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天宇问陈怡是否有合适的人选时,陈怡迟疑了片刻,才说道:“还有真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我担心你受不了她!”
陆天宇笑道:“陈怡,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受不了她!”
“她这个人很怪的!”陈怡说道,“我跟她是同学,她高中毕业后,去参军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这性格就变得很古怪,咳,算了,我还是不管她的好,省得到时候,她惹出事情来,你要怪我了!”
“这倒不一定啊!”陆天宇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和她很好相处,如果她想找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来这边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陈怡,你还没有说她的名字呢!”
“这样吧,我连联系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陈怡说道,“谁知道她在不在宁州市了,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半年前,那个时候,她刚刚离开她原来的单位,听说就是人家经理和她说了几句那种话,她就把人家给打进医院了,咳……!”
陈怡这就是一声叹息,嘴里说道:“等我联系上她的时候,再和你说吧,不过,依照你的身手,倒也不担心被她给打趴下!”
陆天宇挂上电话,这心里好笑起来,自己就是想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来自己的公司,结果还要面临被人打的危险,这实在太搞笑了。
阎丽打电话过来了,包间已经订好了,还在上次江边那栋小楼。那栋小楼可是北城区区政府专门的接待所,一般来北城区视察的领导都会被安排在那边吃饭,北城区的领导也经常去那边吃饭。别看小楼的外观不起眼,但里面绝对符合接待的要求。这可是北城区区政府的要求,不能把区政府的接待所外表搞得太过富丽堂皇,那样会引起市民的不满意,要知道北城区一直都是宁州市经济最落后的区,这区内可是有着大批的老楼急需改造。
陆天宇上次和聂常严在那边吃过饭,知道如何到那边,他也不需要有人来接他,自己开着车就到了那小楼前。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这小楼门口停着几辆轿车。陆天宇也不知道那聂常严和区委书记到没到,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忘记问阎丽了。他既然来了,只能想上去等他们俩人。陆天宇最不喜欢等人,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他答应聂常严要过来吃饭。
陆天宇开着车向小楼旁边那个空出来的停车位,他打算把车停在那里,结果,陆天宇的车刚刚开向那边,从后边开过来一辆银白色的丰田车。陆天宇的车抢先一步,停在那个停车位上,后面的那辆车停不到那里了。
陆天宇这一下车,就看见后面那辆车上面下了一个中年男人,腆着啤酒肚,头发有些秃顶,年纪大约四十多岁。在车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名年纪大约三十左右的女人,那中年男人一下来,就走到陆天宇面前,上下打量陆天宇。
陆天宇看了一眼这中年男人,没有理会他,正要迈步就走,那名中年男人一把拉住陆天宇,嘴里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停车位是我的?”
“这停车位是你的?”陆天宇回头看了一眼那停车位,又把脸转过来,嘴里笑道:“你没有搞错吧,怎么会是你的,这停车位上面又没有标明是你的,不能让人占,我把车停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年轻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中年男人问道。
“知道,吃饭的地方!”陆天宇说道,“这里不是饭店吗,我来这里吃饭有什么不对?”
“那你知道这里可不是普通的饭店!”那中年男人打量着陆天宇,嘴里说道:“我没有在区里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什么区不区里的,我又不是区政府的人,你上哪里看我去!”陆天宇看了那名中年男人一眼,嘴里说道:“看起来你可是区里的领导啊!”
那名中年男人听陆天宇这样一说,才知道陆天宇并不是什么区政府的人。他这底气可就足起来,刚才之所以要和陆天宇用那种说话的口气说话,就是担心陆天宇会是什么区政府的人,说不定就是哪位领导的红人,不过,现在他可相信了,闹了这天,这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站在陆天宇面前,他啤酒肚挺了起来。这啤酒肚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起来的,这看陆天宇的眼神可就变了,说话的口吻明显严厉起来,嘴里说道:“你不知道是谁吧,竟然抢我的停车位,你现在把车开走,这件事情就算了,要不然的话,你自己承担后果!”
“我自己承担后果?”陆天宇笑道,“我没有听错吧,不就是一个停车位,还值得搞出来什么要我承担后果的话来,真是好笑,我这个人就不喜欢被人威胁,我管你是什么人呢,这停车位我已经用了,你要是停车的话,就到别处去!”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那中年男人说着拿出手机,看样子要打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陆天宇的手机响了起来。陆天宇接了电话,电话里面传来阎丽的声音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到啊,区长和书记都在这边等你呢!”
“我已经到了,不过呢,我在门口这边遇到一个好像是什么领导吧,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冲突,我正在解决呢!”
“发生小冲突?”阎丽听到陆天宇的话后,她嘴里说道:“我过去看看!”
陆天宇放下手机,那名中年男人本来想拨打电话的,但听到陆天宇刚才和阎丽说的那几句话之后,他没有立刻拨打电话,而是手里拿着电话。他在考虑陆天宇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他听得出来,似乎这名年轻人是来这边吃饭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就担心自己无意之中得罪了人。那阎丽很快就出来,阎丽走过来,一看那名中年男人,嘴里说道:“萧主任,你怎么会在这里?”
阎丽认识那名男人,他就是区里规划室的主任萧光义。萧光义一瞧是阎丽,嘴里笑道:“阎主任,你也在这里啊!”
“恩,区长和书记要请客吃饭,我就过来陪着了!”阎丽把脸转向身边的陆天宇,嘴里说道:“弟弟,你说得那人不会是萧主任吧!”
“你看呢!”陆天宇嘴里轻呵道,“这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吗,我不过抢先把车停下来,他就想要找我麻烦,还要我承担后果,我现在倒想知道这后果是什么!”
阎丽听到陆天宇这句话后,这脸可拉了下来,她这后面有人,也不怕萧光义。阎丽嘴里说道:“萧主任,别人的事情我不管,但他可是我的弟弟,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区长和书记都在里面等着我弟弟过去,却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你,让我弟弟在这里耽误了这样久,等下我回去可要好好跟区长、书记说说,你这个主任现在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当然管不了你,但我相信聂区长和彭书记能管你!”阎丽说完,一拉陆天宇的手,嘴里说道:“弟弟,我们走!”
萧光义现在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名年轻人不仅和阎丽有关系,而且聂区长和彭书记也在等他。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萧光义的额头可就是见了汗,他赶忙跨了一步,挡在阎丽和陆天宇的面前,这满脸都是笑容,嘴里说道:“阎主任,我想这里面有些误会,你看看……!”
这萧光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阎丽打断道:“萧主任,你不是不认得彭书记和聂区长,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还是麻烦你跟他们解释吧,他们现在就在包间里面,你想好怎么解释再说!”
阎丽那是不给萧光义面子,拉着陆天宇从萧光义面前走过。萧光义本想在去拦住阎丽,但想到刚才阎丽说话的口气,担心自己要是再去拦阎丽的话,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糟。
那车里坐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下了车,她都是规划室的,怎么能不认识阎丽。她坐在车里,眼见着阎丽脸色似乎不对,再一瞧萧主任的样子,她就知道事情出现了问题。她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主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女人嘴里说道,“我怎么看见阎丽那个不要脸的在这里!”
“你别乱说话!”萧光义看着那女人,嘴里说道:“你都知道什么!”
“主任,我说错了吗,她就靠着和区长的关系,才做到主任这个位置,这件事情区里都知道!”那女人说道,“我就看不惯她那种狐假虎威的样子!”
“你别乱说了,我都告诉你,你不知道!”萧光义看了那女人一眼,嘴里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下次再和你吃饭!”
“我回去?”那女人一愣,嘴里说道:“主任,你不是答应我请客的吗,怎么又要改主意了!”
“我捅了大篓子了,我现在可得想办法解决!”萧光义嘴里说道,“刚才那名年轻人是区长和区委书记要见的人,我刚刚得罪了他,我现在这心里可烦着呢,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还要想办法怎么和区长、书记解释呢!”
那女人一听到区长和区委书记都在这里,这可傻了眼,那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只能回到车里,取了她的手包,自己打车离开。
那阎丽带着陆天宇来到包间里面,等这房间的门一开,陆天宇就看见这包间里面坐着聂常严和一名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北城区的区委书记彭章源。
“小陆,你怎么才来,我和彭书记都等了你很久了!”聂常严一看陆天宇到了,笑着说道:“彭书记那对你可是很重视啊,听说你不去晚会,特意要和你吃饭,我看在北城区,还没有哪个公司的老板会到彭书记这样的看重!”
陆天宇笑道:“我刚才在下面遇到了一点点事情!”
“遇到事情?”聂常严一愣,说道:“什么事情?”
阎丽这个时候说道:“还不是规划室的那个萧主任,因为我弟弟把车停在他的车位上,在那边训斥我弟弟呢!”
阎丽刚才在陆天宇没有到之前,已经和彭章源闲聊时,提到了她已经认陆天宇为弟弟了。这才敢这样直接地喊出来,也不用担心那彭章源有别的想法。聂常严知道阎丽认下陆天宇为弟弟这件事情,想当初,他也在场,其目的,就是想拉进和陆天宇的关系。现在看起来,聂常严认为他这一步走对了,陆天宇这人确实争气,竟然给北城区争来了不少面子。他感觉脸上也有光,还要阎丽多和陆天宇拉进关系。这聂常严对于阎丽的态度就是利用而已,他和阎丽是绑在一起的,阎丽知道很多他的秘密,就算想甩掉阎丽,也不好甩下去。他对阎丽没有什么感情,因此,他并不介意把阎丽当成他的工具。那阎丽心里也清楚,这两人可以说是同床异梦,这心里都是想着各自的事情,但表面上,阎丽还是显得对聂常严百依百顺。
聂常严一听阎丽这句话后,这脸色就沉下来,嘴里说道:“这老萧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做!”
那彭章源此刻也表了态,他对聂常严说道:“老聂,看起来我们应该对咱们区里的干部应该进行教育,怎么能这样做,这样下去,可就不行了!”
聂常严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应该好好的教训下我们区的干部!”
陆天宇坐下来,他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在陆天宇看来,他没有必要理会这些话,有些官场上的话不能相信,如果你相信那些官场上的话,将来说不定你会死得不明不白。
陆天宇没有吭声,那阎丽可说道:“恩,我看也是这样,萧主任这次是遇到我弟弟,我才知道萧主任是这样的人,还不知道他对那些普通市民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聂常严嘴里说道:“小陆,这件事情你别放在心里,就是我这个区长没有管好下面的人,我给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哦,我还没有给你介绍呢,这是我们北城区的区委书记彭章源,彭书记,这名年轻人就是翰宇拍卖公司的总经理陆天宇!”
其实,就算聂常严不介绍,陆天宇那也知道对面那个老头就是北城区的区委书记彭章源。当然,陆天宇还是要客气一下的,和彭章源握了握手,就算认识了。
阎丽一看这人都到了,赶忙通知服务员上菜。就在服务员上菜这工夫,那萧光义从外面探进来头,一眼就看见聂常严和彭章源了。
萧光义刚才还怀疑阎丽的话,并不太相信聂常严和彭章源会在这里,但是,当他真的看见聂常严和彭章源后,萧光义才知道阎丽的话没有说错。
“啊,区长,书记,你们都在这里,真是巧啊!”这萧光义一看见聂常严和萧光义后,心知自己死活要过这一关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来,他就站在阎丽的身背后,这脸上的笑容都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嘴里说道:“我刚才听阎主任说您们在这里,我就想过来看看!”
聂常严和彭章源刚才谈起萧光义,却没有想到萧光义竟然会自己过来。那聂常严正好要在陆天宇面前表示一下,他把脸沉下来,嘴里说道:“萧主任,我听说你这个主任在外面胡来,是不是这样?”
“啊……没有……没有,就是有些误会,……误会!”萧光义这额头马上见了冷汗,他把目光投向旁边坐着的陆天宇,就看见陆天宇翘起腿,爱答不理地看着他。这萧光义心里没底,他这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我相信这里是误会,绝对是误会!”萧光义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他已经听出来聂常严说话的口气很严厉。果然,就在萧光义说出这句话后,就听到聂常严冷哼一句道:“萧主任,你就不需要在这里解释了,我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萧主任,我不想在这里说你,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要怎么做,我当然也不能管你,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你身为区政府的主任,那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要记住,你代表着可是区政府。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到普通市民如何看待区政府的问题!”
“是,是……是!”萧光义那是连连点头,这额头的冷汗愈发得多了起来。萧光义感觉到这次捅得篓子不小了,那聂常严这是在严厉训斥自己,他这心里愈发担心起来。这萧光义正在心里担心聂常严会不会收拾自己时,那坐在聂常严身边的彭章源可说话了。
“萧主任,你让我很痛心,我在会上三番两次的说我们党员一定要加强自身修养,一定要心里想着我们是人民的公仆,这心里想着都是公民,瞧瞧你的表现,你今天的表现很让我失望。陆先生,那可是我们北城区的明星企业家,如果让陆先生认为我们北城区的官员都像你这样的作风,一旦撤资的话,我们北城区经济会影响多大,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你先回去好好反思一下,等明天我会和聂区长研究一下,应该怎么以这件事情做为教训,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彭章源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在萧光义听来,却如雷震耳,他就感觉脑袋嗡了一声。彭章源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处罚他了。那萧光义不知道到底会给自己什么处罚,但眼见着聂常严和彭章源的脸色,他也知道,自己这下子可跑不了了。
萧光义这心里后悔,早知道会惹出这样大的事情,今天晚上就不应该过来吃饭。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想和那个女人有更多的机会相处一下,把那个女人搞上床,但却出了现在这样大的事情。
那萧光义还想说话,阎丽已经下逐客令了,阎丽瞧见萧光义没有要立刻走的意思,她嘴里说道:“萧主任,没有听见两位领导都发了话吗,你还是先回去吧!”
“啊……好,好,我就不打扰了!”萧光义这脸上流着冷汗,出了包间。等萧光义这一走,阎丽才说道:“这萧主任就应该得到一点教训,这样以后,他也知道怎么去做了!”
聂常严嘴里说道:“不谈这件事情,小陆,彭书记今天可是特意要见你,今天晚上你可要多喝两杯!” ωwш ¤тTk Λn ¤¢ o
“我不能喝酒的!”陆天宇轻呵道,“不过呢,今天难得彭书记邀请我吃饭,我尽量喝吧,彭书记,我不能喝太多的酒,还望你见谅!”
彭章源笑道:“现在像你这样谦虚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小陆,你今天多大了?”
“二十七岁!”陆天宇答道。
“才二十七岁,真的想不到你年轻轻轻就有如此的作为!”彭章源点着头,这眼睛里面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来,他把脸转向身边的聂常严,嘴里说道:“老聂,我当年二十七岁的时候还在工厂里面,你看看小陆,这样年轻就已经有了一家大公司,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应该给年轻人让位呢!”
聂常严笑道:“我和小陆认识得很早,我早就看出来小陆这人年轻有为,早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却没有想到这样快就做出成绩来了,小陆,以后我们北城区还需要你们翰宇拍卖公司多多支持工作!”
陆天宇明白这是聂常严在给自己提前知会呢,看起来,这以后要钱的地方不会少了。陆天宇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我们翰宇拍卖公司能得到北城区区政府的大力支持,当然要应该为北城区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现在我们翰宇拍卖公司刚刚起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我打算过段时间,在北城区这边开个旅游之类的公司,促进北城区的旅游事业发展,哦,我还打算开一家陶瓷厂,这样以来,就可以更全面的带动北城区的就业了!”
“陶瓷厂?”聂常严听到陆天宇这句话后,他嘴里说道:“小陆,你在北城区这边开陶瓷厂的话那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啊,三山县可就是在我们北城区的管辖之内,我们北城区虽说经济发展比其他的区落后,但我们也是有着资源,三山县那边可有瓷土矿,如果你要开陶瓷厂的话,选址我们北城区那可就对了!”
彭章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区委和区政府都会大力支持的!”
“恩!”陆天宇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现在我这个想法还没有成熟,而且我还听说三山县那边瓷土矿现在在闹纠纷,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插手!”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聂常严嘴里说道,“那个老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向我汇报了,等明天我过问下这件事情!”
阎丽这时候,打开一瓶酒,她起身,给聂常严和彭章源都倒上酒,嘴里说道:“两位领导,咱们先别吃、边聊,总不能只顾着说话,连菜都不吃了!”阎丽拿着酒站在陆天宇身边,她边倒酒,边说道:“小陆,你也真是的,你说咱们在一起吃饭,何必谈这些公事,如果你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到我们区政府,你的公司就在我们区政府后身,你应该常到区政府来看看嘛!”
聂常严说道:“对,小阎说得很对,小陆,你应该经常来区政府这边,我可是很欢迎你过来啊!”
“咳,事情太多了!”陆天宇说道,“别看我们翰宇拍卖公司刚成立,但这事情实在太多,一时间抽不出身来,我以后会尽量抽出时间来,多到区政府那边的!”
这陆天宇就和聂常严等人边喝、边聊起来,聂常严和彭章源本身就想是和陆天宇拉拉关系,在他们看来,北城区有一家翰宇拍卖公司可以为他们掌掌脸,他们当然要好好拉拢下,以后尽量多支持翰宇拍卖公司。陆天宇无意之中透露要兴建陶瓷厂的计划,在聂常严看来,这可是一件好事。他是北城区的区长,儿三山县又属于北城区管辖范围之内的,三山县和北城区在行政划分上有些混乱,按理说三山县应该独立出去,但因为三山县本身很小,原来是一个城镇,后来就划分到北城区管辖,这些年,三山县要在行政划分出去已经成为必然选择,而市委、市政府也把这块列为明年的工作计划之内,那聂常严早就想到了把三山县那瓷土矿场归区里管。这政府里面有很多的事情,聂常严听到陆天宇这样一说,他就打算插手那家瓷土矿。他知道瓷土矿和陶瓷厂的工人在闹事,三山县的政府已经有些焦头烂额,聂常严正好趁机插手。
在吃饭的时候,这聂常严脑袋里面可就想着这些事情。等吃得差不多,聂常严提出让阎丽带着陆天宇去玩玩,他和彭章源就不参合进去了。聂常严这是给阎丽一个信号,他本就把阎丽当成工具,现在也指望着阎丽能牢牢抓紧陆天宇,至于采用什么方法,聂常严可不关心。
阎丽答应下来,她和陆天宇离开了包间。等这两人一走,聂常严把脸转向彭章源,这嘴里带着满嘴的酒气,嘴里说道:“彭书记,你认为刚才小陆说的事情可不可行?”
彭章源手里夹着一根烟,他听到聂常严问他刚才陆天宇提到的陶瓷厂事情后,他嘴里缓缓说道:“三山县早晚会离开我们区里的管辖,按照市里的意思,应该是明年就能定下来,这样以来,三山县就会被划分出去,我们区里少了三山县之后,区里财政会更加吃紧。那瓷土矿可是一个很好的收入来源,有瓷土矿在,我们区里就有了财政收入。还可以带动一部分的就业!”
“彭书记,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们区里把瓷土矿拿过来?”聂常严这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他却故意不说,而是问彭章源的意思。虽说彭章源那是区委书记,不应该管这种行政上的事情,但现在区委书记的权力过大,已经干涉到区里的行政上的事情,所以聂常严才想要彭章源表态。
彭章源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掩盖他的想法。彭章源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要做出点政绩来,总不能总在这个职位上待着,如果没有权力,那就有些好处。不为权就为财。别看瓷土矿亏损,那亏损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依旧能得到好处,但现在那边事情闹得有些大,如果事情再这样下去,只会闹得越发大起来,必须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途径。
彭章源看着聂常严,嘴里说道:“老聂,在我看来,那瓷土矿本身就靠近我们北城区这边,如果我们在北城区和三山县之间划分开发区的话,那瓷土矿自然属于我们的。我记得去年,我们就已经提出这个方案,市里也原则上同意,只是我们没有资金才作罢,如果我们把那片的交给翰宇拍卖公司开发的话,你说会不会好些呢?”
“彭书记,你的意思是让翰宇拍卖公司开负责开发?”聂常严问道。
“恩!”彭章源点了点头,说道:“我看陆天宇这个年轻人有野心,他不会只安心于一个拍卖公司的,他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提起那个陶瓷厂,可不是简单一说的,他这心里已经有想法!”
“彭书记,我也感觉到他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认为他不会轻易去碰瓷土矿的,别看他年轻,但我却知道他很精明,除非给他好处,要不然的话……!”
彭章源笑道:“好处当然有了,你想过没有,我们可以帮助他从银行贷款,还可以以很低的价格转让土地,同时,在政策上对其扶植,如果我们把这一块肥肉抛出去的话,你说说他还会不会去吃呢!”
“恩,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聂常严点了点头,说道:“彭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老张那边是否会同意,好歹瓷土矿可是他们县里的经济来源,难道他会轻易放手?”
“这件事情我看由不得他不同意!”彭章源说道,“现在三山县那边不是出事了吗,明天咱们俩人开个会,派出一个调查组下去,调查一下瓷土矿的情况,给老张施加压力,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放手,到时候,这件事情还得让区里处理,一旦他们松手,交给区里的话,这事情就好办了,我们可以立刻做出一个规划方案出来,我相信陆天宇那年轻人一定会感兴趣的,到时候,咱们就把他给套进去。他将来就算不想干了,也已经完了……!”
这彭章源和聂常严就核计起来,他们在这边核计的事情,陆天宇全然不知。陆天宇刚才在饭桌上提到的陶瓷厂也不过是顺口一说,至少在陆天宇目前的发展计划里面还没有陶瓷厂这个发展计划。
陆天宇和阎丽把车停在江边的洗漱台,这是北城区修建的一处江边景观,名为洗漱台。有三层完全用大理石铺成的平台,依次向下,最下一层平台很宽,江水涨起来时,会把下一层平台凸出的那块淹没。在那凸出的一块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只是竖立一个大牌子,警告游客这边危险,不要轻易过来。
此刻,在洗漱台的最上层的那层平台,坐着一对情侣,正在谈情说爱。洗漱台周围安装的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一片。
陆天宇和阎丽停下车之后,从车上下来。那阎丽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的阎丽,俏脸上泛着酒醉后的酡红。她那条白色的薄裙随着微风,裙摆摆动起来。阎丽两手环抱在胸口,和陆天宇走到这边。
那对年轻的情侣眼见有人过来,站起身来,彼此搂着向着旁边漫步过去。陆天宇就站在洗漱台的最上一层平台,眼望着夜色下的江面。
阎丽走到陆天宇身边,嘴里说道:“弟弟,你怎么看待今天晚上这顿饭?”
“普通的吃饭而已,有什么好仔细看的!”陆天宇把脸转向身边的阎丽,嘴里说道:“难道在你看来,这顿饭还有什么玄机?”
“这里面的玄机可多着呢!”阎丽轻笑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不管是聂常严还是彭章源,都很重视你吗?”
“我当然感觉到了,因为我帮他们争了脸面!”陆天宇冷哼道,“北城区一直都没有能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公司,我们翰宇拍卖公司的出现,让他们感觉在经济方面总算有了起色,这就是所谓的政绩,他们当然希望我能把公司搞大,而他们也会从我这边得到更多的好处,我猜下一步,他们会要我投资吧!”
“投资?”阎丽一愣,问道:“让你投资什么?”
“我不知道!”陆天宇说道,“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今天这顿饭不可能就这样白吃了,他们也会想办法从我们翰宇拍卖公司身上得到好处,这就是你们政府里面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总之目前我还是能从北城区这边得到好处,我暂时还会留在北城区,将来可说不一定,关键还是要看聂常严和彭章源的想法,是否对我们翰宇拍卖公司有利!”
“弟弟,我感觉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怎么做!”阎丽忽然轻笑道,“我当初还担心你会被聂常严害了,我现在突然有种感觉,你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聂常严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而已,至于我嘛,我想也应该是一个棋子!”
陆天宇把脸转过来,那阎丽挽起陆天宇的胳膊,嘴里笑道:“弟弟,你将来可不要害姐姐我啊!”
“我不会害你的!”陆天宇伸出右手,在阎丽的嘴唇上按了一把,嘴里说道:“你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我怎么会害你!”
“这个可说不定,我现在有些看不懂你了!”阎丽嘴里说道,“我感觉你心里明明知道要做什么,但就是不表现出来,你是不是想到彭章源会请你吃饭?”
“这个我没有想到!”陆天宇说道,“今天的事情出乎我的预料,我也没有想到彭章源会请我吃饭,但是,我却知道彭章源一定想见我。因为彭章源也想升官,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他需要找到一个可以作为他政绩的依靠来,而我的翰宇拍卖公司无疑就是这家公司,在我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翰宇拍卖公司会在北城区这边得到更多的支持,当然,这恰恰是我希望得到的,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翰宇拍卖公司放在北城区!”
一阵风吹过来,阎丽感觉有些冷,把身子向陆天宇的身上紧靠了一下。陆天宇瞧在眼里,伸手搂住阎丽的肩膀,嘴里说道:“姐姐,我们到那边坐坐!”
阎丽一点头,跟着陆天宇到了平台上方那休息的椅子。陆天宇先下去,那阎丽本想坐在陆天宇的身边,但眼见陆天宇坐下后,她忽然改变了主意,那肥臀一下子坐在陆天宇的大腿上。
“姐姐,我还是坐在这里比较舒服!”阎丽这脸上带着酒醉的酡红,把身子紧贴在陆天宇的身上,她的右臂也搭在陆天宇的肩膀上。
陆天宇伸手搂住阎丽的腰肢,他的另一只手按在阎丽那雪白的大腿上,看着阎丽,嘴里笑道:“姐姐,你不担心有人看见我们这样?”
“看见就看见吧,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阎丽嘴里说道,“反正那聂常严也希望我这样做,我在聂常严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陆天宇听阎丽这样说,摇了摇头,虽说他很想劝说阎丽离开聂常严,但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也没有用,阎丽陷得太深,难以自拔了。
“弟弟,你下一步要做什么?”阎丽把脸转向陆天宇,陆天宇笑了笑,说道:“下一步当然是尽可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