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站在虎牢关的关口的前沿,他的身材本就十分欣长,此时的腰肢挺得笔直,更加衬托他的身材的高大,他面色严峻,从一双虎目里射杀出两道寒气逼人的光芒,望着面前的虎牢关关口。
这里山石耸立,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当年李世民据武牢关之险,与窦建德争夺天下;窦建德在汜水东岸摆开二十余里阵势,欲与唐军决战。谁知李世民让军队闭门不出,等到窦军疲惫不堪正泄气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杀出,最终生擒窦建德,占领了洛阳。当年李世民不过万余人,如今我徐达亲自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这里,破了这一关,天下尽数归了我汉人!
关口外盘踞鞑子精兵,城门前戒备森严,每一个进出的人都接受严密的审查,非洛阳人都被抓了起来。临时设置的关卡,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十分的严密。
徐达挥了挥手,十万大军人人面色凝重,摸着怀中的腰刀,等待着主帅的指令。
四周的一切杂物都被清理干净,整个关口前面无一丝一毫的建筑物,除了漫天尘土,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徐达点了点头,这阿鲁温,札剌儿氏果然深知用兵之道,关口外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只要人马一出现,足以被关口的守将看的清清楚楚,这样对守住关口至关重要。只可惜他碰上了我徐达,当年李世民能拿下这道关口,今日我徐达也能!
“出发!”徐达一声冷下,传令兵迅速将主帅号令传递了下去,听到了指令的十万大军,人人手握腰刀,满脸杀气的冲向了关口。
虎牢关大帐内, 负责死守虎牢关的阿鲁图正端坐在帅座上,眯着双眼望着茶几上的一副军用地形图,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自古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只需据险而守,纵然是南蛮子人多势众,也绝难以攻下!
“卑职阿古泰见过大帅!“
大帐外,阿古泰抱拳跪地朗声奏道。他是斥候,奉命巡视虎牢关外一切动静,今早就出了关口,只在关口内巡视了一圈便早早返回了躲在大帐了睡了一觉,这会儿才好生起来禀报。
“进来!“阿鲁图头也没抬,冲着帐外丢出了一句。
阿古泰起身拉开了帅帐走了进去,正要行跪拜之礼,阿鲁图放下手中的湖笔,迅速的瞟了一眼阿古泰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闻言阿古泰站了起来,抱拳道:“卑职已经奉将军号令巡视,虎牢关外没见金陵大军!”
阿鲁图闻言仰天哈哈一笑,道:“看样子这金陵大军果真是怕了这虎牢关易守难攻,不敢前来,王爷这一次是多虑了?”
“不错,这虎牢关有将军镇守,料想那南蛮子定不敢前来,这一次将军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我大元立下一等一的大功,封赏定然是少不了了!”阿古泰阿谀奉承道。
“哈哈——?”阿鲁图又是一阵大笑,道:“好说,好说,你巡视有功,这一次本将一定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多谢将军!”阿古泰大喜,正要在说几句恭维的话儿,忽听得一个鞑子兵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满脸惊色的对着大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南蛮子来了,南蛮子来了!”
阿鲁图大吃一惊,上前就是一脚,将阿古泰踢翻在地上,不待他起身,一道寒光一闪,腰间的弯刀早已抹上了阿古泰的脖颈,一抹猩红在大帐中飘洒开来,阿鲁图连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迅速的拉开帐沿,一眼望去,这一望顿时被惊呆了,只见平日里易守难攻虎牢关已经被南蛮子占领,夜色下十数万的南蛮子,人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弯刀,不要命的厮杀,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哀嚎遍野,数万大军迅速被杀,如今正冲向帅帐而来。
“快,快给本将军备马,本将军要去塔儿湾,禀告托音特穆尔将军!”阿鲁图从将士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看准了方向,拍马飞身而去。
少了主帅的鞑子大军,顿时显得慌乱,徐达大军先锋营的将士,挥舞着大刀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四处厮杀,那些毫无防备的鞑子士兵,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做了刀下之鬼,一些见识不妙的将士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兄弟们给我杀,狠狠的杀!”徐达一马当先,大声呼喊道。
听着主帅的声响,十万大军迅速冲杀了虎牢关,设置的碗口粗细的栏杆,被杀红眼的金陵大军,冲得不知所踪,先锋营的骑兵,一提马缰,一声狂呼,“杀啊!”
两万多骑兵在漆黑的夜色里,挥舞着弯刀,从虎牢关冲杀了过去,四面八方的金陵大军挥刀斩杀反抗的鞑子士兵,猩红血腥迅速在漆黑的夜色里弥漫开来,显示着战场的残酷。
人头滚落,鲜血飞溅,哀嚎遍野,残肢断臂在虎牢关口外,落了一地,徐达大军迅速冲入敌军大营,趁势捣毁敌军根基所在。
徐达一马当先,手持单刀斩杀凶狠的鞑子兵,几个来回杀了十来人,是不可挡。
金陵大军见主帅如此英勇,人人奋力厮杀,毫不留情,死守的两万鞑子大军,片刻的功夫被斩杀了五千人马,不少鞑子兵,见势不妙,纷纷投诚,唯独关口的内还有两千鞑子兵,做无谓的反抗。
其中一个鞑子将领,见徐达一袭银色铠甲,挥舞着一把单刀勇猛无敌,片刻的功夫斩杀数十人,不由得想起了军中常说的那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大喝一声,提起一把大刀,纵马向徐达冲杀而来,离他不足半丈的距离,大吼一声,手中弯刀当胸便刺,徐达不慌不忙,待对方弯刀劈杀而来,身子一侧,双腿一夹战马,坐下的那匹追随他多年的战马,早已知道了主人的意图,一声嘶鸣,前足扬起,对着对方猛踢了一腿,正好踢在敌将的胸口上,听得“咚!”一声,落下马来,尚未站起,徐达左手勒住马缰,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右手弯刀趁势劈出,带着一阵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