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在那本老旧的医书上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本医书的名字是《驱毒论》,其中的内容是讲如何驱除人体内的各种毒素,开头讲述的只是普通的动物之毒,草药之毒,类如鹤顶红,断肠草等等,可是到后面,列出的毒物名字就不太正常了,什么七虫七花膏,一日断肠散,三尸虫脑丸,一听就是人工配制出来的剧毒。
而且《驱毒论》中详细阐述了这些剧毒的配制方法,中毒症状,以及解救方法。
这完全超出了普通医生的研究范畴。
当然,如果仅此而已的话,刘浪还不会那么激动,当他翻到《驱毒论》的最后几页,竟然看到了一种名为暗鸦冥魂的剧毒。
和之前的剧毒不同,暗鸦冥魂后面并没有记录具体的配制方法,而是直接描述具体的中毒症状,初期如行尸走肉,任人摆布,半月之后,意识消散,毒入骨髓,由四肢开始全身溃烂,最终化为血水。另,中毒之后,手腕处会出现红色印记,解毒之后依旧存在。
在中毒症状的介绍后,还绘制着一个六边形的图案,六边形的图案和老宗主以及云姨手腕上的红斑一模一样。
书中的描述和老宗主中毒时的症状极为相似,只不过后来,刘浪的血脉针法起了一定作用,老宗主身体并没有化成一滩血水,但是,刘浪清楚地记得,在使用血脉针法之前,老宗主的四肢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溃烂迹象。
再加上那六边形图案的印证,刘浪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暗鸦冥魂就是老宗主所中之毒。
李孟冬和余凡都被刘浪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余凡扫了一眼刘浪手中的《驱毒论》,说道:“这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后面的部分呢?”刘浪追问道。
看完中毒症状的介绍,刘浪想看驱除方法,可是向后一翻,才发现已经到了最后,不过,这明显不是真正的结束,因为后面有被撕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驱毒论》还有后半部分。这后半部门肯定有暗鸦冥魂的解毒方法,甚至还有可能包含云姨所中之毒。
毕竟老宗主和云姨所中之毒都来自于曾经的森家,如今的森下世家。
“我捡的时候就只有这半本。”余凡不懂刘浪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这本《驱毒论》他也看了,里面讲的那些剧毒,他根本就没听过说,即便是真正的行医,用到的几率也会很小很小,所以,他根本没有细读。
“这本书你是在哪捡的?”关系着老宗主和云姨能否恢复正常,刘浪必须要问个明白。
余凡如实解释道:“几年前,我还在上初中的时候,老家闹地震,一座山梁被震塌了,露出了一座古墓,村里的人都去古墓里找值钱的东西,我当时也去了,不过我去的时候,瓶瓶罐罐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只剩一个木头箱子,箱子里面有好多的书,而且是医书,但是村里的大人都不识字,所以,没有人要,我就全搬回家了,这本《驱毒论》就是其中之一。“
“古墓里的东西?”刘浪看了看这本书,的确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完全发黄。
“你当时捡的医书都在这里吗?”刘浪指着地上的大箱子问余凡。
“只有一小部分,当时装书的木箱子都腐烂了,里面的医书不部分残缺不全,我带来的只是保存比较完好的几本,其他的放在老家。”余凡答道。
听说还有一同捡来的医书,刘浪赶紧蹲下身体,在余凡的指引下,全部挑出来,但是一页页仔细翻看过后,却让他大为失望,因为没有一本是关于解毒的,都是讲解寻常病症的诊治。
“刘浪,怎么了?”李孟冬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刘浪皱紧了眉头,不禁问道。
“李老,您看看这本《驱毒论》。”刘浪将手中的半本医书递给李孟冬。
李孟冬接过来,翻了几页,有些吃惊道:“竟然是一本专门讲究如何解毒的医书,不过,里面描述的这些剧毒,现在基本上都见不到了吧?”
“的确是很罕见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刘浪叹了口气,“我有一位朋友,身染剧毒,其症状就和这本《驱毒论》中最后所说的暗鸦冥魂极为相似,可是后面的解毒方法却遗失了。”
李孟冬赶紧翻到最后,果然,暗鸦冥魂只说了症状,再往后翻解毒方法,已经没有了,怪不得刘浪如此激动。
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看到症状描述中,中毒之人会全身溃烂,化为血水,李孟冬不禁关心道:“你那位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用血脉针法帮他驱毒,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神志一直没有恢复,还是痴痴傻傻,估计着是毒素没有驱除干净。”刘浪叹了口气说道。
“这暗鸦冥魂之毒我以前是闻所未闻,或许只有找到这《驱毒论》的后半部分,才能知道解救之法。”李孟冬也是眉头紧皱。
他的特长是诊疗人体病症,对于解毒并不专业。
“余凡,你能不能带我去你老家看看?”思忖了片刻,刘浪对余凡说道。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刘浪不能放过,按照余凡的说法,当时捡到的医书很多,除了这几本医书之外,家中还有不少已经破损的。
虽然那些医书残缺不全,但是肯定也能识别出一些内容,他必须要去碰碰运气。
除了那些医书之外,刘浪还打算去那座古墓里看看,能够记录下暗鸦冥魂这种森家特制的剧毒,墓主人的身份恐怕不会简单。
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余凡犹豫了一下,望向李孟冬。
李孟冬立刻明白过来,“余凡,你在中医方面的天分,我很看好,如果你愿意的话,回来以后,就可以跟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学生。”
“谢谢李老!谢谢李老!”余凡兴奋地赶紧给李孟冬鞠躬。
“以后叫我老师就行了。”李孟冬点点头,随后又转向刘浪,“刘浪,是你叫我来的,你自己不能没有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