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杜紫衣脸色大变,她虽长在青楼,平日里也干些皮rou生意,但那都是迫于无奈,但骨子里却颇为贞烈,一见李杰凸起着下shen走过来,当真吓的不清,惊恐地道:“人家……人家……人家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被朱大人看中,还有什么好说的,方才大人不是说了么?”
“你是说他与你夜夜……?”韩世勋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根银针,小心的在指尖转动着,本想让牙尖嘴硬的杜紫衣尝尝自己绵里针的厉害,陡然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满脸惊恐,到有几分信了,猛地一声断喝:“住手!”
李杰似乎对韩世勋极为畏惧,听了这一声呼喝,已经贴上去的身子,一个激灵退了回来。
“姑娘是说,姓朱的夜夜搂着姑娘同床共枕……不曾有一夜空着……?”韩世勋刀一般的目光盯着杜紫衣,那目光似乎能看穿人心,让人在这目光之下,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但他碰上了是杜紫衣,一个从小生活在青楼的女子,一个终日以卖笑卫生,时常隐藏自己真实情感高手,又岂会在韩世勋的面前露出破绽呢?从方才的一番套话,杜紫衣早已看出,这两人的目的,无非是打探是朱文正留恋风月场所是真是假,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但聪明的她却看得出他们是非常希望,朱文正的一切寻欢作乐都是真的。所以她巧妙说出了那一番话。
韩世勋凝视了她片刻,突然眉头一扬,嘿嘿干笑两声,吃吃地道:“既然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就劳烦姑娘从头到尾的说一遍给我们听听!”
“对,对,说一遍给我们听听?”李杰满脸洋溢着兴奋。
“就在这儿说么?”杜紫衣吃惊的望着两人,眼神里几分狡黠,几分好笑。
“当然……?”韩世勋淡淡的一笑,他倒是想听听看,堂堂朱元璋的侄子,是如何在翠月楼与妓女,寻欢作乐的?
杜紫衣眼珠子骨溜溜的一转,道:“两位大人既然对这个干兴趣,那小女子可就说了……?“
李杰显得有些急不可耐,痛苦的挥了挥手道:“少废话,快说!“
“第一个晚上……朱公子抓了人家的翘臀……?“
柴房里,烛光摇曳,一个女子在口若悬河的说着什么,说到动情处,眉飞色舞,俏脸绯红。
不远处的草垛子上,两个男人正扬着脸,听得聚精会神,不安分的双手不时的在怀中动了动。
“人家说了……就这么多了……?“不知说了多久,杜紫衣才吧唧吧唧嘴巴,瞟了一眼,羞红着脸,一副被逼无奈的神情。
“啊……完了……?“好半响韩世勋才回过神来,迎上杜紫衣古怪的目光,老脸一热,心道:”若不是与朱文正夜夜如此,岂能说得如此详细具体,啧啧啧,想到朱文正看似一派斯文,竟有这般多的花样……今日本官算是打开眼界了,这般说来,朱文正还真是一个浪荡子弟,真不知朱元璋怎么派他来镇守洪都……?
………
听了朱文正的要求,萧云二话没说,拨弄了二百名亲身侍卫,加上邓愈的两百人一共四百兵卒,全部交给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指挥,经过一日的搜寻,六百人在周洪波、毛骧二人的调配下,火速出动,几乎将整个洪都翻了一遍,却没有半点消息。
此时累了一天的兵卒,在毛骧、周洪波的率领下,走回了洪都城,刚入了城门,得知消息的朱文正、萧云急忙迎了上来,朱文正急切的道:“情况如何,可有消息?”
毛骧、周洪波面露愧疚之色,无声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半分消息。
一听没有消息,朱文正脸色有些难看,一屁股坐了竹椅上,忍不住叹了声,道:“都怪本帅不好,若非本帅……岂能害了他……?”
萧云呵呵一笑,同样在一旁落座了,瞟了一眼满脸自责的朱文正,目光一闪,道:“大人别过于自责了,陈友谅既有心打探大人的消息,想必纵不是紫衣姑娘,也一定会是其他的姑娘,所以大人眼下的任务是尽快找出紫衣姑娘,拖得时间越长,对大人、对紫衣姑娘极为不利?”
朱文正一愣,随即身子一震,心道:“不错,陈友谅如此煞费苦心的掳走了紫衣姑娘,无非是想从她口中刺探出本帅的消息,好趁机攻城,万一紫衣姑娘不明就理,说出真相,以陈友谅的狡猾,一定看出本帅故意如此,从而迎上他上钩,给他迎头一棒?若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想到杜紫衣有可能熬不住酷刑,说出自己十余日来的真相,朱文正就像困兽般兀自发起火来,一时整个大帐喝骂声不断传出。
“这是怎么了?“门外听的呼骂声的兵卒其中一人伸长的脖子道。
另一个长脸大头兵奴奴嘴巴,轻声道:“怎么?你们不知道么?听说大帅在翠月楼的一个名叫杜紫衣的姑娘昨晚大帅走后,不知被什么人掳走了,今早大帅知道了,竟不顾陈友谅大军压境, 私自动用了亲卫兵六百人,全城搜索了一番,这不,找了一天没找到人,正在大帐了喝骂呢?”
“哎,主公一向英明,怎么会派遣这样的主帅来镇守洪都呢?我看啊,洪都不用镇守了,等汉军大军一来,嘿嘿……?”
另外两个兵卒也是一声叹息,其中一个胖脸的兵卒道:“这有什么法子呢?谁让咱们的大帅是主公的侄子呢?我们唯有奋力守城了,算是对得起主公的仁义了……?”
“听说大帅的那姑娘很漂亮的……听说那奶子滑溜溜……屁股光溜溜的……所以才迷住了大帅……让大帅……嘻嘻…………?”说道了最后声音小了去,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