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铭将怀抱中女孩软绵绵的身子放到床上,那雅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汗水打湿长发,发丝粘在脸上蜿蜒在颈项间,紧缩的身体直打颤。
“雅雅别怕,有我在!”雷铭拧开一瓶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清水喂到她口中,那雅贪婪地吞咽着,神智稍稍有些恢复,她倏地揪住雷铭的衣襟,断断续续地道:“雷铭,救……救……”
方才在迷迷糊糊当中她好像听到有人说到自己被下了药,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怎么还是着了道儿?
太可怕了,如果是传说中的那个东西沾上了可是万劫不复,这个时候她没有精力再去推测到底是什么人在害她,人类在遇到危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最亲的人,那雅此刻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舅舅段飞。
雷铭却把舅舅两个字误会成了她在向自己求救,他心疼地用手拂开她脸蛋上的发丝,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儿的!”他了解所谓的催.情剂发作起来的确很难受,但也没有那么可怕,只要有个安静的环境熬过发作的时辰就好了。
见他完全没领会自己的意思,那雅气恼得一巴掌推在他的胸脯上,这会儿她的力气实在小得可怜,给雷铭的感觉是一只又热又软的小手像猫爪子一样挠在他的胸口,很受用,叫他忍不住绷紧身子。
紧接着他又不得不移开视线,不敢面对眼前绯红的脸蛋和使人迷醉沉沦的朦胧眼神,那似娇似嗔的轻吟他却没法躲过去,传进他的耳朵里立刻将他体内的兽性给唤醒了。
他接受过抗药性的训练,但在训练时候所受的煎熬与眼下的光景相比较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
一只小手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他的怀里又掏又摸,那雅整个人几乎全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炙热气息像火一样烤着他,婴儿般幼滑的触感对他简直就是要命的诱惑。
他想,不如就这样狠狠地抱她吃了她,给予他致命诱惑的不是哪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而是他早就爱上的女孩,心动了自然就开始行动,翻身将还在不老实的小东西压到身下。
那雅在挣扎中抽出自己的手,手上抓的是他的手机,这台薄薄的黑色玩意儿比她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的诺基亚先进了不知多少,抖着手弄了半天愣是连锁都没能解开。
雷铭的手掌从那雅的衣摆底下探了进去,让她烧得难耐的身子再次燃起一簇簇火焰,他将头深深埋在那雅的颈边闻嗅那醉人的馨香,在细嫩的肌肤上舔舐,不过瘾,再吮而后越性张口用牙一点一点细细地啃噬。
那雅在药物作用下变得极为敏感的皮肤被他撩拨起阵阵的颤栗,这种情形使她想起猫科动物在交.欢的时候也是这般咬来咬去,一嘴的毛,不要!为什么这样!
蓄起全身的气力,手上的大屏幕手机举起敲向趴在自己身上这个家伙的后颈,虽然不怎么疼,也使他停下了正在忙着解开牛仔裤铜扣的手。
“为什么打我?”他抬起头来,一脸被打断后的不满,俊秀的剑眉深锁着隐忍,“你不愿意?不愿意干嘛引诱我?”
“谁,引诱,你了?”被他抱着的确很舒服,可又觉得好怪异,体内那股火热的气流没有先前那般猛烈但同时却有一种渴望悄悄爬上心头,促使她很想去抱抱或者像他一样找个东西咬一咬,嗯,不知他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薄唇味道是怎样的。
那雅舔了舔嘴唇无意识地挪了一下腰,雷铭马上用劲将她固定在床垫的凹陷里叫她再也动不了分毫,他哑着嗓子低喝道:“还说没有!”
“是你,压着我好不好!”声音细小得像蚊子在哼哼,刚才那一下几乎用掉了那雅所有的力气。
雷铭做着深呼吸调匀气息,问道:“你是要我替你解毒,还是想受点苦自己等毒性慢慢散了?”
“解,毒,怎么,解?”那雅将手机贴在他的胸口,被他一把抓掉丢到一边,邪邪的还带点不怀好意地笑着道:“由我来解毒呢,得把方才的事继续下去,就是让我吃掉你!”
“吃掉,我,毒就解了?”没听说过啊!那雅昏头昏脑地问道:“把我吃掉你不是也会中毒?我到底中的什么毒?”
雷铭大大地怔了一下,随即一头扎进那雅的颈项间闷闷地笑出声来,“你以为呢?笨蛋!”
“你才是大坏蛋,还不快起来!”又沉气力又大压得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雅雅,给我你真的不愿意吗?为什么?你忘了我说过对你我是真心的,是不是我这几个月没有跟你联系,你便对我生份了?雅雅,你回答我!”
那雅这才悟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慌忙闭上双眸,上方比星子还要明亮的眸子会让她守不住防线的。
雷铭知道以她目前的状态只要他稍稍用一点强,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属于他了,但他又不想她那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来的好感毁于一旦,在他没有完全赢得她的心之前他不能做这等趁人之危的禽兽行径。
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不是一时的欢愉,何况现在她还是被药物所控制。
“你还有什么馊主意快说啊!”那雅都要哭了,她快难过死了这人却还在那里自顾自唧唧歪歪。
“雅雅,你真的不愿意吗?”某人不甘心,数月的相思总得给点回报吧,而且接下来他又得有一段时间看不到她,电话可以勉强打打,但远水哪能解得了近渴?
那雅紧闭着双眸侧过头去,难道要她在最后一点理智全部消失之前作出抉择?愿,还是不愿?她喜欢自由喜欢放飞自己,不想被别的什么羁绊住自己的心,至少现在没有想过要和谁发生非常非常亲密的关系。
手指紧紧揪起身下华丽的床罩,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太用力重新渗出了鲜血,雷铭怜惜地轻轻叹了口气,慢慢起身下得床来,拦腰将她抱起走进浴室。
烫得灼人的身子泡进冰冷的水中,不再那么难受了,那雅疑惑地看着雷铭,“这样就可以解毒?”
“至少,没那么难受了吧?”雷铭不去看她,等待浴池里的水注满。
“我到底中的什么毒?”那雅还是不放心。
“确切来讲不是毒而是一种强力催.情剂,基本上无药可解,冷水只是让你没那么难受,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熬过去,不过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换成别人早就神志不清……喂,你干什么?”雷铭一把将忽然沉进水里的那雅拎了起来。
那雅伏在浴池边沿连咳带喘,她被呛到了;到底是谁啊这样算计她?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来,使这种下毒的手段简直是卑鄙无耻!
雷铭向她看了一眼,立刻转身出去,不出去的话他恐怕自己会彻底的失控,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及时地刹车。
那雅仅着的一件T恤全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出水的一刹那宛如一朵娇艳之极的牡丹在他眼前含苞待放,教人忍不住想将她采撷。
靠在门外稳了稳心神,雷铭在房间里翻找起来从壁柜里提出一只急救箱,那雅的手臂有伤口沾了水不小心会感染的。
再次进入浴室时,那雅安静地倚在水池边似乎睡着了,雷铭捧过她带伤的手臂,发现是一道刀伤有三寸来长已经过缝合,旧伤加上她自己抓出来的新伤,她是故意制造痛楚才使神智保持清醒的,这丫头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对待别人的心却是柔软之极!
想当初,因为劫案的事他被警局扣押,警方探员叫那雅来认人,她当场便一口否认了他这个被警方锁定的犯罪嫌疑人,叫一干胸有成竹的警方探员大跌眼镜,而他这个当事人则是深感意外,他以为凭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以这丫头的秉性应该是对他极其憎恶才是。
那次跟踪到地下旅馆,从她的眼神当中他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帮助自己,并没有因为他落魄到住廉价旅馆而嫌弃他。
她不顾危险舍身从车轮底下救了那对双胞胎小男孩,这件事他是从小男孩的父母那里得知的,后来他又通过某种渠道查看了当时的街头录像,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果断与勇气,即便当时换成是他最多也就做到将车给停下来。
可是她的善良并非都有好的结果,她被下药很显然就是她那个学姐杨雪做的,当时她不忍杨雪陷入苦恋,还想撮合杨雪和他呢,可是这个蛇蝎女人达不到目的竟然迁怒于她,设下这等歹毒的陷阱,当真该死!
处理完伤处,雷铭在那雅苍白冰凉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探手拂去她脸上的水珠,湿润的长长睫毛微微颤动,那雅睁开眼睛,雷铭对她笑了笑,“这会儿感觉怎样?”
“难受,之极!”那雅愁眉苦脸,身体的高热在水中渐渐散去,冷水开始变得刺骨起来,初秋的天气已经不适合洗冷水澡了。
但她需要忍受的不单单是寒冷,还有体内一股莫名的驿动,肌肤表面好像有许多的小蚂蚁在搬家又麻又痒,纵然挠过蹭过都不顶用,那烧心挠肺的感觉是直往身体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