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京城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人人都困难,人人都害怕。就怕一个不小心,韩云天贪污之事,就沾到自家身上了。可是这件事情也不是说,想不沾边就能不沾边的。
二皇子身后的几家侯府和国公府,皆是中招了,全在韩云天受贿的名单之列,而且气死人的是,这名单还让人没法子多说什么,因为上面直接把送的银两数,以及次数,什么时候送的,什么人送的,什么人接收的,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二皇子就算想找转机,也根本没有可能,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怎么去改变,怎么去把黑说成白的。难不成说那些银子全都收了,可是全都拿去做好事了,就算真是如此,可是受贿的事实已经成立了。皇上亲自审的案子,想动手脚也没可能,供词里面也是清清白折写明了武侯府。
当然二皇子也生气,自己的人居然让韩云天先收买了。而这个韩云天也确实厉害,虽然送了大把的银子,可是却又并不让人为他办多少事。只是适当的在皇上跟前说几句好话,这确实不算什么信事儿。所以武侯府根本没多想,就一直这么收着银子,想着不拿白不拿。结果拿着拿着成了祸害了,武侯府是根本不可能洗干净,这次武侯府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而皇上显然是下定决心重罚些人了,并未对任何一家客气,哪怕二皇子又是跪又是求的。结果却是皇上连带着二皇子一起罚了,而京城也没了武侯府,武家一门全都被迫成为阶下囚。二皇子一下子失去的武侯府,以及那些曾经依附于武侯府为生的小家族。这等于就断了二皇子的手臂,可是二皇子却无能为力。皇上直接斥责二皇子,让二皇子在府内闭门思过半年。
这半年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这半年里面二皇子不能出府,也不能参与任何朝中之事。完全就要与外面断开联系,这对于一心想要压位的二皇子来说,简直就是重大的打击,没错,只能说是打击了。二皇子气的在府里又是摔东西,又是打骂下人。可是做了这些也没屁作用,结果还换来皇上让二皇子抄经文。
这下子二皇子消停了,二皇子知道父皇是下狠手,不会对任何人有一丝手软。而这次的巨大变故里面,唯一的胜利者就是八皇子,八皇子基本上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朝中不少大臣收拢过去。而且是没有费一点力气,反倒是那些大臣一心想巴结八皇子。
二皇子想到曾给自己可是又是许诺,又是送银子,这才让朝中的大臣,一小部分开始为自己办事。可是如今呢?八皇子什么力气没有费,而且也没有花任何银子,就让朝中一大批大臣站在他身后了。父皇就真的这般不明白,要让一个宫女所出的下贱东西去做太子吗?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二皇子的母妃在宫中也是动静不断,变着法子想讨好皇上为二皇子求情,可是结果很显然没有毛作用。而且皇上还不大去后宫了,反倒时常召长公主进宫,两父女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长公主也成了全京城官太太们人人想巴结,人人想交好的对向。
而味一的点心也因为长公主和宝郡主的身价陪涨,直接让味一的点心成为京城第一家。听闻味一的点心还供宫中专用,就连皇上也爱吃味一的点心呢?不过到底是哪一位师傅为皇上做点心,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既然连皇上都喜欢吃,自然外面那些老百姓也好,官太太也罢,都去捧味一的点心。
京城哪里都冷清了,青楼楚馆没有那些达官贵人,又哪来的生意。姑娘们全都喝西北风了,而那些唯一热闹的地儿,反倒就成了味一的点心屋了。这里一楼是点心,二是楼是茶馆。点心配茶,绝对最配。
而其它皇子本来心思挺大的,可是因为受到韩云天事件的影响,说句难听的,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在这件事情里面,屁股就是干净的,就是可以拍着胸口说自己是干净的,是没有问题的。又看到二皇子的下场,也就没人敢折腾出大动静了。谁想像二皇子一样,让皇上罚的闭门思过半年吗?
大皇子估计是这次事件中,最惨最狼狈的一个,本来是太子,直接就可以等着做皇帝的人。突然之间成了大皇子,被废也就罢了。现在更惨了,直接成了庶人了。庶人是什么,就是寻常百姓,一个平常百姓还有什么威胁呢?而且还被罚去守皇陵,从此皇陵之中多了一个守陵人,而这京城多了一个曾经的太子。废后也因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直接病死在冷宫了。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至于到底皇后是病死的,还是如何死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京城砍头的菜市口,听闻一连几个月血都未干过,每日那些受韩云天牵连的大臣,全都要在这里掉头。老百姓们也是唯一一次对砍头连连叫好,那么多的大贪官,死了也是活该呀!至于那些贪官的家眷,则要么是流放,要么为奴为妓。基本上就是保一条命,可是却也难逃罚。
而各地的官员也受影响不小,一个个是尖起尾巴做人,就怕一不小心,自个就咬进去了。哪怕离京城那个大漩涡很远,可是鬼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内幕呢?这也让各地的老百姓高兴,当官的尖起尾巴,老百姓们才有好日子过呀!
八皇子又勾掉了好几个官员,朝中一下子清理出那么多的官位,自然也是大换血,安插自己人的好时机。八皇子身后那些谋士,就有不少借八皇子安插进朝中。当然八皇子很聪明,放的皆是最不打眼,可是作用却不小的地方。对于自己这点子小动作,八皇子相信皇上不会过问的。
这世上有一句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再说了,大换血时换自己的人,也是不成明文的规定。八皇子既然敢做,就料定了没人敢说,父皇也不会因这等小事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