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回了学校,我跟雪儿回到旅馆后,关紧房门一上床便紧搂上她,热烈的述说着自己的爱恋。
雪儿很不适应的抗拒着我,“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这么饥渴,今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不觉得累吗”?
“不觉得,不想给我吗”?
“也不是,只是觉得很不习惯”。
我轻抚着雪儿的脸蛋,认真的说着,“我很担心你,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虽然我不能百分百猜到你在想什么,但我很清楚一件事,如果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
“枫叶”,雪儿甜蜜的微笑着,“如果我真想做什么,谁拦的住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想你幸福快乐,不要再想任何事情,只做你最想做的,好不好”?
“你快乐吗”?
“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呵!我们一起努力,早点享受天伦之乐”。
“啊~,轻点…………”。
来上海这五天,雪儿每天都带我逛着上海的大街小巷,一切看起似乎都很平静,每晚都在造人,我陷入了无尽的幸福当中。
第六天早,我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一看雪儿又不在我怀里,有了几分失落,轻声呼唤她,不见回应,我的心一下紧了起来,急忙起床找寻她,一眼便望见了床头柜,拿起上面的纸张,一个警觉的信号闪过脑海,不好!
‘枫叶,你醒了,睡的好吗?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都说了不要到上海来接我,可你却这么倔,点都不听姐姐的话,我说过了,等我的心情好转之后我自己会回去的,乖乖回家吧,好好工作,不要挂念我,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也许当你到家时,我已经到了,回去吧,真的,爱你,还有……’。
省略号是什么?‘对不起’这三个字吗?我急忙拨打着雪儿的电话,关机,她是在跟赌气?还是真想逃离我的视线?难道她真的后悔了?我却夜夜这么对她。
继续拨打着雪儿的电话,翻找着她的东西,衣服行李什么都不在了,我咬紧了牙根坐在沙发上,她是真的想躲我吗?
不停的在电话里留言,不停的拨打着那个已关机的电话,无意望向身边的纸篓,一个小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避孕药,我顿时冲昏了头脑,我这么努力最终却白费,她根本就没打算怀上我的孩子。
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我将手机一甩大跑向前,边开门边喊着,“雪儿,你去哪儿”。
表弟望上我的慌张,也来不及劝慰,急忙述说着,“我姐呢?我姐不在了吗”?他自觉的打开柜子确认着,这才来到我身边,望着坐在沙发上一脸颓废的我。
“叶哥,你看下这个,今早我姐送到学校的”,我顿时有了力气,赶忙抢过他手中的信纸。
雪儿叫她表弟照顾我,叫我不要太难过,她准备四处流浪,边打工边散心,直到她有一天放下迦佑再回来,顺带一张存折,上面是我给雪儿的钱,她全数归还了我。
我捏紧了拳头,吴墨退给她的部分股份,除去这一路的开销,她拿了一半给父亲,剩下一半给了表弟,还剩余的股份直接还给我,雪儿始终不肯用我一分钱,她果真想遗弃我。
我开口大笑着,最阴森恐怖也是最凄惨的笑容,我在笑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此心痛的笑容,如此铁青的脸,却遮掩不住满脸的泪痕。
表弟极力的劝慰着我,劝我冷静下来,首要的先找到雪儿,他异常的担心,雪儿身上已无多少积蓄,即使要周游四海,难道真像雪儿信中所说,边打工边游玩吗?
我抹着眼泪,拿出了无限的勇气,她此时到底在哪里?我心如火焚,表弟同样也是一脸的悲情与焦急,我们及表弟的同学在上海的大街小巷找来找去,就差点没把整个地球给翻过来。
小杰电话回复,雪儿根本就没有回去,再望上两张留言,雪儿均有威胁,如果我不赶快回凤凰城好好工作,那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我忍着痛彻心扉又马不停蹄的坐上了飞机。
九月,接近尾声。
有空就打电话,有空就在网上留言,我简直快疯了,坐在沙发上从夜晚到天明,眼泪从未停过,电话响起,我有些麻木的拿起了手机,看着熟悉的名字,惊慌失措的我差点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喂,是雪儿吗”?
“是啊”。
我痛苦的嘶吼着,“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要把我急疯是不是”?哽咽的我再也说不下去,对着电话嚎啕大哭。
良久,良久,雪儿听我哭的有些无力,这才开口,“你过的好吗”?
“很不好,我好想你”。
“枫叶乖,不要哭了”。
“什么乖,什么不要哭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男人”。
“呵”!雪儿轻轻的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又急忙开口,“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你在哪里”?
“在家”。
“可以到海边来吗”?
“你在海边?我马上去接你”。
“不是,我还没有回来”。
“你到底在哪儿?我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你到了海边就给我打电话,我想和你一起听海浪声”。
“你要挂电话吗”?我焦急的吼着。
“等你到海边,我的手机可能就没电了,你不害怕一会打不通吗”?
“你真的会等我?不要骗我,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我怎么会骗你呢,不过你不准开车,打车去海边可以吗?给司机车钱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要确定你是坐车去的”。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车就停在楼下”。
“因为你心急嘛,这么开车很危险,听我的好吗?还有多带点钱”。
“雪儿,你真的没有骗我吗?一会我真打的通”?
“我骗你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傻瓜”。
“好,你等我”,听她挂了电话,我如箭般的飞出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