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激烈的思想斗争,花云曦终于决定采纳小花的建议,抱着大无畏的精神,去爬上官睿的床,让他把她睡了,他就不会再把她送给皇帝。
这个办法她当初就想过,那日在潇湘阁的美人池里,她差点就实施了行动,只是上官睿没有配合,在她还在纠结上还是不上之时,就把她的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到最后还取笑了她一番。
这一次,她是认认真真地考虑了一个晚上,又郑重其事地端正了态度,然后在脑子里列出一套完整的行动计划,打算按照计划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开始一步一步行动。
首先,她必须要见到男主角。
这一点倒不难,上官睿今日就出关,她绝对不会白跑一趟。至于怎么才能见到他,偷偷摸摸过去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那个潇湘阁有重兵在把守,就说这院墙外面那么多值守的侍卫,她就对付不了。所以。她决定光明正大去见他。
至于见他的理由,她也想好了,就说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她已经深深体会到,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还是好好跟他合作,争取尽快完成任务,好回家去吃妈妈做的饭。
她相信。上官睿见她愿意妥协,肯定会同意见她,到那时,她就可以实施她的第二步计划。
前两次,上官睿都是在静修堂会见她,那里虽然没有松软的床,也没有撩人的温泉,但是有一块跟小号床差不多大小的玉石板,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榻榻米,可以并排躺下两个人。
再说,那啥的时候是不用并排躺的,不管谁上谁下,只要够一个人的位置就行了。
退一步说,就算没有玉石板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墙吗?可以先壁咚,然后再……唉。算了,还是躺着方便,站着太累,腿容易抽筋。
嘿嘿,其实她也没经验,是听同宿舍已经谈过五次恋爱,睡过三个男生的玛丽说的。
回到正题。进了静修堂之后,她先跟他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两人合作的心得,然后她就提出让他扮演皇帝,她则是准备服侍他的妃子,两人进行预习演练。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马上拒绝,不过没关系,她会告诉他,在这一个月的培训中,她除了学会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其他什么都没学会,特别是怎样侍候人。到时候万一皇上马上要她侍寝,她笨手笨脚的扯烂了皇上的龙袍惹恼了他,从此之后他再不要她服侍,岂不糟糕?
考虑到这些因素,上官睿应该就会答应,毕竟他也不想她前功尽弃。然后她就开始帮他宽衣解带,一边解一边对他上下其手,最后把他扒光光。
他正直青春少年,而她如花朵般鲜嫩,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她又对他百般挑逗,她就不信这干柴燃不起烈火,肯定能让他那个什么心荡漾,什么火焚心,二话不说就把她给睡了。如果他害羞也没关系,她二话不说把他睡了也行。
万一他修为了得,能坐怀不乱,她就实施第三步计划,那就是用迷香。
花家二小姐从师父那里学了不少奇门幻术,其中之一就是懂得炼制迷香。而她的前世是医学生,懂得药理知识。也知道一些药物能迷人神智。现在两相结合,她已经炼制出几十种迷香,其中一种就像神雕侠侣里面的情花一样,能让人产生亢奋,必须与人相好才能缓解。她给这迷香起了一个十分贴切的名字,叫做你情我愿。
这你情我愿是融合了古今中外此类迷香的精髓,比情花要厉害得多,就算是圣人也无法抗拒。她打算先用这东西让上官睿的身体升起欲望,如果他比圣人还厉害,能控制住不跟她相好,她就再用另一种迷香让他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那种迷香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软玉温香。
你情我愿和软玉温香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最初散布在空气中几乎没有什么气味,等闻到气味时,已经中了毒,是用来对付上官睿这种绝世高手的最佳武器。
她相信,上官睿再厉害,这回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一切准备就绪,时辰一到,花云曦就要管教女官帮她去潇湘阁传话,说是要见伊人姑娘。
为何不直接说见天师,花云曦担心管教女官未必肯去通传,毕竟天师大人不是谁想见就见的。只有先见到伊人,跟伊人说明情况,她才可能见得到上官睿。
今天秀女们全部放假不用上课,花云曦跟管教女官一说,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还笑眯眯地对花云曦说道:“姑娘,这是你在映玥宫呆的最后一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姑姑我能做到,都会答应你。”
花云曦只觉得奇怪,这女官平时对秀女凶巴巴的,从未给过她们好脸色,特别是对她,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今日怎么就这么好说话?
后来。玉玲珑跟她说,也许是因为她们马上就要被皇上挑选,万一选中就是皇上的妃子,将来若是得到宠幸,这地位就大不一样,管教姑姑肯定不敢得罪,所以才预先卖个好。
花云曦想想也对,在这持强凌弱、踩低捧高的后宫。谁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平日是因为天师定的规矩,不得不对她们这帮秀女严加管教。现在秀女们马上就要离开,有些可能就会飞上枝头,若是记起昔日之仇来找女官的麻烦,即便是有天师护佑,只怕也难逃报复。
伊人很快就来了,听到花云曦说要见上官睿,她有些奇怪。不过却并没有多问,就把她带到了潇湘阁。
还是在静修堂,伊人把她带到门口就走了,要她在里面等候,说天师大人吃了饭洗了澡再接见了大臣之后,就会过来。
“啥?还要搞这么多名堂,那要等多久?”花云曦没想到上官睿还不能马上过来见她,这么一来,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伊人想了想,道:“至少要三个时辰。”
晕死,要她在这里等六个小时,早知道她就吃过午饭睡一觉再过来。现在好了,只能等了,万一回去之后再过来,上官睿又要搞其他名堂不见她就麻烦了。
还是跟上回一样,花云曦问伊人要椅子,伊人没答应,还笑嘻嘻地建议,她可以坐在天师的玉石板上等待。
“那给一个坐垫行不?”玉石板硬邦邦的,坐久了屁股都疼,花云曦搞不懂上官睿为什么会喜欢坐在那上面。
伊人又拒绝了,说他们宫里根本就没有给客人准备的坐垫,皇帝来了都是自己随身带垫子。
“我晕,你们也太小气了。”花云曦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了看伊人。
伊人也不生气。含笑说了句姑娘慢慢等就走了。
剩下花云曦一个人呆在静修堂,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只觉得无聊透顶,就想找点事做。
看见玉石板前面那块半人高的紫水晶,她忽然想起那日在上面看见花守信夫妇的身影,就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东西怎么会有这种功能,看看她能不能让它也显示出影像。
谁知左看右看,左摸右摸,花云曦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更没有找到按钮机关。看来不是这紫水晶有灵气,而是上官睿的本事使然,能把心念映射在紫水晶上成像,显示给他人观看。
花云曦只好死心,放弃了再对紫水晶的研究。
在那玉石板上坐了一会儿,她就觉得屁股疼了,再也坐不住了。想想反正这里没人,干脆躺着舒服些,谁知躺着躺着瞌睡虫就飞来了。
昨夜几乎一晚上没睡,今早吃过早饭就过来了,花云曦的身子早就感觉疲惫,这玉石板虽然硬邦邦的,但是通体冰凉,在这初夏的天气,躺上去整个人都觉得清凉舒爽,渐渐的,她就合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静修堂的门打开来,一抹紫色身影徐徐行来。
在玉石板前站定,上官睿静静地看着躺在上面熟睡的女子,清淡无波的眼眸微微起了涟漪。
有些日子没见她了,她看上去似乎清瘦了些。原本如细瓷般洁白粉嫩的脸颊稍稍有些苍白,浓黑如墨的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黑影,一看就是夜里没睡好所致。
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心想是不是要责罚一下那边的宫人,明日就要选秀,怎能让她憔悴如此?
目光下移,落在她身上。他的心一荡。
靖国民风淳朴,女子衣着比较保守,领子做的很高,都遮住了半个脖子,可是花云曦是从现代穿过来的时髦少女,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夏天还穿高领衫?
加上今日来的目的是要勾人,就更加不可能把自己裹得严严的,而是特意穿了一件从家里带来的低胸粉色纱裙,把自己打扮得跟醉红楼的姑娘那般性感迷人。
当然,为了不让女官和伊人骂人,花云曦出门的时候还是很醒目地罩了一件秀女的小坎衫,刚才伊人出去之后,她才解下来丢在一边。
侧卧的姿势,将那丰韵挤得更是明显,深深的沟壑从低开的领口露出来,一半掩在垂下的长发中。一半则如探出半边脸的小兔,含羞带怯。
上官睿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女子的睡姿有些不雅,一条腿微微弓起露出裙外,居然未着褥裤,那玉腿雪白、纤细、欣长、直挺,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正是恰到好处。
而另一条玉腿则掩在薄纱之下,笔直修长,若隐若现,反而更显朦胧之美,令人遐想。
从未有女子在裙下不穿褥裤,如此诱惑让人血脉偾张,上官睿的心开始狂跳,想过去把她叫醒,却又怕过去之后自己会把持不住。
也许是一个姿势睡得太久有些不舒服,女子翻了一个身,原本侧卧的姿势变成了仰卧。
长发滑了下去,那一片莹白雪肤展露无遗。胸前没有用布条裹紧,也没有戴那松垮垮的肚兜,而是用古人从未见过的小罩罩托起,即便是仰卧的姿势,依旧顶起两座小山丘,傲娇地招摇。
上官睿猛然闭上眼睛,同时扬起衣袖。
女子身边的那件小坎衫无声飘起,盖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那一片春光,也把她给惊醒了。
花云曦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上官睿。
还是一尘不染飘飘若仙的紫色长袍,还是莹白精致美如雕塑的绝世容颜,只是那一贯清冷无波无欲无求的眼眸中像是有波纹在荡漾,雪白的双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傲娇天师这是怎么了?看着好像有些激动!
花云曦眨了眨眼,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马上就明白了。
哈!精良装备果然有用,姐还未开始动手,敌人就已经自乱了阵脚!
看来再高傲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那样装逼不过是假正经。
花云曦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赶紧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上官睿,用一种极为撩人的姿势伸了一个懒腰,把那件碍事的小坎肩拨到了一边,使劲把原本就高挺得不像话的胸部又往上挺了挺,然后双臂收紧,让那沟壑变得更深,可以把人淹死的那种。
这还不算,她又扭了扭纤腰,踢了踢腿,尽量把身上那条裙子撩开,让那修长玉腿完全露出来,然后学着那岛国羞羞片里的女优那样做了几个撩人的动作。
她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妩媚至极,诱惑至极,是个男人都会爆血管,马上冲过来把她扑倒!
却听见那清淡的声音响起,“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不用在那里抽风了,小心闪了腰!”
抽风?
闪了腰?
我擦!
姐这么妩媚妖娆,姿态万千,风情万种,能让人流鼻血的动作居然被这该死的家伙说成这样难听,难道他瞎了眼?
别激动,深呼吸,不要生气,免得影响下面的行动!
压抑着心中极度的愤怒,花云曦发出一声嘤咛,装作被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然后故作吃惊地瞪着上官睿,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