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府上门人听说他俩来小野智子,李响还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门人看看他俩让人进去禀报,请他俩稍等。
两人站在外面看风景,估计熊刚纱梨对小野智子有阴影,本来是站在李响右边的,李响向侧面走了几步,她偏偏跑过来站在左边。
到织田家来拜访,女人站在男人左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纱梨不好意思地笑笑:“给您添麻烦了。”
李响有点发呆,纱梨其实长的不比小野智子差,可能是门第的关系,天生就无法直起腰来说话,有点同情她:“纱梨,本来是我给你添麻烦的,让你来受委屈,有点对不住啊。”
纱梨浅笑:“松本君果然很体贴人呢。”
门人出来说话:“智子小姐来了。”
小野智子一看见李响愣了:“松本?”又看看他旁边的熊刚纱梨,也没打招呼,不知道是已经不认识了还是不想打招呼。
李响也没料到她还是自由身:“智子小姐,我带回来件很重要的东西。”从皮箱里拿出那本宋教授的翻译稿。
小野智子一看那个笔记本更是诧异:“跟我进来吧。”带着李响和纱梨穿堂过屋来到后面一栋木屋,织田府占地面积大到惊人的地步,里面完全是园林式的古民居。
进了屋子里,小野智子让他俩坐下,问他身边的人:“这位是?”
纱梨忙起身鞠躬:“我是熊刚纱梨,曾经和智子小姐在高中是同学,可能您不记得我了。”
小野智子微微欠身还礼:“实在不好意思,我要和松本君单独说说话。”
纱梨忙起身道:“没关系,我可以在外面等。”
李响按住她:“你就在这等吧,不用出去。”
小野智子显然很生气,没想到一向唯唯喏喏的松本居然长脾气了,皱眉道:“那你跟我来!”
李响跟着她来到另一间屋子,小野智子翻了翻笔记本:“告诉我,这本笔记哪来的?”
“偷来的,如果智子小姐觉得有用,你就留下,另外我还有件东西要送给织田大人。”李响从肩膀上摘下布袋递给她。
小野智子拆开布袋拿出那杯太刀,惊的目瞪口呆:“织田家的太刀!”一瞬间脸上掠过各种复杂的表情,抽出太刀,只见那柄刀上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
智子猛地一抬手太刀就架在李响的脖子上了:“你不是松本,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响轻笑道:“你身上的伤疤都好了吗?这么快就忘了痛了?”
小野智子的脸瞬间变白,手里的刀向下压了几分,顿时流下一丝血线。她的那只在瑟瑟发抖,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绝望羞恼和迷茫。
李响静静地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推开太刀,“王琳,咱们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来此你知道是为什么。”
王琳抽回太刀塞进刀鞘,无力地坐下,汗珠子从明洁的额头上沁出来。“你想让我回去干什么?我知道王家的人已经死绝了,难道连我也不放过吗?”
李响平静地站在她面前:“你做掩耳盗铃的事只求逃避现实,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查出真相,现在我来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什么人把你害的家破人亡的吗?”
“知道又能如何?”
“你妈妈和小妈都还在别人手上,我来此之前皇上跟我说王离尚是个忠臣,沈德林霸占王离尚的妻妾,还要淫人女儿,实在可杀。你的织田养父大人恰恰做了件送你去沈府的勾当。你觉得你还能这样下去?”
王琳刹那泪奔,伏在双腿上泣不成声。
李响循循善诱:“王琳,就算你养父没能囚禁你,也不代表他是仁慈的,早晚你也会跟你亲人一样的下场!”
“别说了!住嘴!”王琳疯了一样抬起泪眼拿刀鞘顶在李响的胸前,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个恶魔,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李响抬手夺下她的太刀,在她脑门子上轻轻一按,王琳顿时傻了一般,李响捧住她的脸紧紧盯住她的眼睛,神识一探而入搜寻出有用的信息这才轻轻捏了下她的眉心:“王琳,我要你冷静下来,混江湖,总有一天要还的,懂吗?”
王琳总算慢慢冷静下来,李响当然不会放过揩油吃豆腐的机会,替她抹去泪水,把她抱在怀里。此时的王琳比起在黑风口时瘦削了很多,可想而知她的心理压力有多大。搂搂抱抱不仅仅是李响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而是他体内有罗汉十八抓,十八抓炼化之后对人都十分有效。
“你要我怎么做?”
李响俯在她耳朵边轻声耳语几句,王琳点头:“好,我帮你!那个熊刚纱梨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她说她家住在奈川町,和织田府相隔不远,就带我来了。”
王琳拿着那把刀问:“你真舍得把刀还给他?”
李响扬扬眉毛淡淡地说:“刀再好也比不了任务的重要,我只求住上一夜。”
王琳把刀装进布袋还给他:“你先背上,我去禀报养父大人。”
李响出来时见纱梨正坐立不安,遂笑道:“是不是等急了,智子小姐回去禀报织田大人,如果你着急可以先走,回头我再找你。”
纱梨确实在这么肃穆的织田府坐不住,原先只是好奇,现在完全不适应,给李响留下了电话号码,由家人把她送出去。
过了好大一会王琳才回来:“养父大人请你过去。”
李响跟着王琳来到内府,内府的厅堂很大,布置类似大陆古代的布置。迎面是中堂,中堂上悬挂着一位武士的肖像,旁边是个巨大的“武”字,字是颜体,却有几分柳体的苍劲和筋骨。
中间坐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乍一照面,李响就认出来,这就是织田工良,他父亲织田大佐的照片李响看过。
李响单膝跪下抱拳施礼:“见过织田大人!”
织田工良微微欠身:“听说你得了织田家的宝刀?”
李响捧起太刀:“太刀在此,请大人过目。”
织田工良拿起布袋拆开,抽出太刀看了又看,一挥太刀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