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刘浪是怎么把轩辕胜救活的。
公冶长自己也修习医道,深知轩辕胜的伤情,极为复杂,不但有肉身之伤,还有神魂之伤,要不然,卞大人也不会开出,八斑麒麟精血这样的方子。
再联想之前,刘浪所讲所说,公冶长越发觉得,刘浪的背景恐怖。
“轩辕大人好生静养,公冶长告辞了。”
公冶长抱拳拱手,而后带着十几名修者,当然,还有轩辕部落的十大长老,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部落的一众高层也被公冶长带走了,轩辕胜转向轩辕厚,怀疑地问道。
重伤之后,他一直处在昏迷之中,难不成部落发生了重大变故?
“这件事说来话长,爷爷,你听我慢慢跟你讲……”
轩辕厚梳理了一下思路,从请公冶卞看伤说起,再到后面进入妖兽世界,遇见刘浪,与安荡山的守卫冲突,继而回到轩辕部落,发现十大长老各怀鬼胎,最后公冶长上门兴师问罪。
“左丘部落,左丘悍……”
听完轩辕厚的讲述,轩辕胜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喃喃自语道:“左丘部落的情况,我早前关注过,他们已经没落到只剩一名仙境修者,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天才?”
“您的意思,左丘部落原来还不如我们轩辕部落?”轩辕厚狐疑道。
“没错。”
轩辕胜点点头,道:“当年,我们两个部落,虽然一个在东域,一个西域,可是,在那场抗魔大战中,却曾结成过联盟,是以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时常还会打听一下左丘部落的消息,只不过相隔甚远,消息也是时断时续。”
其实,轩辕胜还有一件事没说,他关注左丘部落,很大程度上,是寻找心理安慰。
当初,并驾齐驱的两大霸主,同时没落,轩辕部落没落得少一点,说明他这个大祭司,勉强还算合格。
可是,现在,这点心理安慰也没有了。
一个左丘悍,就抵得上整个轩辕部落。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家,轩辕部落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轩辕厚能看出祖父眼中的失落,如今,部落内十大长老,全都折损,未来的轩辕部落更是举步维艰,不过,看问题,得分从哪个角度看。
轩辕厚攥着拳头说道:“既然左丘部落可以逆势崛起,出现左丘悍这样的天才,我想我们轩辕部落也可以。”
“谈何容易!”
轩辕胜摇了摇头,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左丘部落虽然没落,仙境强者越来越少,但最起码左丘氏还有人。
可是,轩辕氏不知受了什么诅咒,人丁越发稀落。
到现在,就只剩他们祖孙二人。
“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还是赶紧给你找个老婆,有人才有希望。”想了半天,轩辕胜叹声说道。
“……”
本来非常高大上的话题,一下被拉了下来,轩辕厚的一腔豪情壮志,立马消散殆尽。
……
公冶城。
公冶长回归后,第一时间,来到公冶卞的府邸。
公冶长的父亲是公冶部落的大祭司,但这些年,一直都在闭关修炼,冲击更高的境界,所以,部落内的大小事务,都由公冶卞做主。
据说,当年,在大祭司的归属上,公冶卞占据绝对优势,可是,最后却主动让出,是以,现在,公冶卞代理大祭司之职,部落内也无人反对,包括公冶长。
“卞大人!”
站立门外,公冶长恭声喊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公冶卞低沉的声音。
公冶长轻轻开门,迈步进入,而后反身关门。
“听说,安荡山的守卫被打伤,你去轩辕部落兴师问罪了?”未等公冶长说话,坐在桌后,读着医典的公冶卞已主动问道。
“是。”
公冶长赶紧低头答道。
“结果如何?”公冶卞继续问道。
“轩辕部落十大长老,被我带了回来,以抵轩辕厚之错,不过……”公冶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公冶卞抬起头。
“不过,轩辕胜已经苏醒过来了。”公冶长答道。
“嗯?”公冶卞顿时皱起眉头,“难不成,轩辕厚拿到了八斑麒麟的精血?”
“没有。”公冶长摇摇头,“是一个自称左丘悍的地阶术炼师,救了轩辕胜。”
“左丘悍,地阶术炼师?”公冶卞眉头皱得更紧,“整个西域,地阶术炼师屈指可数,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来自东域……”
公冶长当即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包括他与刘浪之间的赌约,以及地阶仙器被毁。
听完之后,公冶卞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他倒不怀疑刘浪的身份,也不觉得刘浪的实力太过恐怖,毕竟,承天大陆的强者很多,中域甚至常有天阶术炼师出没。
他真正在意的,是刘浪来自东域,却经由妖兽世界而来。
那场大规模的兽潮之后,妖兽世界便被封禁起来,只留安荡山一个出入口,如今,有人从别的地方,进了妖兽世界,怕是未来一段时间,不会平静了。
……
对于妖兽世界的由来,刘浪并不知晓。
出了轩辕部落,刘浪进入无天圣碑,驾驭着无天圣碑,径直向着正东方向而去,左丘部落的具体方位,刘浪无法确定,但这个方向肯定没错。
站于无天圣碑之内,刘浪可以清楚地感知外面的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承天大陆。”几个时辰之后,刘浪脱离西域,来到中域,越来越多的建筑,越来越多的人,刘浪终于感受到繁华的味道。
真要比较的话,中域和东域西域的差别,简直就像三界的天界与人界。
无论是灵气,还是修者的层次,都要高出太多。
只可惜,刘浪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时间,停下来,欣赏中域的风景。
但刘浪不停,并不意味着,就能无声无息的掠过。
“规则的气息。”
中域的中心,或者说,整个承天大陆的中心,一名满身尘土,被藤蔓缠绕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望向虚空,虚空之内,一条金线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