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翡翠城的天使医院还真是疗养的好地方,医护人员将雪儿推进了病房,还真是封闭式治疗。
院长和这家医院的投资者还亲自接待了我,原来他们都是迦佑父母的朋友,对雪儿的病情十分关注,费用也是能免则免,我心升无限感动。
本打算来到这里安顿好之后,便给迦佑的父母打国际长途报平安,结果一进院长办公室就看见迦佑的父母在线上,亲切交谈,我又是劝慰,他们又是嘱咐,他们已经失去了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雪儿,就算他们自私,宁愿让迦佑跟雪儿阴阳相隔,都要保住雪儿的性命。
我深刻了解这抹自私确实很残忍,可是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儿是去追随迦佑,逝者已矣,生者只有节哀。
众人都已经找附近的旅馆下榻,我算是雪儿的陪床,也算是雪儿的监护者留在了医院,子豪轻声的低语,“那我们就先回酒店了,明天来跟你换班”。
“恩,快去休息吧”。
薛莉又说上了话,“叶枫,那我们离开翡翠城的时候就不跟你们打招呼咯”。
“恩”,含笑的开口,“别在翡翠城呆太久了,早点回去找工作,早点嫁了,你看宇都结婚了”。
薛莉无谓的笑笑,“我才不这么早结婚呢”。
我望向栏杆处的优,脚步无声的走上前去,“在看什么”?
“在看风景,好美,真是有钱人呆的地方”。
“呵!优,可以把你的手铐借我吗”?边说边望上了他腰间的铐子。
优愣了愣才言语,“想铐逸雪呀?这里都是封闭式治疗了,你还怕”。
“防万一嘛,借我吧,反正你做保安的,手铐也用不着”。
“千万别弄丢了,我辞职的时候手铐是要上交的”。
“知道”,郑重的点了点头。
………
“这是哪儿”?雪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环顾着四周。
“你醒了”,紧握她小手的我,温柔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这是哪儿”?雪儿再次询问。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建工医院”,看看这个豪华的医院,就区区个病房都跟别家医院截然不同,我瞒的过去吗?
雪儿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对我笑道,“这是天使医院吧,我现在应该不在凤凰城,而在翡翠城”。
我的心一紧,又是谁走漏的消息,应该不可能,快速思考着,难道之前在车上打的那一针又无效,雪儿又是提前醒来,难道这一路上她都在装?她为什么要装?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发狂?
急忙扯谎,“我们怎么可能去翡翠城呢,这就是建工医院,你只是住进了贵宾病房”,房间里有一道封闭式的玻璃窗,只是现在紧闭上了百叶帘,要视雪儿的康复程度才会打开那扇百叶窗,这样接触外界,接触阳光,病人不会产生极度的厌恶。
雪儿轻抚上了我的脸,“我的弟弟是从来不会对我说谎的,现在为什么总喜欢对我说谎”?
“我哪有说谎啊”,心虚的言语,我对她从没说过谎吗?高中时深爱着她,却死活不承认,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谎言。
雪儿淡淡的微笑着,“不要骗我了,这家医院我来过,还有这间病房,我太熟悉了”。
我一下皱起了眉头,“你来过,迦佑带你来的吗”?雪儿不再言语,想起身,我急忙抚上了她,“你干什么”?
她指了指墙角,“我要去那儿”。
“去那儿干什么”?见雪儿挣扎,我急忙又道,“我抱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让我自己走走吧”,如果她知道换了城市,又受刺激怎么办,我也不再强求,小心的扶着她走向了墙角。
百叶窗前一道薄薄的黄色纱帘拉到了墙两边,伸出小手的雪儿犹豫般的停顿了下,这才像下定决心似的撩起了纱帘。
这一撩开窗帘,我才发现此房间的秘密,墙壁上画了两个嬉戏的小人,一男一女,明显画的就是雪儿和迦佑,这是他们什么时候画的?这般的调皮。
雪儿的眼泪瞬间滑落,轻捂上了嘴角,我真觉得太不可思议,这么大个医院,如此众多的房间,雪儿却偏偏住进了这间病房,她跟迦佑真是有缘。
无声哭泣的雪儿慢慢的蹲了下来,手指一直轻抚着那壁画,望着她凄美的哭态,我也蹲下来安慰着她,“迦佑随时随地都陪在你身边的,你从未跟他分开过,所以活下去好吗”?
“迦佑哥哥…………为什么”,满脸泪痕的雪儿再次望上了壁画,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就像在触摸迦佑一样,“我好想你,好想再次抱你,哥哥…………”。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天意实在是太捉弄人,此时这番场景对雪儿来说是刺激?还是安慰呢?良久,良久我才开口,“一会我去找张纸笔,把它临摹下来”。
“哥哥……”,雪儿像听不见我说话似的呼唤着迦佑,瞬间又昏倒在我怀里。
子豪、明伟等朋友,抄手、龙娜等同学全都来了医院,明伟大步的跑向了我,焦急的询问,“逸雪怎么样”?
我望着门上的红灯沉默不语,只道眼泪不停的流,已哭红了眼眶。
“该死”,子豪挥舞着拳头使劲砸向了墙壁,“如果这里也不行,那就马上出国,必须出国”,激动的言语,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薛少稍微冷静点的蹲到了我的面前,“叶枫到底怎么回事?逸雪知道转院了是吗”?
我双手紧捂着脸颊,隔着手掌言语,述说来这之后的奇妙经历,郑铃她们的好奇心还驱使着她们专门跑去病房看那幅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