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做梦,都想要逃离蛮荒的极恶之徒来说,能离开蛮荒,是他们毕生所愿。
因为没有谁,愿意待在蛮荒里受尽永无止境的时间煎熬和苦寒。
或许对外面的人来说,时间,长寿是他们穷极一生所追求的。
可在蛮荒里,时间和寿命,就成了折磨他们,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说蛮荒是无间地狱一点也不夸张,日受百难千劫,万生万死,日复一日永远止境。
如果,能有人带他们离开蛮荒,那是他们亿年来求之不得的天大喜讯。
“你,你真的,能带我们离不蛮荒?”那壮汉子,半是质疑,半是期翼的问迦儿。
迦儿看了眼南雪凰和九卿几人,又看向那壮汉,“当然,我们能闯进来,就能出去。”
“好,如果你们敢骗本王,我们就吃了你。”那壮汉凶恶的说道。
南雪凰微微敛眸,看了眼那汉子,又问九卿:“他是什么人?这里的极恶之徒,好像都以他马首是瞻。”
九卿揽住南雪凰的腰身,跃上了蓝魅的背上,飞天离去,并跟南雪凰说:“他是上一介火神,因为脾气爆燥,经常目中无人,惹事生非,后来与邪皇一族勾结,坠入魔道,杀了触犯天规,被帝皇打入蛮荒。他脾气爆,喜欢吞吃修炼者的生魂,极恶之徒,在这蛮荒里,不知有多少人的生魂被他吞掉。一些怕死之徒,怕遭到他的恶口吞噬,自然就服从他,听命于他。”
说着,九卿梳理着南雪凰额前被吹乱的发,眼眸暗涌着深不可测的芒锋,“丫头,想要收服这蛮荒之徒为已所用,只需要收服两个人即可,一是火神燚,二是前任帝皇的兄弟,冷宿。”
“前任帝皇的兄弟?”南雪凰瞪大的凤眸里,写满了诧异,“他是犯什么错,才会被关在这蛮荒?”
九卿抬头望天,眸光深邃悠长,看的很远,似乎能够看到天际头。
许久之后,才垂下紫色眼眸,叹息的说道:“因为一个女人。”
兄弟两为了一个女人,无外乎是心深的女人,南雪凰眼底闪过了然的神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上神,也渡不过这情劫。”
精神空间里的君耀,听了南雪凰感慨的话,万年不变的冷峻脸上,出现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看尽了天上人间。爱情,不过是一场浩劫。
没有蛮荒之徒的阻拦,一路上,除上凶兽和飞禽鸟兽袭击,还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到达一线天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傍晚。
众人看着眼前浩瀚无边的大海,眼底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因为在那海的深处,就是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王者前辈寻找的神皇墓。
那墓里面的宝贝,哪一件不是神皇之物,上古神器。
纵然他们得不到手,能够目睹一眼,也是荣幸。
收回落在海上的眸光,陌清风跟南雪凰一干人等说:“这大海海茫茫,夜色又沉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海里,有什么凶猛地海兽凶曾,入宜不宜渡海,大家也都累了,今天晚上就在海岸是扎营休息,明儿一大早再赶往海域中心。”
众人听闻,纷纷符和,海滩不比林子,风沙太多,放眼望去,犹如沙漠一般,不动手扎营,晚上根本无处休息。
一行人分工明确,扎营的扎营,拾捡柴火的拾捡柴火,猎食的猎食。
当然,这些都由男人去做。几个女人,则是在起火,准备晚餐烤肉的调料。
纳兰夕璃之前,因为替东陵景吸毒而中毒,经过医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体内的余毒未清,一直都很虚弱,需要以功力压抑她体内的毒。
因为关系和性别的原因,给纳兰夕璃运功解毒一事,就落到了南雪凰的身上。
此时,众人都在忙碌着晚餐,南雪凰则在中盘坐在营帐里,给面色苍白,眉宇透着黑色毒的纳兰夕璃逼毒。
半个时辰左右,一口毒血才从纳兰夕璃的嘴里吐了出来。
南雪凰扶住她欲要倒下的身子,问她:“璃儿,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雪凰姐姐。”她整个人虚弱的靠在南雪凰的肩膀上,擦着嘴边的血,透过营帐的门,看着坐在篝火边的两抹身影,眼眸闪过一丝落寞与沉痛,“雪凰姐姐,你知道王爷他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吗?”
南雪凰眸光微闪,朝篝火边的东陵景和迦儿看去,“他只是无法接受,曾经爱他如命的人,一夕间变了,再也不是那个爱他的人。因为不能接受失败,因为得不到,心里才会有遗憾,才会不甘心。总有一日,他会忘记我。”
“我一直在等那一天。”纳兰夕璃的眼眶突然间红了,“从苍昊门的比试大赛上,我看到他因为你受伤而担心,最终,被你在抬雷上当着天下人的面与他退婚,让他蒙上羞辱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你还记得,雪龙王说的话吗?”
南雪凰垂下眼眸,看着纳兰夕璃,并没有说话。
纳兰夕璃扯着嘴角,苍白的笑了笑,“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不管他掩饰的多好,多么的不想承认,可他看你的眼神和不觉间流露出来的神情,都已告诉了的有人,他喜欢你。那你休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有他自己不敢承认,不敢正式自己的心,生生的错过。而今,却又为自己的过错,折磨自己。”
南雪凰不说话,纳兰夕璃继续说:“我一直以等,等他能够忘记你。看到我的存在。可我知道,那一天离我会很遥远。如今,他的身边,又出现一个早就已爱上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拥有原本属于你的容颜。我知道,我连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
南雪凰抿唇,不由的蹙眉。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毕竟,纳兰夕璃说的是事实,迦儿喜欢东陵景,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东陵景虽然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无可奈何,都已经给了迦儿靠近一步,再靠近他一步的距离。
她也不敢保证,东陵景到最后,会不会习惯了迦儿,而到再也离不开。
“璃儿,别多想了。东陵景,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再说,感情这东西,本就让人难以预测。谁又能肯定的说,东陵景一定会喜欢迦儿。”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幸福,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等你体内的毒解了,就和迦儿一起,光明正大的去追东陵景。我希望东陵景能够放下过去,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