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还想让本王说第三次,嗯?

常给她配的药?

他现在正生气呢,智商完全就不在线,说出来的话完全的不过脑子,“她吃的药,多了去了。哪一个?”三天两头的不是伤了就是残了,关键是,每次她一出事,文渊必然就会受到牵连。

“不是吃的,是,是涂得……”付文渊低头。

涂得?

顾清鸿顿时明白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付文渊,脸颊绯红,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蹦出来了扶辰过去对他说的那句话,

——小爷告诉你,这追女生,最重要的秘诀就是一定要豁的出去,这脸皮,一定要够厚。节操什么的,统统的都扔了,抱得美人归才是硬道理。

他当时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

但是脸皮厚几个字的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此刻,马车内就只有他们二人,难得的无人过来打扰。

顾清鸿伸手,一把的将付文渊给拽了过来,一个踉跄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辆马车是专门的给他熬药的地方,由于药材太多,就专门的建造了这个极为宽敞的马车。

不过这个时候,在付文渊这里,突然的就感觉这马车的地方太小,完全的就装不下他们二人。

“顾清鸿,你放开我。”付文渊咬牙切齿,盯着手上的银针,恶狠狠的看着顾清鸿。

他虽然武功不高,可是他身为医者,对于人体身上的穴位,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而想要她不能动弹,价值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清鸿随手一捞,直接的取过来一个小瓷瓶,随手的就丢到了付文渊随身携带的荷包中,“药,我已经给你了,自然会放你走。”

他方才不过是特意的试探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嘴上虽然生气,可实际上,脸颊绯红,眸中恼怒,却丝毫没有厌恶他的神色。

好现象。

顾清鸿轻笑,转动着银针,让她浑身都开始酸麻起来,还顺便的将她抱着,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是不是的撩拨一下她额间的碎发。

“顾清鸿,你到底在做什么!”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

这样的姿势……

她……

“嘘!”顾清鸿的额头猛地靠近,直接埋在了付文渊的颈间,虽是什么也没有做,却也已经开始,让她惊愕。

顾清鸿像是完全的没有发现一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直到,一股凉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的时候,付文渊感觉自己顿时精神了许多。

“行军打仗最考验体力,你近日骑马,身子必然有损耗,既然是过来取药,我就顺便将你一块儿治了。”顾清鸿说的是冠冕堂皇,可是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一直没有拿开。

身子瞬间就不酸麻了。

付文渊一掌推开他,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连马车门都没有走。

顾清鸿没放过她的表情,微微的惊愕之后,猛然反应了过来。

合着,她这是害羞了?

*

客栈内。

众人依然陆续进入,却都很有默契的,无人胆敢上去最上面的房间。

就害怕自己看到些什么。

荣轲进屋的时候,池裳依旧泡在水中,水已然冰凉,泡的她皮肤都已经开始泛白。

面色一冷,直接的将她拎起来,丢到了床上。

“池裳,你又在做什么?想要冻死在里面?”

居然,居然直接的在里面睡着了?

池裳累及了,迷迷糊糊的看清了来人,呓语:“荣,荣轲?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应该是付文渊么,她不是帮自己取药去了?

还想要将这幅模样给旁人看?

“本王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荣轲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出来。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倒是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不是本王,你还想谁在这儿?”

脸颊上微微的触痛感,池裳睁开眼睛,人也算是清醒了几分,“我以为是付文渊。”

“水都凉了,她人呢?”荣轲的声音,顿时的沉了下来。

知道他治下极严,稍有不甚很有可能就会处罚手下。

因而,急急忙忙的开始解释,“不是,是我让她帮我取药去了,你不要又随便的迁怒别人。”

随便迁怒?

在她心里,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荣轲冷笑,盯着身下的人。

和方才的场景,一模一样。

池裳欲哭无泪。

她就应该将衣服穿好坐起来,这样的场景,她就连说话的底气,似乎都已经弱了几分了。

“她真的是去取药的。”

“哪里不舒服?”荣轲冷眼问着。

池裳面颊一红,登时说不出话来。

荣轲有些生气,自然的就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她在替付文渊说好话,“还是说,你就是寻了个缘由,让本王放过她?”

“是,是我身下有伤。”池裳眼睛一闭,心一横,张口就来。

身下,有伤?

荣轲扶额,尴尬的咳了一声。

这事,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么字句清晰的从池裳的嘴里说出来,他还真的是有些意外。

“本王,看一下。”迟疑了半天,荣轲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几个字,直接的让池裳的血迹冲到了大脑。

闷闷的。

不过瞬间的时间,她立刻的就逃脱了,赶紧将自己缩到了里面,“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知道她是在害羞,他倒也没有戳穿,“你身上,可还有本王没见过的地方?”

又是这句话。

每次都是将这样的言语,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她就是做不到这样,如他一般的厚脸皮。

“那也不行,你出去。”即便不是第一次,她也不想。

恰在此时,付文渊刚好的将药物送进,一看到荣轲,很知趣的将药搁下,关门离开。

整个过程,除了行礼,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给我,我自己涂。”池裳伸手,示意荣轲将药递给她。

荣轲反手,直接将小药瓶握在手中,动也不动的看着池裳,“你身子多有不便,还是本王来比较妥当。”

“我不要,我很方便。”她承认她胳膊酸软没有力气,可是还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的这幅模样。

太,太羞人了……

尤其之前,被他一字一句盘问的场景,实在的是让她有些难堪。

荣轲本就只是玩笑一番,却隐隐的察觉到。

她的不对劲。

之前,是抗拒他的靠近,现在,一样的是抗拒他的触碰。

周遭隐隐升起的怒火开始蔓延,很快的就蔓延到了手上。

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小瓶,指尖泛白。

池裳敏锐的就察觉到了他的怒火。

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一直都知道荣轲的占有欲,这一次,她还是一样的毫无顾忌全盘托出,将她的心意,表现的这般明显。

她讨厌他的碰触,尤其是近几日。

“听话,张开,让本王看看。”荣轲命令式的口吻,完全的没有任何的商量。

这样的言语,比方才,更加的让她难堪。

池裳躺着,双腿死死的靠拢,坚决的不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荣轲拇指轻挑,一下子就将瓷瓶上的小木塞给挑下。

眸光如刀,盯着眼前的人,说话的语气极为的危险,“本王再说一遍,自觉点,让本王看看。”

“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没事。”池裳的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紧张的不行。

“你想让本王说第三遍?嗯?”荣轲突然的倾下,靠着她的脸颊,空出来的那只手,直接的抚上了她的小腿。

力道不大,反而是十分的轻柔,轻轻的磨搡着。

池裳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疙瘩,咬咬牙,“你,你把手拿开。”

她听。

她照办。

她清楚,要是自己不照办,他只会强硬的让她,听话。

荣轲冷笑,猛然的收回手,看着她别开脸,颤颤巍巍的打开。

她还是这般听话的模样好些,对他三番五次的抗拒,这样的感觉,他可一点都不喜欢……

正文 第九十一章、荣轲,你记住今日,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6000)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直接的冲击到了池裳的大脑。

分明是冰凉的触感,可是却惹得她浑身滚烫。

过去,偶有几次,他也做过这样的事,可大多都是被迫的。现在,他不过是言语的威胁几句,她就完全的招架不住,听着他的命令,任他随意摆弄。

想拒绝,可但凡一想到他逼着她认错的情形,她就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涂药的过程,简直就是堪比受刑。

偏生他还故意的放慢了动作。

池裳闭眼,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能够任由他去。

过了许久,荣轲终于停下动作,将她的身子用锦被盖上,声音凉薄,“日后,你听话一些。”和过去一样,他就不会这般的对她。

池裳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她知道,她会听话,至少,表面上会表现的很听话。

这样的惩罚,比直接的惩罚,更加的折磨人。她绝不想要再来第二次。

得到她的承诺,荣轲显然是松懈了一番,将她扶着坐起来,“起来用膳。”折腾了这么久,她应该也饿了。

“嗯。”池裳低眉顺眼,没有反对。

荣轲手里端着一碗粥食,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了她的嘴边。

池裳掩去眸中的情绪,张嘴喝下。

眉头一皱,一股奇怪的味道直接的充斥着味蕾,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刚刚入口的一勺粥,被她全数的吐了出来。

这,这都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的难吃。

荣轲将她的反应如此大,端着粥碗的动作僵持着,动也不动,脸色铁青。

池裳以为他又要生气了,简直欲哭无泪,一把揪住他的衣物,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这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的咽下,有些,有些没想到……”

完全的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难吃,简直就是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他刚才还说,她听话一些,就不会那般的对她。

现在这样,她是不是……

池裳登时心里一紧,一把接过来荣轲手里的碗,“我现在就喝。”

这碗粥,八成就是他自己做的,所以才会这般的,呃,难以入口。

池裳刚要喝下,手中的碗就被荣轲一掌夺下,“不用喝。既然喝不下,就无需勉强自己。”

他让她听话,不是说让她对自己唯命是从,是希望她从心里,和过去那般。

池裳明显的松了口气。

“本王让人重新给你做一碗,你休息一下。”荣轲起身离开,池裳莫名的看到了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走到门边的身子猛然的停下。

许久没有听到她这么不经意的笑声。

荣轲的心里,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笑什么?”看着他落败的样子,她倒还挺开心。

他的语气轻扬,明显没有生气。

由于是在他的背后,池裳再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轻声道,“明日,我们何时启程离开?”

她突然,很想要再替他操持一次饭食。

“午时。”还有些跟踪的余孽,需要些时间处理。

“好。”池裳应下,“明日的早膳,我来准备。”只给他一个人备着。

*

翌日。

客栈的厨房内。

此刻屋门四开,除却几个暗卫躲在不知道何地,其余的人,皆纷纷远离厨房,无一人靠近。

池裳在为他做饭,荣轲却是难得的一次,在身侧打下手。

以后,不见得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最后的一道点心也端上。

荣轲确是莫名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分明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可他却突然索然无味。

甚至于,有些抗拒。

尽力压下自己这股烦躁的情绪,只专注于眼前的膳食。

“还有一道点心,你一定要尝一下。”池裳微微的有些心酸,起身端过来。

香甜的气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厨房。

熟悉无比。

荣轲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的人。

是糖蒸酥酪。

脑海中,有什么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一时间完全招架不住。

浑身的怒意在这一刻,终究是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是谁让你做这个的?”

这道点心,是他此生,最温暖的点心,却也是除了那人以外,谁都没有资格触碰的点心。

“我……”池裳知道他会生气,可心里的那一点私心,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人让我做这个。不过一道普通的点心。”

普通两个字,说的她自己都没有一点的底气。

普通?

荣轲冷笑,“既然如此,你该知晓,本王不喜甜食。”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所以从未做过这个,又或者说,从那以后,她都没有做过这道点心。

这是属于她和荣轲的一段回忆,她舍不得去破坏它,所以一直好好的保留着。

可是现在,她很想要,重温一下。

所以,她也只能装傻充愣,“是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

“啪”的一声,荣轲手中的筷箸登时断成了两半,一下子的飞到了她的面前。

池裳堪堪避开,被筷箸的木屑扫到,脸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火辣辣的疼。

“池裳,你骗谁!”这么多年,她从未给他做过任何的甜食,她现在居然说她不知道,这么拙劣的谎话,她也说的出来?

骗谁?

从始至终,她都在自欺欺人。

池裳苦笑,将糖蒸酥酪冲着他面前推了推,“你还没有尝,就怎么知道它不好吃。”

荣轲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脖颈,面露狠戾,“池裳,本王两年前就警告过你,若你胆敢再提起这件事,绝不会放过你,是本王近日对你太宽容,所以你都忘了,是不是?”

两年前。

池裳的脸色,顿时煞白。

是啊,现在的日子太宽容,她都差一点要忘记了,自己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刚嫁给他的时候,她受不了他冷漠的对待,想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期冀可以换来他一丝丝的怜悯。

可当时,他冷静的听完以后,便将她关在柴房,关了三日。

只留下一句话,“池裳,站在本王身侧的人,永远不会是你,因为你没资格。”

一句话,将她全然的打入冰窖。他不相信她。

所以,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将之封存心底。

可是今日,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再吃一次这碗糖蒸酥酪,哪怕一口,她都会知足。

伸手覆上他的手腕,想要将自己给解脱出来,却没有撼动他半分的动作,“我没忘。”

打定了主意,和他装傻充愣下去。

“这不过一碗点心,我不知道与过去的事有什么关联。”

“你再和本王玩心眼?”

她居然说不知道。

突然,池裳心里萌生了一股退意。

面上装傻,可心里,实际上还是在害怕。

双腿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

“没,没有。”

“池裳,看来,本王有必要让你重温一下,何为本王的底线。”荣轲阴测测的语气,让她浑身战栗。

底线——

过去,她不过随口一提,便被关了三日。

今天,她一时心动做了这点心。他……

桌上香甜的气味,顿时变的让人恐惧起来。

荣轲出手,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独独留下了糖蒸酥酪,碍眼的很。

走至门边,唤来所有的暗卫,隐忍着怒火屏退他们,“都给本王滚远点,若是敢让人靠近,后果自负。”

暗卫们不由的面面相觑,心惊之下,急忙退到远处,却还是自觉的守在远处,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他要做什么?

荣轲关上厨房的屋门,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池裳靠近。

缓慢的步伐,却好像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上,踩着她的心尖,恐惧蔓延四肢。退,池裳一步一步的后退。

“嘭。”轻轻的撞上墙壁。

已经是退无可退。

荣轲在她的面前站定,全然没有半分的情绪,面沉如水,平静的让她招架不住。

“你,你要,做什么。”心里害怕,面上却无丝毫的悔意。

她有着自己的私心,她不过是希望他尝一次,用池裳的身份,让他尝一次。

荣轲不动,双手环胸。

“告诉本王,你究竟知道多少?”实话实说的话,或许,他会考虑着,让她好受一些。

什么,什么知道多少?

池裳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见她不说话,荣轲自嘲了一番。近日里,他还真是心慈手软了不少。

她既然可以知道当年的秘事,自然是全部知晓。到了现在还有胆子和他装傻,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说出来。

荣轲上前,一把扯下她束衣的腰带,极有耐心的,一圈一圈的绕在她的手腕上,死死的绑住。

池裳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最害怕,最恐惧这样的事。可自从他尝试过以后,便会用这样的方式,无休无止的惩戒她。

可是这里,是厨房。

池裳感觉自己的牙关都在颤抖,双手完全挣脱不开,声音已经变了调,“荣,荣轲,你不能,这里,这里是厨房……”

若是,若是随时有人进来。

她不敢想。

荣轲慢条斯理的将她手腕上的腰带收紧,随手一提,直接的固定在了墙壁上,挂在了钩子上。

双手被高高束起,她连遮挡物都没有。

她怕了,她不是有意的,她不过是期冀他可以尝试一口。

“荣轲,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求你回去,好不好。”

池裳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可她还想要留有最后的尊严。

能不能,别在这里。

“本王两年前便警告过你,可你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为防止你以后再犯,自然要让你印象深刻才好。”

越是记得清楚,就越是害怕,她以后,不会随随便便的提起来。

这段往事,没人有资格提起来。

他记忆中的温暖,无人敢随意评判!

池裳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疯狂的摇头,“不,没有,我听进去了,我真的有听进去,我错了,我以后不会提这件事,我再也不会提。你放过我,求你了荣轲,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已经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双腿笔直的站在地上,不停的打颤。

荣轲面不改色,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丝的褶皱,衣冠楚楚的模样,对比的她,更加的狼狈。

从上到下,他太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处位置。

看着她死死的闭着眼睛的模样,楚楚可怜,心底划过一丝不忍,却还是被自己刻意忽略,一把捏过她的下颌,“给本王睁开眼睛看着。”

不。她不要看,她不要看到这样的自己!

满脸都是泪水,可双眼,却是闭的死紧。

“睁开!”荣轲声音一沉。池裳习惯性的害怕听从,心里也很清楚,要是她反抗,只怕会迎来更多的惩罚。

于是,她终究还是妥协,但是双眼的目光瞪着荣轲,带着愤恨。

荣轲心里微微一滞,四处蔓延,却又被自己压下。

猛然的,极为厌恶自己的情绪。

他居然,再一次的心软?

对她?

荣轲猛地靠近她,单手拖住她的腰际,“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说过,那件事,没人有资格提起,尤其是你!”今日,她就是这般刻意的提起来,那么这惩罚,她也一样的要受着。

池裳死死咬住,口中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那股感觉慢慢消散。

池裳瞬间松了口气,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求他。

察觉到怀中的人猛地放松,荣轲冷笑。

她想开口,想求他放过自己。可是今日,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索性,不愿意再开口。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最后的尊严了。

她只能自己守住。

他不是察觉不到她的心思,可这次,他显然,定会让她明白,有些事,他会让她这辈子都不敢随随便便的提起来。

池裳脑子一片空白,用力的偏头,只是想要离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荣轲冷笑,单手用力,扣住她的腰迹,一把的拽了回来。

“现在还想躲?”

摇头。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摇头。

纵然,已经毫无用途。

荣轲突然收回手,替她将秀发理顺,搁到耳后。

紧绷着的身子,猛地松懈下来,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若不是手腕被绑住,她几乎下一刻就要以为,自己要倒下去了。

终于,结束了么?

池裳松开已经被自己咬的麻木的唇瓣,眼神迷离。

心里弥漫着的害怕,慢慢的被恨意取代。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和他,会走到这一步。

池裳心惊,目光落在那碗糖蒸酥酪上面,苦笑。

今日过后,她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这道点心了。

她期望他尝一口,只怕,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荣轲盯着她,目光灼灼,勾唇冷笑。

“你,你要做什么!”此刻,她真的,就只剩下害怕了。

“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嘭。”那扇被打开的窗户,瞬间被关上,带动着屋内的气流,形成一股冷风,冻的她浑身发抖。

“不是,不是已经……”池裳的话止住一半,她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本王何时说结束了?”说好了是惩戒,自然不会轻易的就结束。

池裳心里一凉,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忍耐力显然不如刚才。若说方才她还能咬牙撑住的话,那么接下来,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这一关,怕是没那么好过。

“你是,故意的。”池裳咬牙切齿。心里的最后一丝放松,显然已经不存在了。

他是故意要她放松。

“自然。”荣轲并未否认,“池裳,好好看着,若你敢逃避,本王会让你知道,何为后悔。”

不是抗拒他么?不是故意让他不悦么?

他就好好的让她记住一次。

两年前的惩戒不够,今日,加倍。

池裳目光涣散,心底的那一丝侥幸,终于被全数打破。

幼时的相伴,从今日起,于她,再也不是温暖,而是噩梦……

“荣……柯……”池裳的声音破碎,却还是逼着自己平静的说出来,“我会记住,今日……”

荣轲动作一顿,一股恐惧,自心底蔓延,二人之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一般。

池裳笑,“你也一样,好好记住……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荣轲的动作下意识的缓下来。

池裳恢复了些许理智。

“荣轲,你听着,我此生,都不会再碰糖蒸酥酪……”

对于他的眷恋,终究是在今日,被他统统的打碎了。两年前的时候,他就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这一次,她也想要解释,想要说一句,换来的,却不过是这样的下场。

是,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求了皇帝的圣旨,逼着他娶了自己,不择手段的女子。所以过去的一切,他从来都不会认为那是自己。

她试着解释,试着告知,试着让自己在他的心里好一些,可终究,他还是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在他心里,那个人,永远都是他心中的华书芹。

包括现在。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直的形象。

华书芹对他而言,是善良,高贵,遥不可及的模样,所以这样的事,在她那里,就是理所当然。

而自己,在他心中,幼时没有光彩,他记不住;长大后,就是心机重重,用尽手段,自然没有信任可言。

即便是陪他赴死,他对自己的态度,或许有些许的改观,终究,还是不能够影响本质。

他母妃的死,他幼时的那段黑暗,尤其,还是他母妃背负的骂名,这些,所有的,都是他不能够碰触的地方。

她如今,才算真的知道,那端记忆,在他那里,纵然珍贵,可是这珍贵的背后,是因为华书芹。可是同样,因为他的母妃,这一样是禁忌。

没有人有资格提起来,只除了,他记忆中,认为的那个华书芹……

第一百零一章、在下的夫人,何须你来置喙第两百一十一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第九十七章、在下荣轲,是她的夫君第三百九十八章、惊变8第两百六十三章、看来,一定要用链子将你锁上才行2第四十五章、本王,没有赶你走第八十四章、避子汤,她绝对不会再喝第三百一十七章、余娘之死3第两百八十六章、你用不着道歉,是我错第四百九十五章、天下为聘05(结局篇)第三百一十二章、背着你,就是背着整个天下(10更)第一百零七章、补给你一个成亲仪式第两百八十章、父亲的书信?第两百七十章、求你,把以前的荣轲还给我1第四百九十六章、天下为聘06(结局篇)第九十六章、他很有时间第两百六十三章、看来,一定要用链子将你锁上才行2第三百二十一章、付文渊,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要杀我?第四百三十八章、这种醋你都吃?第一百一十一章、见不到他,就让她这么高兴?第四百九十六章、天下为聘06(结局篇)第两百八十五章、你最好安分守己第三百五十九章、你放我走吧……第两百四十九章、在下,方旭。第三百零四章、段家择婿4(2更)第四百一十章、你的意思是,会放我走?第三百五十六章、朕来伺候你第三百二十二章、顾清鸿,你不相信我……第一百七十六章、相信本王一次第十五章、你再给本王耍心眼第四百四十八章、绝境8第四百一十二章、害怕靠近2第四百零八章、冷战8第八十九章、一次又一次,她忍不住第两百八十章、父亲的书信?第两百三十七章、你的后宫是不是有很多女人?第七十三章、谁带你进来的第一百六十五章、你们是谁!第四百二十四章、江山谁主4第二十一章、皇后之位绝不会是你的第三百三十一章、朕与她,当真没有关系!第二十二章、荣轲,你背我回去好不好第七十八章、你可还,怨我(10000+,求首订)第两百一十二章、皇宫就是你的家!第一百九十章、如果我和她同时有危险,你会救谁?第三百六十八章、你难道不想付文渊离开?第四百九十四章、天下为聘04(结局篇)第四百一十八章、害怕靠近8第三百九十九章、惊变9第四百零五章、冷战5第三百二十九章、敢跑?看来是罚的不够重2第两百三十二章、你如今对我好,我便不生气了。第三百六十三章、既然恨,那就更恨一点也无妨第三百六十五章、朕过来,和你一起住第两百二十四章、居然为了外人,与他吵架?第三百六十四章、他在用苦肉计第八十二章、你不愿意说,本王不会逼你第三百九十五章、惊变5第两百五十二章、荣轲实力宠妻:朕现在就是不论对错2第四百四十七章、绝境7第四十九章、刚才,你在叫谁第三百九十一章、惊变1第一百八十章、柳一舟的身份第十五章、你再给本王耍心眼第三百一十二章、背着你,就是背着整个天下(10更)第三百二十八章、敢跑?看来是罚的不够重1第一百零八章、将一床锦被丢到她面前,滚出去(一更)第三百二十六章、你是,想起来了什么?第四百章、惊变10第四百三十四章、我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第三百四十六章、恢复记忆!第三百四十七章、不敢见她?第三百九十七章、惊变7第四十五章、本王,没有赶你走第四十三章、她心里很疼第一百三十章、荣轲,别逼着我恨你第一百九十五章、她恨,拜你所赐孩子没了。第四百七十一章、顾清鸿回来了第八十六章、这回,你的手可没有事第三百七十六章、想走?做梦!1第二十二章、荣轲,你背我回去好不好第三百二十一章、付文渊,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要杀我?第四百三十一章、荣衍,过来了?第一百四十二章、他知道,自己输不起第四百三十三章、你的命,比孩子重要。第两百零九章、除非你死,否则永远都不要想离开皇宫!第三百零三章、段家择婿3(1更)第三百九十二章、惊变2第三十一章、就好像荣轲,永远不会是她的第三百六十三章、既然恨,那就更恨一点也无妨第五十六章、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好不好第三百九十二章、惊变2第六十五章、她已经赔上了一切,所以不能输第两百六十八章、乖,自己锁还是让朕来?4(一更)第四百六十三章、你要自由,朕给你3第两百八十九章、取得信任第三百六十七章、冬日狩猎第一百五十一章、你会不会娶别人?(万更)第三百八十九章、你还看过哪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