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忍不住就想戏弄她几句,可一想重要的事,硬生生忍住。服务生过来,他点了两份咖啡,自己那份不加糖。
彭碧云挺奇怪:“为什么不加糖?”
“啊哈,我呢比较讨厌和糖有关的东西,比如说姓唐的。”
彭碧云拿出个文件袋放在他面前,“看看吧,一共是二十三人,直接动手的就有六人。”
李响翻看了下资料,事情不复杂。林泰然和朋友在一起吃烧烤,突然涌出几十人,把他捅成刺猬。但看了几个行凶者,李响再也淡定不了,头一张照片就是被他砍破颈动脉的刀疤脸;第二张照片也是跟刀疤在一起的大个子,这人比较阴险,没跟李响动过手,但他直觉这人才是最危险的。
下面几张都不认识,但有个秃眉的尖脸男人李响貌似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一共六人行凶,只有两人逮捕归案,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李响把秃眉尖脸男照片放在她面前:“那两人是背锅的,这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彭碧云满脸疑惑:“你凭什么说他是凶手?”
李响开始满嘴跑舌头:“我掐指一算,此人命犯凶煞,必有人命在身。如果能找到这人就能揭开真相。”
“又在胡说八道了。”跟李响打交道到现在,她也知道李响一贯口花花不正经。“说个理由先。”
“好,首先你得肯定是叶家在背后做了手脚,林泰然也不是吃素的,能搞定青蛇帮说明他有两下子。你那份事情经过是官方加工过的,林泰然不能蠢到随便就让人给杀了。他肯定带人,这人功夫一定要好。林泰然一定会信的过他,才会让他偷袭得手。这人必须跟叶家关系很深。”
“你是说这人是林泰然绝对信的过的兄弟?”
“不对,他是林泰然的保镖。”李响蓦然想起跟随戚小湘去医院小红楼,进去时无意中瞥见有个胖子身后有双阴隼的眼睛。当时完全是飞鸿一瞥,那么多人,楼梯口灯光又昏暗,不可能看的那么仔细。
咖啡送上来,李响竭力回想当时的情景。炼武之人都相当警觉,一打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李响凭借的是体内的神识,精魂只不过是手脚麻利,跟真正练过武术的人还是不一样。
“彭大小姐,想委托你查查跟叶家有关系的人中做生意很成功的人,其中有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二三左右,这人带的保镖就是这个人。逮到这人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没问题,可是我帮你这么多忙,有什么回报啊?”彭碧云虽然也是个杀手,但比袁飞腾可强多了。
“我让你亲下可好?”李响耍开二皮脸。
“别惹我生气!”口气很硬,脸却泛起桃花晕。
“哈哈,”李响从怀里拿出银行卡,“你拿着随便刷吧。”
彭碧云瞄他表示鄙视,李响又收起卡:“我除钱就是人,让你亲下又不干,给钱也不行,那……我也帮你件事吧,只要不是杀人。”
从咖啡馆出来,李响要送她回宾馆,彭碧云说:“我想去迪吧。”
李响没办法,不说这是请人家办事,就算没请,有美女相邀他也走不动路。好在步行街附近就有个迪吧,里面灯光闪烁,各色激光乱射。里面已经有人在相拥跳舞。
李响有点懵逼:“我不会跳啊。”
“哈哈,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人家跳学呗。”
两人在边缘扭胯提臀学着跳。彭碧云是魔鬼身材妖怪的脸蛋,就那条大条腿也足以把场子里的男男女女迷倒。
不大会就吸引了几个男人,围在彭碧云身边做出各种动作,把李响给挤到一边去了。李响笑笑在一边拿饮料喝,这帮家伙是自寻死路,在刀尖上跳舞,让那妖精把他们收拾就老实了。
站在一边看了没几分钟就有个长发女子过来打招呼:“嗨,跳啊!”
里面音乐太吵,李响也没听清楚,那女的连说好几声,他才摇头说不会。女子拉他手:“我教你啊。”拖进人群就跳。
一曲结束,换了首慢曲,女子和李响抱在一起跳,这女的有像韩国的宋慧乔,长的也挺漂亮。附在他耳边问:“跟你一道来的是你朋友?”
李响瞄了正在跟别人一起跳舞的彭碧云说:“是啊。”
女子窃笑:“闹矛盾了?”
“没有啊,她喜欢玩。”
女子身子越贴越紧,双手环住李响的腰,他还在寻思要不要推开这女人,从外面冲进来个人一把揪过那女子抬手就是个嘴巴子,拉起来就走。
李响一瞅那男人,赶紧叫了声:“彭大小姐!”跟在后面就追。身后传来男女的惊叫声,不用看李响也知道妖怪大开杀戒了。
李响和彭碧云跑出迪吧,刚跑到马路边,那男的就关上车门开走了,车里司机是个尖脸秃眉。李响又跑去开车,等到车子追上去,那辆车早就没影子了。
李响还不死心,继续往前开,越往前就越接近郊区,远远的看见前方火车挡道,后面停着一长溜车,李响一指排在前面的SUV宝马X6:“就是那辆,盯着点!”
车子终于移动了,可惜太多,没法插队,好不容易松散了点。李响加速连超了七辆车,终于离X6不远了。跟着那车缓缓开进树木茂密的柏油路,两边都是依山势而修建的私人别墅。
在小山上绕了几圈,X6才开进临湖的一栋别墅。李响没敢离的太近,毕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把车缓缓停在树荫下,山间别墅鳞次栉比,灯光倒映在湖中分外漂亮。
但李响根本没心情观赏,对彭碧云说:“你在车上等着,我去找找那男的。”拉开车门跳下车悄悄从树林接近别墅,还没到别墅跟前,冷不丁有人在背后说:“朋友,私人别墅谢绝参观!”
李响刚一扭头,见对方一拳头就打过来,赶紧一闪身躲在树后,不提防腰被人顶了个硬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