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得知了她是冉秋云的奶奶,从她嘴里得知了家庭情况,还有冉秋云的一些想法。
其实家庭情况不用说,杨凡也能猜测一二,父母不在,独留秋云和奶奶二人相依为命,奶奶身体虚弱又患病,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冉秋云的肩膀上。
白天上课,夜晚打工,这对一个刚男生来说都吃不消,更何况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女生。
听完冉奶奶说完的一切,杨凡沉默了。
他以为见过人间疾苦,世界各地的灾难痛楚,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所承受着这痛苦的时候,他难以接受。
“杨老师呀,你能不能帮我劝劝秋云,她最近总是说不上学了,我心里不踏实啊。”说着说着,冉奶奶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咳嗽个不停。
杨凡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放心吧,只要是我杨凡的学生,不管哪一个,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她!”
从冉家出来后,杨凡就去了冉秋云打工的酒吧。但是去了之后,却根本找不到冉秋云的身影。
杨凡随手拉过一个酒吧,问道:“你认识冉秋云吗?”
“你是说秋云啊,当然认识啊,我们都认识,以前是我们这的啤酒妹之王,每天就属她卖出去的啤酒最多,可惜最近没见到她人了,老板说给她加钱她都没来。”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太清楚,不过小月和她挺熟,不如你去问问。”
在给酒保塞了一百块钱后,酒保就带着杨凡找打了小月,打听到了冉秋云的消息。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杨凡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想到冉秋云居然去参加地下赛车了!
赛车如今在国内仍然不是合法,但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种漂移的刺激感,慢慢的就发展出了地下赛车这个黑色行业。
但赛车手基本上都是男人,而且是有一定技术的,而女生去参加赛车,基本上只有一个出路,当陪车女,而且需要相貌不凡。
但是那些家伙一旦刺激上头,这些陪车女的后果可想而知。
杨凡想来思去,拨通了徐东的电话,“喂,东子,你知道石城地下赛车手一般会在哪里比赛吗?”
电话那头,徐东懒洋洋的,笑道:“知道啊,怎么了,我们的杨大帅哥手痒了?”
“不是,有其他事,以后跟你细说,先告诉我地点。”
“行,他们一般来说就在城南的珞珈山,你去那里看看,有情况联系我。”
“好。”
杨凡挂了电话,开车掉头直奔珞珈山。
珞珈山,石城这一片的山区,有一条长长的高速公路穿梭其中,弯道极多,而且路窄,很少有来往,因此也成了这一带赛车地点的不二之选。
而此时的珞珈山,正好迎来了今天的比赛。
起点的位置处,一群男男女女正呼喊着,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汽油的味道。
冉秋云正坐在一辆崭新的法拉利A系车内,双手握着键盘,感受着发动机的轰鸣声。
而在法拉利的两侧,同样有着七辆车并排而列。
“麦蒂,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当赛车手?”一个穿着富贵,看起来就身家不凡的男人趴在冉秋云的车窗外,微笑说道。
麦蒂,就是冉秋云来这里之前为自己取的英文名,谨慎的她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名。
冉秋云凝重点头,“嗯,我想清楚了,谢谢你把车借给我,冰哥,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对于冉秋云来说,这一次的比赛很重要,不容有失。
如果赢了,她就能赢得十万块钱,但是如果她输了,不仅赔上所有押注,还有卖身给他们。而这一切,还是建立在比赛过程没有失误发生的前提下。
如果一旦出现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轻者刮伤车子赔钱,重者可能连她自己的小命也搭上!
但是她必须这么做,而且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她必须赢!
“嗯,我相信你,麦蒂,你前面的比赛我看过,很有潜力!”被她换做冰哥的男人,微笑着鼓励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和贪婪。
随着冰哥的起身,对着其他车手悄悄点头,一件衣衫落下。
开始!
落地的瞬间,八辆赛车激窜出去。
冉秋云第一!
但是很快,随着比赛的继续进行,弯道越来越多,越来越窄,她不得不减速漂移,防止侧滑出去,而被后面的赛车一点点拉近距离。
这其中,更多的还有着经验和技术的问题。
被反超,落到第二……第三……
最后,尽管她拼尽全力,在返回到起点,比赛结束时,她也才是第四,连前三也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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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不应该,明明之前的试赛,她都跑在他们前面,还被他们称赞越来越有专业车手的水平了。
车子停了下来,她趴在方向盘上,眼泪纵横。
冰哥走了过来靠在车窗上,温柔说道:“没关系的,麦蒂,你跑的很好了,但是他们都是多少年的专业车手,你输了也不冤,以后再赢回来就是了。”
“可是……可是我输了。”冉秋云抽泣着。
她在乎的不是比赛的输赢,而是输了,她的钱也没了,她就没法给奶奶买药了。
眼看着家里的药又要吃完了,一个疗程的药就要将近一万,她就指着这比赛的奖金买药了。
“没关系的,来,麦蒂,以后还会有机会赢的。”不知不觉中,冰哥已经拉开了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冉秋云。
冉秋云正要说话时,冰哥的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往下探去。
她心里咯噔一条,“冰、冰哥,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麦蒂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来,秋云,你知道的,冰哥我喜欢你很久了,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你了……”
冰哥眼睛里已经被贪婪锁充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漏嘴了嘴。
冉秋云眼睛瞪的浑圆,他竟然知道我叫什么!他在调查我!
“冰哥,别这样,我先下车了。嗯?怎么回事?”
冉秋云推开他的手,正要下车,却发现车门怎么都推不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侧车门外各自停着一辆车,紧紧贴着车门,根本没有开门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