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涯神功初成,欲要报仇已然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
苏云他们不知道天苍涯的心思,穆丰却完全清楚。
甚至他猜测天苍涯急切的把太岁军依附在元氏王麾下,都不去深思熟虑,分析其间得失,为自己争取好处。他是想把太岁军甩开,好去找张姒拼命。
太岁军毕竟是以天苍涯为心,一点一点形成的势力,数千人随他号令甘心赴死。
到了这个时候,即使天苍涯想要将他们抛开都不可能,因为没有人能让他放心托付。
可是依附在元氏王麾下没有问题了,任意一人敢于接手,都可能他要适合。
天苍涯一直都知道,自己虽然从十二天官令学到一些兵法。可那种兵法不说距离现在已然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还是否适合现代。
说他的性格,性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帅才,将才,顶多是一员猛将,一个只会冲锋陷阵的猛将。
现在,他是硬把自己承担不了的事情担负在身,如果没有白衣圣手谭月影帮助,别说太岁军不能成军,即便是成军也早不知道变成一副什么鬼模样。
而事实,元氏王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这里消息刚一传回去,那里有人回话,会将李定和时辰越派过来。
“李定、时辰越...”
穆丰略略思考,迅疾连连点头。
“穆叔叔,他们是谁...都,如何?”
天苍涯茫然的看着穆丰,他们一直都在关外,根本不知道关外如何,李定、时辰越是谁,根本无从得知。
“他们都是你穆叔叔麾下大将,一个是军五虎将的佼佼者,一个是后军圣手,仅此于五虎将的杨惠存。”
段薇听到李定时辰越的名字,也是满脸微笑。
背嵬军兄弟,关系都异常亲近,数年未见,冷不丁听到两位兄弟要来,她也有些想念。
穆丰笑着点头道:“放心吧,都是背嵬军的大将。李定是无双冲将,冲阵无双。时辰越虽然不擅厮杀,但精通防御,更擅于后勤防备。在我麾下,能与他们相较的人不多。”
说着,穆丰挑起了大拇哥。
瞬间所有人都放心了。
一个冲阵无双,在外杀伐,一个精通防御,可守雁门关。
显然,元氏王把雁门关看得很重,并没有想过随时舍弃否则也不会把时辰越派来。
穆丰想了一下,又笑了:“而且,如果时辰越能来的话,他麾下刀剑双绝童氏兄弟应该也会来,那时候,雁门关并不是只有一位冲将。”
“哦,还有刀剑双绝童氏兄弟?”
天下少有对背嵬军不产生好的,可惜,这些人的嘴都太严密了,根本没有任何故事传说出来。
现在听背嵬军统领亲自讲解背嵬军,所有人都好的围了过来。
穆丰本身不是一个长舌人,即使面对苏云他们,讲的是背嵬军自己最熟悉的事,也是简简单单的描述,在三言两句间结束。
不过这么简单的几句描述,他们清楚的知晓童氏兄弟是什么样的身份,知道时辰越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了李定的能力和在背嵬军的位置如何。
自从知道李定、时辰越和童氏兄弟即将到来,天苍涯对太岁军是彻底放心了。
于是,在段松、梅天方等人牢牢把持住雁门关的时候,率领一众军马向横州府摸去。
在这里不得不说,天苍涯统军能力一般,冲杀能力却是超人一等,尤其是抓捕战机的能力仿佛天生一般,故而才经常的能够以弱敌强,甚至是以弱胜强。
而从天苍涯挥兵开始,仿佛一支爆竹炸响,瞬间激起韵州无限的风云,激起无数势力的无限动荡。
他好像是一支钥匙,一支开启各大势力之间杀伐的钥匙。
以前,各大势力是没有开战的借口,无论他们怎么想要杀死敌方势力,然后去抢夺他们的地盘,再世间还没有掀起杀伐的时候,都只能忍着,忍着,苦苦的忍着。
可是现在,天苍涯无缘无故开启征战与杀伐,还没有任何人去管。
不仅没有人去管,甚至连谴责的话语都没有。
常言说得好,牵一发而动全身。
天苍涯的举动瞬间让所有势力发现,原来征战和杀伐是无需借口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出手。
当然,只要你能承受得了失败的结果。
“乱世开启了...”
“是啊,乱世从天苍涯手里开启...”
“只是可惜,开启是人还懵懂得一无所知!”
穆丰站在雁门关,望着关里和关外,最后转过头看着苏云,发出一声无限的感叹。
天苍涯要报仇,穆丰不能阻挡,也说不出阻拦的话。
等他真的统军而出时,穆丰却提前看到了未来,看到了韵州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
能看到这点的不只是穆丰,还有苏云。
只是,穆丰说不出什么,苏云自然更说不出什么。
幸好这哥俩都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子,一个是从军躺着血水走来的,一个自幼在绿林成长,同样杀伐和血腥看多了,都有一颗刚硬的心。
“走吧,现在不走,以后要困难了!”
苏云拍了拍穆丰的肩头。
穆丰一点头,双脚一顿飞身而起。
“喂,这走了!”
酆琴踏城头,看着穆丰远去的身影,苦笑一声。
想他身为武林第一才子,年轻一代除了言无玉,无人能。
走到哪里不是受人追捧受人欢迎,却不想遇到穆丰之后,一直被他无视。
甚至连把段松父女从雄州带到韵州,也没有看到他们一声惊讶。
等把雁门关拿下,商讨商讨,天苍涯率领兵马直取横州府。
一直以来,他仿佛隐身人一般,没有一个人在意。
如果仅是这样,酆琴直接离开不可以了吗?
可惜,他不敢啊!
武林第一才子,不是武道第一才子,能当得起才子的人,不只是要有武,还需通。
穆丰他们说什么,办什么,从来都没有对他隐瞒,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力。身为第一才子的人自然知晓,不用谁解说,他自己能听明白,看明白。
如此这般,没有人撵他,他绝对不敢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