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和苏风好似找到好玩的,守着一只药壶时不时的你一拳,我一拳的练着。 !
虚实二相,越专研越感觉又无穷味道在里面。
如何虚,怎么虚;如何实,怎么实;二分虚八分实,还是二分实,八分虚。
虚实结合,虚虚实实,转换之间还要转换。
这些都需要两人一分一分试验才能知道。
反正百里路程过半,两个家伙还没有从沉湎清醒过来。
直到穆丰陡然闪身冲入道旁林间,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两个家伙才猛然醒来。
“怎么了?”
祁墨一把撩起车帘,看到穆丰提着一根碗口粗一丈来长的树干坐回车辕,才愕然问道。
“没事,打理一件兵器。”
穆丰头都没回,手掌抓着树杆从头向下一捋,枝叶枯干全部折断,变成一根笔挺的枪杆。
“兵器...”
祁墨、苏风同时来了兴趣,在车辕一凑,围着穆丰身后坐了下来。
武学大家都喜欢自己炼制兵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却很少有人能亲眼看到兵器是怎么练成的。
他俩以后必然也会精制一柄属于自己的兵器,能从穆丰炼制学到一点东西,都会受用无穷。
“暂时能用的,没什么好看。”
穆丰并不忌讳自己的东西被人学到,不过用道旁树杆炼制的兵器的确是暂时对付能用的。
不算糊弄人,整个祁墨、苏风自然也是知道。
穆丰左手来回屈伸,不大一会儿的功法整个手掌都泛起一抹火红。
火之元力充盈整个手心,抓住树杆,元力度入其,树杆瞬间翻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树杆内的油脂被火元力熔化,均匀的熔在整个树杆内部。
元力烘烤,淡淡的湿气蒸腾而。
随着穆丰的手掌向移动,可以看到湿气越来越浓,也可以看到树杆底部整个的细了一大圈。
树杆内芯紧凑细致,树皮宛如鳞斑一样的牢牢嵌在树杆之。
鸭蛋般粗细,坚而不硬、柔而不折,质地密稠,竟是好的枪杆。
穆丰火元力顺着枪杆从到西捋了一遍,湿气宛如云烟般在车厢凝聚,若云若霞。
“浮黎山果然不愧为云霞之山,这霞雾...”
穆丰赞叹了一句,单手抖动枪杆。
颤巍巍,弹性十足。
穆丰一把抽出大夏龙雀,把刀柄在枪头处紧紧一握,刀柄无声无息的嵌入进去。然后他又从手腕将铁链摘下,挂紧,连环一绕,赫然又一柄湛金虎头枪出现在他掌握之。
“这是枪还是矛...”
苏风有些懵懂。
如果以前,穆丰还能正气凌然的告诉他,我这是湛金虎头枪,可现在,他看着手刃长三尺的大夏龙雀,也笑了。
大夏龙雀,总长三尺九寸,刃长三尺,刀身笔直,正不阿,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
所以说,称它为剑可以,称它为刀也没错。
穆丰习惯称他为斩,因为它劈、切、斩剑的功能强大许多。
可若在手柄处加一只长杆,称他为枪,区别很大了,而换它做矛,也不适合。想来想去,倒不如称他为槊,合适些。
“不过,穆大哥,你制它做什么?”
苏风有些迷糊不解的问道。
“杀人!”
穆丰挥手将刀鞘仍在车,身子一挺,飘然前行,落在踏雪麒麟马之。
手一挥,将马头的嚼子脱下,向后一扔,双腿一磕马腹,踏雪麒麟马聿希希一声嘶鸣,兴奋的仰蹄而起。
“驾!”
穆丰左手一抖缰绳,踏雪麒麟马前蹄未落,后腿一蹬,整个身躯凌空而起,闪电一般箭射而出。
祁墨双手一抬,将辔头接过,顺势又拉住缰绳,束缚剩下两匹马,不至于兴奋的跟着前行。
马车里还有一位昏迷不醒的病人,可是受不得如此剧烈的颠簸。
苏风一脸凝重:“穆大哥又发现敌人了?”
祁墨拾起大夏龙雀刀鞘,默默的点点头。
苏风两人缩回车厢,看了看药壶,药液仍然咕嘟咕嘟叫着,没有溢出。
“一定是了,敌人肯定少不了,要不然穆大哥不至于大动干戈。”
苏风阴冷着双眼,煞气弥漫。
这一路,穆丰没用他俩动手,悄无声息的已然斩杀二三十人。
几乎都是两条锁链的功劳,他连大夏龙雀都没动用,现在却用他制作了一柄长槊,还动用了头马。
敌人,能少得了。
祁墨紧了紧手的剑,一掀车帘,学着穆丰的样子盘膝坐在车辕。
苏风吸了吸鼻子,慢慢的将药液斟满,稳稳的走到后厢,给苏雷用药。
苏雷的脸色跟白日里好了许多,但咳嗽仍在,也只有昏迷他时不时出现的低咳时,才能看到脸的痛楚。
这很好了,硬憾拼死一位雷帝,仅有这点伤痛,是谁都想不到的。
“可这不够的,老笔斋...”
服侍苏雷用完药,苏风才提着长剑走出车厢,倚着祁墨坐了下来。
祁墨抱着长剑倚在车门,头没回,轻轻说道:“这里风大...”
苏风撇了他一眼:“滚蛋,我也是天罡境大圆满好不!”
祁墨认真回了一句:“你是伤者...”
苏风倚在门框另一头,手长剑一立:“那也你强,你才天罡境巅峰。”
“我没伤!”
祁墨毫不在意的一带缰绳,手长剑连着剑鞘陡然伸出,在地一拨。
一具死尸被他拨下山道。
苏风在另一侧猿臂一伸同时拨开另一具死尸。
“开始了!”
祁墨身而起,借着月光看着前面山路央还有死尸横卧,叹息一声,身子一长跳在马前,长剑左一下右一下的拨开死尸。
“六具!”
苏风淡然的数了数。
“是五具,有一个被拦腰斩成两段!”
祁墨伸手捂了捂鼻子。
似乎有些恶心。
苏风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幸好不是白天,白天你还不得吐一地啊。”
祁墨皱了皱鼻子道:“穆大哥也是的,不知道小心一点,弄得这么恶心!”
“呵呵...”
苏风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刚才只是调侃祁墨,实际祁墨也不是没杀过人。
不过,把人斩成两截,是有点恶心。
着月光向前眺望,百里山路已经快走到头了。
夜间行路,即便是慢点,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眼看着天边泛起白光,天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