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肿起来的手,当真是心疼的可以,这老尚书好不晓事礼,芳姐都出嫁了,就是要罚,那也是按照他侯府的规矩来呀,跪在地上:“祖父,二郎错了,您罚二郎就好。夫人身子弱,受不住的。”看在自家岳父的份上,池二郎把这口气给忍了。
华老尚书挑眉,自家儿子还是有眼光的,至少这个姑爷挑的不错:“恩,算了老夫看在你的面子上剩下的十几下就先给她记下,不过二郎呀,不管是谁的意思,既然芳姐行为不当,老夫也不敢把她在放到侯府去,实在是愧对亲家侄子夫妇呀。”
池二郎一阵恼恨,自家夫人做什么了呀,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这老尚书对自家夫人实在太过挑剔了:“都是二郎的错,二郎愧对祖父,夫人循规蹈矩,都是二郎行为失当的错,跟夫人没有半点关系的,祖父尽管放心,就是到了父亲母亲那里,二郎也会如实禀报的。至于侯府,二郎还是那句话,夫人是二郎的,侯府容不下夫人,二郎带着夫人同高堂远离侯府就是。”
华晴芳抿嘴,看着自家夫君怎么就那么高大,怎么就那么可靠呢。自己也算是慧眼识人呀。手上的疼都有点忘记了。
或许芳姐的眼神太过灼热,弄得池二郎脸上一片通红。这事追根究底,他池二还是有点心虚的饿,想想自家夫人的性子,说起来,对那日在凤仙阁里面看到芳姐,池二郎心里就明白,这夫人可不是如此容易忽悠过去的。说不得要怎么闹腾呢。
自从娶了芳姐那日开始,或许自己心里就知道,这夫人不是个能容人的。这夫人不是一个般的。
今日里能在华老尚书跟前在夫人面前表白一下心意,池二郎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夫人折腾起来的时候,多少能看点面子,而且他真的就是去喝酒的。
哎。他池二在京城里面那真是算不上什么。可谁知道他池二逛了一次楼子,能让人家官妓都给取缔了呢。想都没有想过他池二能有这么重要的一天呀。
池二郎,对自家夫人那是真心怕了。别看人家不吵不闹的。人家真折腾呀。而且绝对是往死了折腾。
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即便是这样,还是放不开手就是了,栽了。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块了。就后悔呀,怎么就那么腿贱。非得去了凤仙阁呢,还让芳姐给堵上了。
华老尚书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孙女不用在华府养老,说起来真的挺让人开心的。谁知道这丫头还能做出来点什么事情呀,真怕有自己兜不住的时候。老喽,经不住折腾喽。
华老尚书觉得肩上轻松万分。这池二能自己揽祸上身,可跟他没有关系:‘既然孙婿如此说。罢了,老夫今日就放你一码。记住我华府的家规,不管是出嫁女,还是娶进门的媳妇,那都是要以夫为天的,要孝顺公婆,要明辨是非。要紧守妇德。’
老尚书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弄得芳姐怪不好意思的。这老头的中心思想就是,四娘是出嫁女了。往后惹了麻烦,跟华府没关系,他们华府教出来的闺阁娘子都是守礼懂事的。嫁人以后惹的祸,那就是夫家的事情了。
太不要脸了有没有。
池家二郎不蠢,听的明白:‘祖父说的是,芳姐既然嫁与二郎,往后就是二郎的夫人,是我池家二房的当家主母,二郎自然会照顾好夫人的,往后夫人的事,就是二郎的事,定然不会让祖父跟着费神。’
华老尚书心情激动下:“那真是太好了。”
好吧这话实在太过伤人。芳姐看着老祖父那眼神都有点委屈,您老用不用如此的撇清呀,我也没做啥大事呀,怎么就伤到您了呀,白孝顺这老头这么多年了。
池二郎皱眉,看着自家夫人,心里忍不住有气,这老尚书太不尽人情了,当着夫人的面,如此作为,让自家夫人多难受呀,
看看芳姐,这孩子从小就敏感的很,怕是伤心了,忍不住就刺了华老尚书一句:“如此这般,二郎不敢劳烦祖父在罪责夫人。这藤条对女子来说实在太过狠辣了些。侯府对于女眷还是宽容的。”
华老尚书被池二这话弄得差点爆掉,这倒霉孩子,说话太冲了,这是恼了自己打华府四娘,那是我孙女,我怎么就打不得。
才要开口,想起放方才自己说的话,华老尚书闭嘴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就是在朝堂上都没有被人这么憋屈过。
华老尚书差点被气的脑淤血。太憋屈了。
华晴芳:‘呵呵,呵呵,祖父,既然您饶过孙女这次,那孙女去看看爹爹可好。“
华老尚书抿着嘴巴,脸色难看,能不好吗,难道还让那池二在这里憋自己不成:‘去吧。’
华晴芳拉拉夫君的袖子:“孙女告退。”
池二郎倒也不是那么非得问个明白,只是想告诉这老尚书,这芳姐往后是他池二的夫人,华四娘前面要加个池字了,华府的规矩不能随便在管了而已:“二郎告退。”
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准备了些薄礼,多谢祖父在朝堂上对二郎的维护。”
这话可就生疏多了,华晴芳都看了自家夫婿一眼,莫不是因为这点事真的把祖父给恼了吧。
华老尚书这个郁闷呀:“呵呵,如今能用礼物打动老夫,让老夫在朝堂上维护一二的,还真是没有几个,老夫倒要看看是何礼物。”
池二脸红,不过确实有点怪这老头把媳妇给打的重了。
华晴芳:‘礼轻情意重吗,就是不送礼物,祖父还能看着芳姐同夫君被宵小给埋汰了不成。那不是孙女心里惦记祖父吗。不拘孙女送什么,祖父定然是会喜欢的。’
说完就把那肿的跟猪蹄子是的双手,举到了老尚书眼前。苦兮兮的看着自家祖父。小声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吗。”
华老尚书冷哼:“哼,如获至宝呀,好了去看你爹吧。”
池二郎扶着夫人走出祠堂,剩下老尚书一人,再给祖宗上遍香火。多谢祖宗保佑,能够逢凶化吉,遇上这么一个孙女。真的不算是祖宗积德。而且自己这个黑脸当的当真是让人不痛快。
池二郎绷着一张脸。不敢拉着芳姐的手,扶着芳姐的肩膀:‘先看过大夫,再去看泰山大人。’
芳姐:“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去看看爹爹吧,听说祖父可是把爹爹给内部监禁了呢。”
池二郎脸色更不好了:“天晚了,咱们就在府上歇息一晚,你如此这般让岳父大人看到。就不怕他老人家心疼吗。”看着自家夫人肿的跟猪蹄是的双手,池二就高兴不起来。那脸色想好都不能。
然后看了芳姐一眼,你就不怕我心疼吗。这话没有问出口,池二郎还是个比较含蓄的人。
华晴芳看看自己的手,确实疼的很:“那还是先上药好了。”吸口冷气:‘太疼了。看的出来祖父老当益壮呀。’
池二郎心疼的拉着手给吹气:“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就不知道辩护一二。”
华晴芳有点失落:“躲不开呀,再说了祖父打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差点连累了华府的姐妹们。”
池二郎:“后悔了吗。”
华晴芳仰头望着天上的残阳,神情郑重:“有些东西。我是不会让人随便糟蹋的,比如夫君你。”
池二郎同样看着远处的天空,被夫人这话弄得火一阵冰一阵的,这算是情话吗,可他池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遭禁的吗,去凤仙阁算是被人遭禁的吗。不过被人重视的感觉,依然挺享受就是了。
就见芳姐收回远处的目光,盯着池家二郎,眼神赤城:“在芳姐的心里,夫君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那等庸脂俗粉,站在夫君的身边都不配。”好吧夫人太过奔放了些,池二郎有点轰holl不住。
池家二郎真心的没有被如此赞美过,而且此刻的气氛实在太过轻松,仿佛回到了他同芳姐大婚之前难得友好相处的时候:“多谢夫人的赞美哦,不知道如何女子才能般配上这样的邵德。”
不知不觉见这话就带上了调笑的口气。
明显是相看华晴芳的笑话。
就见芳姐大大方方的在池家二郎身边转了一圈,夕阳的余辉在芳姐周生度了一层金边。晃的池家二郎眼晕。
停下身的芳姐,大方的说道:“我,出身名门,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品貌端庄丽质天成,温柔贤良。可还能如郎君的眼。”说完就那么眉眼弯弯的看着池家表叔。
池家二郎的小心脏当真是有点跳的快:“恩,勉强倒也还算是过得去。邵德多谢夫人垂青。”
两人积郁多日的阴霾在此刻随着残阳一块消失了,就听华晴芳咯咯的笑开了,边上的池邵德跟着笑的很爽朗。
若是夫人永远这般让人移不开视线,就是什么样的女子又能如何。这样就很好。
阿福拿着药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娘子同郎君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的一对碧影。自家小娘子大概连疼都忘了呢。
幸好芳姐自己有专用的大夫,配出来的药膏虽然不是顶贵的,可药效确实不错。
被池家表叔摸了把双手包扎的跟熊掌一样才去华二老爷那边。
华二老爷看到这般凄惨的闺女,一双怒目看向池家邵德:“我把闺女给你,就是让你这般维护的。”
池家邵德在华二老爷跟前,可没有放在才老尚书跟前的底气,这华二老爷把芳姐如珠似宝的养这么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被他华家的掌舵人给打了,那也是他池家二郎没本事:‘岳父大人怪罪的是,是二郎没有护好芳姐,请岳父大人责罚。’
小五郎对池二那是很给面子的,真心的还不到知道有了姐姐才能有姐夫的年纪,拉着池家二郎当自家人亲近,到把场面给弄得温和不少。
华晴芳:“爹爹,是芳姐惹祸了,祖父罚的。”
华二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呢,可还是要怪池二护的不够好,若不是自己被禁足再此,定然不会让自家闺女被打的。
还有就是,除了自家老子能动自家闺女,剩下随便换个人,华二都能拼命。
池二郎不敢辩驳的:“是二郎无能。”
华二老爷看闺女,看儿子的面子,才勉强:“哼,起来吧。”
池二不敢怠慢,起身站在华二老爷一边,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华晴芳就奇了怪了,怎么看这华府的老尚书也比自家爹爹有威严呀,怎么这表叔反倒对自家爹爹如此恭敬呢。
在池二郎看来,这最简单不多了,岳父大人对夫人那是一百一的好,没有一点掺假的。
华老尚书就不一样了,在夫人身上,华老尚书想的更多的还是华府,说是维护夫人,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若是稍有勉强,那老尚书说不得就要把自家夫人给弃了。
老岳父不一样,试问这改良的稻谷多大的功勋呀,流芳百世的事情,人家老岳父拿来换闺女的平安太平,眼都不带眨的,他池二不恭敬老岳父,恭敬谁呀。好坏,真假,池家二郎心里明明白白的。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的手,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你祖父也是太过没有轻重,怎么好在你一个小娘子的身上下这么重的手呢。”
池二低头,这话他也想过,不过不敢说。没想到自家岳父为了闺女,连爹都敢编排。
华晴芳:“也没有多疼,爹爹不必在意,爹爹被祖父禁足,都是芳姐连累了呢。“
华二老爷:“咱们父女说这些做什么,你没有事比什么都强,对了你怎么会去那等地方呢。太没有脑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地想想呢。“池二郎松口气,自家岳父还是明辨是非的。
就听自家岳父说了:“那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小娘子过去多危险呀,手下不是那么多的护院吗,吩咐一声不就是了。下次不要在以身试险。”
池家二郎吸口冷气,往后再有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有地方说理去的。自家岳父原来不变是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