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家伙就是他们在路上遇到那个叫王建的金国人。如果按照苏小沐所说,这人的愿力还在,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死了,铁定跟着自己,这算不算遇鬼了?
但是愿力跟鬼魂又似乎不太一样,无论是鬼魂还是愿力反正都是死去的人,跟他这个正常人在一起,总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从山上下来,索菲雅他们已经烤好肉串正往袋子里装呢,李响对他们说:“我们准备走!”
苏小沐见他匆匆忙忙的,便问怎么回事,李响说在路上遇到的那人找来了,苏小沐说:“来就来吧,你慌张什么?”
“你不是说跟他们说话,他们就跟上你了什么的,被你说的好恐怖。”
“哈哈,你现在也算是半仙之人,你还怕什么?”苏小沐有点乐不可支的样子,好像能吓到李响也算是件很有趣的事。
不过跟几百年前的人交流,确实也是蛮诡异的事。
他们出去之时,王建正跟火巨蜥脸对脸憋气,火巨蜥刚吃个瘦子正消化呢,一时还不打算再吃人,但这家伙拦在门口不让进,王建还真没法进去。
见几人出来王建作揖:“几位前辈是出门吗?”
李响往东南指指:“我们打算去琵琶山呢,这里已经没人了,你要在这修炼吗?”
王建笑笑:“那好,请前辈也带上我吧,结伴同行不怕打劫啊。”
这话说的,好像少了他李响他们就会被人打劫似的。
苏小沐笑道:“多个伴也好,一道走吧。”
呃,李响好生郁闷,不是说愿力神码的吗?
不过既然她都答应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一道走吧。
胖子拿出法宝站在上面,这位王建搞笑的很,什么都没有,看索菲雅站在火巨蜥身上,便说:“让我也上来吧。”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李响也是很无语了,不过索菲雅还真拉他上去了。三个人站在火巨蜥身上虽然不太影响它的爬行,但火巨蜥还是挺不爽的,心说你特么拿我当公交车吗?站着不肯走。
苏小沐估计火巨蜥有情绪,这么远的路肯定也累,祭出宝剑站在上面:“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东南方向而走,李响背着双手肩膀上还背着那把殂击枪,不时拿出来瞄瞄这瞄瞄那,显得特别搞笑。
这地方的白天和晚上分界的并不十分明显,沙漠那还能看到黑夜,到这儿的黑夜几乎就是个稍微昏暗的天色。也可能跟这地方快要崩塌有关系吧。
一千多里地,说不远也不近,执照他们这个速度至少到天亮才能到。这一路的景色十分奇特,也就是青竹山附近才能看到树木和草地,离开的越远就越荒凉,一眼望去几乎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望无垠的原野,但是也不是沙漠荒滩,反正就是什么都不长。
到天快亮时,他们才看到有草地和树林的出现,渐渐看到有野物。但是这里的树木长的十分古怪,并不像青竹山那样还长着树叶,是向上生长。这里的树木要不就是侧生,要不就是横长,而且基本上是光秃秃的,好像这地方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但是李响能感觉到灵气渐浓,穿过这遍树林,前面终于看见宽阔的湖面,这个湖宽到看那边的琵琶山只是个黑点,到了湖边几个人都有点傻眼,就算是李响也不敢说一定能过去。
原来王建早就来试过,但是一直这么多年都没能过去。这还不是主要的,更要命的是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湖面也越变越宽。所王建所说很早前,这个湖只是条小河,可能是这边的环境起了变化,才引起湖面变宽了。
“没别的办法,咱们砍树编成木排吧。”李响提议道。
也没别的办法,湖里生长着各种怪鱼和猛兽到时再想办法对付吧,说好大家一齐动手砍树编木排,等到他们来砍树才知道这些树太硬了,简直砍不动。
李响累的半死才砍下五棵树,而且这些树并非是直的,长不多高就会往横里长,只能绑成L形的。胖子和王建还不如李响呢,两人砍半天也就砍下两棵。
在湖边一呆就是三天,才免费把砍下来的树绑成个奇形怪状的大木排,几个人把木排拖到湖里,一个个爬上去,等到火巨蜥爬上木排,木排立即沉了没了脚面子。
几个人分别站在两边用树枝划动,火巨蜥的大尾巴在后面像个螺旋桨一样左右摆动,还别说速度还挺快。
刚开始湖面还算平静,划到离岸一里多路,水下开始躁动起来,不时有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在水里弄的哗哗直响。王建和胖子都紧张起来,李响让大家都拿出刀剑准备对付这些东西。
旁边水泡一翻,从里面跃出一条长一米多长的怪鱼张开长满獠牙的嘴朝着王建就咬,王建举着宝剑一挡,鱼便咬住宝剑一下掉到水里,王建一撒手才没给拖下去。
但是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条鱼咬住胳膊半个身子拖下水,火巨蜥一张大嘴叼住他的一条腿,两边跟拔河一样,可怜的胖子从掉下手到火巨蜥再把他拖上来,只剩下个半截腿,连脑袋都没了。当然胖子那半截腿也没浪费,火巨蜥直接吞进肚子里。
李响他们也是穷于应付,根本照顾不到他们,王建手无寸铁被蹦上来的鱼追的到处跑,木排剧烈地摇晃,站立不住一头载进湖水中,马上被一群大鱼撕咬的只剩下的汩汩翻腾的血水。
火巨蜥尾巴在水里乱甩,砸的几条鱼顿时翻起肚皮,马上就被别的鱼撕咬成碎片。
两个人一掉下去,木排马上浮出水面,李响抖起丹田大吼一声,声浪震的波涛狂涌,木排周围浮起一层翻着白花花肚皮的大鱼,很快这些又被没震昏的鱼给争抢撕咬,水面翻腾着血水,这些食人鱼的凶残连李响三人看着都害怕。
不过倒是没有鱼再来袭击他们,李响单独站在一边疯狂地划动树枝,木排很快就离开了那遍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