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爸裴妈在深城待了三天就回老家了。
两个小秘回到魔都后愁眉不展的,都不用江帆问,藏不住心事的裴雯雯就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净,不用想都能猜到,现在还能让姐妹俩发愁的事,除了裴强强没别人。
“稀里糊涂的,能过一天算一天,都不想以后。”
裴雯雯吐槽着弟弟:“上学的时候多听话,进入社会就彻底变了个样,有了女朋友连姐都不认了,整天就听那个林菲菲的,我看早晚都得被那个女人给忽悠瘸了。”
江帆喔了一声:“不听女朋友的难道还听你们的?”
裴雯雯忿忿道:“那也不能啥都听啊,那个林菲菲一点都不安分,老是想着折腾,最近又在忽悠小强开什么十元店,根本就不是个安分守己过日子的。”
裴诗诗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脸赞同的表情。
江帆笑道:“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折腾,只有不求上进的人才会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安分守己要怎么看,事业上锐意进取,努力改变生活条件也有错吗?”
裴雯雯嘟囔道:“江哥你怎么老向着外人?”
江帆摸了摸头:“是你俩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又问了问裴强强的情况,更觉的人生无常。
要知道当初姐妹俩可是兴致勃勃的给弟弟规划好了人生的,结果裴强强压根就不走姐姐给安排好的路,这让姐妹俩很是不开心,觉的弟弟越大越不听话了。
实际则是关心则乱。
没有谁愿意被别人安排人生,哪怕是至亲。
不然怎么会发明叛逆这个词。
最难掌握的是人生,最难安排的是人生。
说了会裴强强,又说起即将到来的旅行。
姐妹俩暂时抛下了弟弟不听话的烦心事,兴致勃勃讨论了起来。
江帆听了一阵,忽然觉的人少了不太好,说:“我问问老贾去不去。”
姐妹俩没意见,
旅行游玩这种事人少了确实没意思。
要换了不熟悉的人,她俩肯定不乐意的。
可贾明亮和沈莹莹都是熟人,就没什么顾虑。
江帆很快打通了贾明亮电话:“老贾有个事问下你!”
贾明亮问:“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
江帆说道:“明天我们准备去西疆旅行,你们两口子去不去?”
贾明亮问:“还有谁啊?”
“再没人。”
江帆说道:“就我们三,要不要去转转?”
贾明亮问:“你们咋去,行程咋安排的,去多久啊?”
江帆说道:“这种事计划哪能赶上变化,走的看呗,不想玩了就回来,目前的打算是先北上去大草原,然后去西疆,开我那辆房车去,再不用估计得停报废了。”
贾明亮啧啧了两声:“听的我都想去了,可店里走不开啊,我得跟媳妇商量一下。”
江帆无力吐槽:“那你快点商量,尽快给我回电话。”
贾明亮说声好,挂了电话就忙去找沈莹莹。
沈莹莹一听顿时来了劲:“去啊,怎么不去,一天到晚在店里伺候人,快累死了,正好出去放松一下,我还没去过北边和西疆呢,正好一起去看看!”
贾明亮说:“他们行程没计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店里长时间没人也不行。”
沈莹莹道:“让妈看着呗,我给妈打电话!”
……
江帆接到贾明亮电话时,还挺惊讶:“这么快就决定了?”
贾明亮说:“又不需要开董事会,哪有那么麻烦,莹莹也想去,那就去呗,车你安排好了吧,这个肯定不用我操心,我需要准备什么?”
江帆说道:“带几件衣服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准备。”
贾明亮说声好,又问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江帆又给张一梅打电话:“张老板最近忙啥呢?”
张一梅电话里杂音颇大,吵吵嚷嚷的,估计在街上,说:“还能忙啥,当然是卖衣服挣生活费呗,江老板有啥吩咐?”
江帆问道:“我们准备组团去旅行,你去不去?”
张一梅问:“去哪旅行,都有啥人?”
江帆说道:“我们三个,还有贾明亮两口子,再没别人。”
“我靠……”
张一梅一时没忍住,就将国粹爆了出来,你们成双成对的,老娘跑去干嘛,给你们当电灯炮?说:“你存心的不是,你这是叫我去旅行,还是跑来扎心的?”
“这个……”
江帆一时卡壳,打电话前谁想这个,给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茬,想了想道:“这不怪我,让你早点找男人,你非不找,要不你找个临时的先凑个数。”
张一梅差点吐老血:“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老娘又不是寂寞的深闺怨妇,为什么非要找男人,临时的是什么鬼,要不你给我找个临时的我看看?”
江帆拒绝:“我可不当媒婆,你自己找去。”
张一梅说:“我找不到。”
江帆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张一梅忿忿道:“不去!”
江帆挂了,觉的给那女人打电话就是个错误。
两个小秘凑在旁边,都听到了电话里的交谈内容,全憋着笑,裴雯雯问:“江哥,现在是不是流行找临时工啊,男有友也能找临时的吗?”
江帆敲敲脑壳:“为什么不能,那些年底为了应付催婚的,不是还花钱请临时的?”
裴诗诗道:“那能一样嘛,春节回家找临时的是为应付家里催婚,逼不得才找的,出去玩也找个临时的性质就变了, 江哥肯定是跟张一梅开玩笑的。”
江帆的确是开玩笑,问:“性质怎么就变了?”
“这个……”
裴诗诗也答不上来,地一时语塞。
心里知道肯定不对,但就是不知道以表述。
裴雯雯难得帮姐姐解围:“肯定不一样啊,就好像一个人快饿死了,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去偷东西吃,和一个家里不差钱的跑去偷别人东西,性质肯定不一样的。”
江帆就摸摸头:“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偷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判断行为的道德标准不同,你们啊,越来越不学无术了!”
两个小秘连连点头,也不在意他说自己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