谢谢还有你跟龙娜两个在我身边,幸好你们两个都在我身边”。
抄手大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如何劝我的好,良久他才道,“你应该向帽子学,他爱龙娜并不比你爱逸雪少,却能选择果断的放弃”。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昏暗的灯光,嘈杂的声音,掩盖着我一脸的伤情,眼泪不停的流淌,我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闷酒。
有两个小妹妹把上了我跟抄手的肩膀,“两位帅哥,用不用我们陪呀”?
轻搂着我的女孩这才注意到我的脸庞,“哇!哥哥,你怎么了”?
抄手面无表情的让她俩跟我们保持着距离,严肃的开口,“我们在谈正事,你们可以走开吗”?
“干嘛这么冷漠,出来就是玩嘛”,搂着抄手的女生不屑的说着,正准备离开,搂我的女生再次把上了我的肩膀,我暗暗感觉着,她的力气比刚才大了许多。
下一秒便来了五个社会青年站在我身后,最前面一个染了金色卷毛的男人拉扯着女生,“你说今晚没空,就是陪他”?
听着男人恶狠狠的声音,搂着我的女生更加的紧搂,“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陪他了,你别再缠着我”。
抄手抽着雪茄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我紧捏着酒杯,正想找个地方打一架,现在刚好是时候,一拉一扯之间,卷毛拽上了我的胳膊,我放下酒杯转身就是一拳,同一时间抄手也跟卷毛的小弟们大动干戈。
拥挤的舞池瞬间变的空旷,才混社会的青少年各个都血气方刚,卷毛及他四个小弟一动手,其余的社会青年也跟了上来。
我腾空一脚踢翻了来人,下一秒便随手拿起桌上的瓶子砸向了身旁人的头,完全无法释放我心中的悲痛,反手握上身后人的手,使劲一拽,让他面对着我,右手捏紧了拳头狠狠的击打着他的鼻梁。
抄手踢完对方的肚子,下一秒便拽上我的手,拉我跑出了酒吧,我和抄手两人殴斗十几个人,瞬间变成殴斗几十个人,一大群人手持砍刀和铁棒追了出来。
抄手打翻来人将铁棒边甩给我边大喊,“叶枫,接着”。
我又一个腾空接住铁棒敲翻了眼前的二人,人潮蜂拥,混社会的人似乎比我们那个年代还多出许多。
宽敞的四车道瞬间被包围成一个圈,这个跟我们那个年代一样,此刻同时来了几辆面包车停在外围,车上还源源不断的下着古惑仔。
我跟抄手虽已毕业三年,但功夫却一点没有退化,在我们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我们打翻在地的太保。
已是激情澎湃的我们,怒发冲冠,一脸凶残,背对背的相隔2米,手拿铁棍大声的吆喝,“谁还敢上” ?社会青年将我们团团围住,却无人上前。
就在这时太保们自觉的退出一条道路,大哥像我们当年那样风度翩翩,一脸暗沉的走向我们。
他带着身后的小弟走出太保的包围圈急忙取下墨镜,“我是说谁这么猖狂,原来是你们”。
我跟抄手面面相觑,不认识此人,他自我介绍着,“我是山鹰,是骆哥的手下”。
我们立刻反应过来,是西海路的二把手,国家政策变了,像骆哥那些元老已坐镇幕后,新出来混社会的这些人说的好听是老大,其实只是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