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元回到东宫之后,李承干也早早的回来了,这段时间李承干忙的脚不着地,而韩元也没有过多的去打扰他,毕竟身为太子多磨炼一下也是好的。
等到韩元回到东宫,守在门口的侍女就迎了上来,那高大的身形,猛地出现在韩元的面前都把韩元吓了一跳。
“驸马,太子殿下在书房等候你多时了。”
“嗯。”韩元摆摆手,微微点头。
看着那猩猩一般的侍女,韩元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东宫按理说不应该是仅次于后宫的地方吗?宫女应该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可这呢?
一个个都跟猩猩一样,整天搞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韩元推开书房的大门,就扯开嗓子喊道:“大舅哥,大舅哥,找我有什么事啊?”
李承干听到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脸上有些不满,自己吩咐了多少次,在自己处理事务的时候不要随便到书房来。他刚想发怒,可韩元的声音传了进来,李承干这才收起了不满,放下手中的笔靠在床榻上笑呵呵的看着韩元。
“回来了?今日可开心?”李承干看见韩元走了进来,就看着韩元问了起来,那手还拎着茶壶给韩元倒了一杯茶。
韩元翻身坐上床榻,接过李承干递过来的茶杯,一脸笑容的说道:“大舅哥,今日可是出了大事,长孙大人八成是要动怒。”
李承干很懵逼的看着韩元,你不就出去和青雀逛街去了么,这关长孙无忌什么事情啊?
难不成你们两个看不惯他,找了一个地方给他套上麻袋打了一顿?
韩元喝了一口茶,这才娓娓讲述了起来,“是这样,那鲁王李元昌骑马......”
听完韩元的话,李承干一脸严肃的急问道:“那长孙冲可有什么大碍?”
“屁事没有,按照孙老头的话来说,就是吓晕了过去。”韩元一脸淡定的摆摆手,可是那心里却已经开始兴奋了起来。
这可是打他长孙无忌的脸,
要不是自己,估计长孙冲连命都没有了。
还有杜构,估计他这一拳,杜如晦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李元昌的。
好家伙,不仔细想,还真没有发现李元昌这刚回来就惹上了朝廷的三大的巨头,他这小日子估计是要惨了。
“那就好,估计这次我父皇会很为难。”李承干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
嗯?为难?
也是,一边是自己的心腹大臣,一边是自己的兄弟。
这让夹在中间的李二估计很是难受,若是处理李元昌,估计皇室的人会骂李二,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不管不问,那估计会寒了跟随他数十年大臣的心。
“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确不好处理。”韩元思索了一会,看着李承干开口道。
“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李元昌我父皇根本就不在乎他,我父皇在乎的是皇爷爷,皇爷爷很是喜欢他,若是我父皇处置了他,皇爷爷和父皇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就要再次破碎了。”李承干无奈的摇摇头。
“李元昌不是岳父的兄弟吗?”韩元一脸茫然的开口问道,历史上好想还真没有特别描写这个人物。
“是,只不过不是一个母后,这个是我皇爷爷的另外一个嫔妃生的,只不过那时候父皇和皇爷爷关系不好,皇爷爷很是疼爱他。”
“......”
“现在估计我父皇很是头疼。”李承干说着说着就躺了下来。
“其实没必要那么纠结,老爷子肯定不傻!”韩元马上笑着对着李承干说道。
“你少来,说人话!”李承干继续盯着韩元开口问道。
韩元指着自己的杯子,看了一眼李承干,李承干一脸无语的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
韩元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趴下去吸了一口,这才端起来边喝边解释道:
“其实你刚才都已经说了,那时候是岳父和老爷子关系不好,老爷子才疼爱他的,可现在不一样啊,老爷子和岳父已经和解了。”
“老爷子肯定不愿意让刚稳定下来的大唐再次陷入动乱,毕竟这也是他的心血,再说了现在岳父可是证明了他是适合的皇帝,而且老爷子也正名了,以后谁都不敢说岳父的皇位来路不正了。”
“你自己想象,老爷子费尽心思做这些干嘛?不就是为了稳固大唐吗?完全是承认了岳父,所以说老爷子对这件事不会插手。”
“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李元昌的不对,长安大街是什么地方,这尼玛敢骑马随便冲撞吗?”
“你身为太子都不敢,更何况他一个个小小的王爷。”
“若是我猜的没错话,他现在肯定真被老爷子呵斥,估计一会老爷子就会把他打出来,让岳父处置。”
李承干听到韩元这一番分析顿时乐了,一脸激动的问道:“那岂不是说,父皇想要怎么处理他就能怎么处理了?”
韩元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李承干,怪不得你老子整天骂你,这点东西你都看不出来。
“大舅哥,你动动脑子啊,这摆明就是老爷子在求岳父,留他一条命,顺便是向长孙大人道歉,请他们放李元昌一条生路。”
“操,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他呢。”李承干猛地一拍桌子,桌子的茶杯都震的跳了起来。
见到李承干这个反应,韩元顿时乐了,这感情自己大舅哥还跟李元昌有什么仇呢?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想要治他罪呢?
“大舅哥,来说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爱恨纠缠?”韩元顿时挺直了身子,一脸八卦的问道。
“我跟他只有不共戴天之仇。”李承干咬牙切齿的说道,端起一杯茶狠狠的喝了下去,“这还要从我小时候说起,我印象之中,他刚被封为鲁王的时候,仗着皇爷爷对他的喜爱,他总是捉弄我们。”
“还有一次,直接抢走了我宫里的一名宫女,第二天那宫女就传出来自尽的消息。”
韩元顿时懵了,原来两人还有这样的爱恨纠缠。
那宫女不出意外肯定是被折磨死了,这种人渣就该宰了他。
“行了,不说这了,明日你就要去工部上任了,我这段时间也把工部调查了一番,这是具体的情况,你自己琢磨......”说这李承干就把一张纸递给了韩元。
...
...
房家。
“阿耶,你说大...韩元让我们明日去工部为何啊?”房遗直坐在一边,一脸疑惑的看着房玄龄问道。
房玄龄摸着胡子,乐呵呵的说道:“你难道就想不到吗?”
房遗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传说张良学习的时候,那老者还三番五次刁难他,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他,难道他也是想要考验我?”
“孺子可教。”房玄龄听到房遗直的话,满意的点点头。
“直儿,你想啊,为父求来这个名额都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而且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毕竟大才的本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往外传呢?”
“一般有能力的大才都是性格怪异,越是能力大的人,性格就越是怪异,你要记住这件事情。”
“无论韩掌柜有任何的刁难,你一定要给他完成。越是刁难你,越是看重你!”
“若是韩掌柜不刁难你了,那就证明你已经没有了希望!”
房遗直听到这话顿时双眼一亮,没问题啊。
张良当年学习兵书的时候不就是三番五次的刁难他么,那老者把自己的鞋子反复脱下丢进桥下,让张良捡回来。
如今不是也差不多么吗?
那个大侠只是说了明日,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这就是考验你的诚心。
一大早就去等着和其他时间去肯定不一样,这能看出一个人的诚意。
自己是要成为大侠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简单的考验给阻拦呢?
这师父自己拜定了!
“阿耶我明白了,明日寅时我便去工部门口等着,放心吧,我肯定拜他为师。”房遗直想到这里,顿时一脸激动的站起来,挥了挥拳头。
“孺子不可教也,糊涂,韩掌柜说让你明日你为何就要等到明日?”房玄龄狠狠的瞪了房遗直一眼。
这一声呵斥直接把房遗直骂懵了,我都寅时过去了,这难道还不算是有决心?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早点去,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吗?
“那阿耶你说该怎么办?”房遗直顿时走上前,一脸笑容的问道。
“今日便去,等到明日, 无论他何时来,都能看到你,如此一来更能表现你的诚心!”房玄龄摸着胡子,双眼露出一丝的亮光。
“阿耶果真是英明,孩儿这就去准备。”房遗直听到自己父亲这话先是一愣,很快便想明白了,急匆匆的就往外面冲去。
“回来!”房玄龄看着房遗直那一副着急的样子,急忙喊道。
房遗直再次掉头回来,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老爹,“阿耶,怎么了?”
“现在才是正午,你现在去丢人现眼吗?”
“等到入夜了再去。”房玄龄没好气的说道。
这小子为何这么笨?
现在人家工部都还在任职,自己儿子这个时候拿着铺盖过去,岂不是跟乞丐没有什么差别?
等到明日自己还不被同僚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