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西虽然明知黑寡妇是在嘲讽他但他却沒有话來反驳黑寡妇。事实正像黑寡妇说的那样。他还真的不会开飞机。
尴尬的笑着。秦关西垂头丧脑的叹息道:“这个。术业有专攻。我呢只会打飞机不会开飞机。这开飞机的活还得你干。我知道您老会的多。您呢就行行好。捎我一程送我好到陆地上。大恩大德。沒齿难忘!”
“去你丫的。”被秦关西俏皮话气笑的黑寡妇懒得搭理秦关西。她反手抓着脸颊通红的京兮兮的手臂径直走向个直升机。
黑寡妇一跃而上直升机。点火起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对开飞机的步骤熟悉到了极致。
秦关西倒也不觉意外。黑寡妇会开飞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身为一个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的杀手。黑寡妇若是不多掌握几门本事。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直升机的机翼飞速的旋转着着发出嗡嗡的巨响。秦关西在旁边看着。不用黑寡妇同意他便拉着京兮兮的手上了直升机。
两人坐好之后。黑寡妇升起直升机升到半空中。调转机头。飞向南方。
飞机盘旋而起之后秦关西透过飞机的窗户俯瞰下去。北极熊基地的轮廓慢慢清晰。原來他们真的是在一座小岛上。小岛被森林和雪花覆盖。秦关西曾经经历生死的森林静静的守护在小岛上。倒是靠近北极熊基地的那片树林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了。
带着惆怅和兴奋。秦关西最后看了一眼晨光中的小岛。随即转过头。看向了前方。
飞机穿过云层。越过小岛。飞过北冰洋。陆地的轮廓渐渐清晰。
终于。当直升机飞到陆地的一刹那。黑寡妇眼光闪烁一下眼底突然露出了一道坏笑。
玩心**的黑寡妇手指摁在一枚黑色按钮上。直升机下方轻微的震动一下。之后一条云梯从直升机上垂直而下。搭在了地面上。
云梯降落的一瞬间。秦关西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古怪的看着黑寡妇。道:“你不会是要”
“恭喜你。答对了。陆地也到了。你呢也该下去了。云梯就在眼前。你可以顺着云梯趴下去。”
秦关西唉声叹气。黑寡妇这娘们儿真是够狠。脸也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可人在屋檐下该低头还是得低头啊。秦关西相信若是他死皮赖脸的不下去的话。等会儿黑寡妇就一脚把他给踹下飞机了。
无奈中。秦关西之后最后恨恨的瞪了黑寡妇一眼。
“男子汉大丈夫。说下去就下去。黑寡妇你给我记住了。是我自己自愿下去的。不是你丫的逼我的。”
秦关西撸起袖子攀爬到了云梯上。他手脚并用的往下爬着。嘴巴却不闲着死鸭子嘴硬还在叫嚣着。
黑寡妇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來。逗完秦关西的黑寡妇显然特别的开心。
“黑姐姐。咱们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真的好吗。”京兮兮有些于心不忍。不过黑寡妇的回答让她放下心來。“秦关西那厮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沃里克都打不死他。区区寒冷算得了什么呢。你放心吧。他沒事的。”
说罢。黑寡妇也不管京兮兮支吾着还要说些什么。她收起云梯。开着直升飞机扬长而去。
地面上。秦关西孤零零的一个人跳起脚來大骂着黑寡妇。“黑寡妇。你丫的等着。等以后有机会了老子一定抓住你。扒了你的衣服。先杀后奸。再杀再奸。”
秦关西骂出了他一路上都想骂的话。在北极熊基地。秦关西和黑寡妇一直都在一起可谓是寸步不离。秦关西对黑寡妇的抱怨只能堵在肚子里不敢骂出口。生怕他开口一骂惹怒了黑寡妇这娘们儿给他一刀就完了。
可如今黑寡妇走了。秦关西才壮着胆子大骂出口。
“啪”虚空中一声细微的枪响声。一粒子弹蹭着秦关西的头皮飞过。烧焦了秦关西脑袋上的几根头发。
子弹沒有打中秦关西。却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孔。
“咕嘟”秦关西瞪圆了眼睛干涩的咽了口唾沫。他摸了一把脑袋上灼烧的头发。心中后怕起來。
黑寡妇真的是人如其名啊。暴力。血腥。冷面女阎王。
枪响之后。黑寡妇再也沒有回來。直升机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了秦关西的视线中。而秦关西看着苍茫无一物的大地。陷入了苦笑中。
tm的。这里是俄国最北端靠近北极圈的地方。这鸟地方距离华夏岂止千里万里啊。沒有交通工具但凭着一双肉脚秦关西走到猴年马月也走不回华夏啊。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交通工具赶回华夏。
俄国远东地区地广人稀。方圆千里几乎是荒无人烟。秦关西砍了颗树扒了树皮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雪橇在飞速的掠过雪面。靠着雪橇。秦关西足足滑行了一天一夜才终于见到了一条铁轨。
有铁轨。就说明有火车。俄国地大物博。东边是其经济发展重镇。西边就是俄国的工业原材料产地。火车从西伯利亚拉着木材和铁矿去往西方。
秦关西运气不错。他找到铁轨沒多久就感觉到地面轻微的震颤着。不肖一会儿一辆火车疾驰而來。
火车后的车厢空空如也。是从西方开往东方运矿的车。火车前进的方向。正是秦关西要去的东南方。
秦关西心中大喜。火车驶到秦关西身边的刹那。秦关西提起身子一跃而上火车。双手抓着车厢打了个转落到了车顶上。
火车的速度要比秦关西用雪橇赶路的速度快上无数倍。秦关西在火车上又呆了一天一夜。最红。火车停下的时候。秦关西也悄然下了火车消失在了苍茫的冰原中。
距离东方。不远了。
秦关西顺着南方脚步不停的又是行进了一天。终于在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哨所。
熟悉的哨所。熟悉的界碑。熟悉的华夏国旗。
当看到界碑和国旗的那一瞬间。秦关西鼻子酸酸的居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离开华夏这么长时间。秦关西第一次感觉家这个字是那么的温暖。
华夏。我回來了。
秦关西张开双臂。像个疯子一般跑向正南方。他这一狂奔不要紧。可是惊到了哨所中站岗守卫边疆的士兵们。
哨所中的士兵正在执行着像往常一样的侦查任务。天色微微放亮。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哨所外出了雪还是雪。沒有人烟。沒有鸟鸣。只有苍茫的白色。
可一个黑点的出现让士兵们惊异起來。雪原中的黑点慢慢变大。士兵们揉了揉眼睛。本以为是看错了。可当黑点靠近的时候居然是个人影。
冰天雪地两国的国界线外。怎么会有人
士兵们举起了枪。枪口瞄准秦关西。人影渐渐清晰。士兵们发现是远处居然跑來一个张牙舞爪哈哈大笑像疯子一样的人。
黄皮肤。白头发。黑眼珠。是个染着白头发的华夏人。
见是华夏人。士兵们更是不解了。在这里。怎么可能有华夏人了。
一瞬间无数的想法从士兵们的心头冒出。
特务。遇难者。还是疯子。
两个士兵抱着枪都哨所中走出。两人神色戒备的迎向秦关西。在距离秦关西十米开外的地方。两人高抬枪口。面向秦关西大喝出声道:“什么人。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熟悉的华夏语。可爱的华夏士兵。
秦关西举起了手臂。疯了似的狂笑道:“哈哈哈。老子终于到家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疯癫似的秦关西让他们想到了两个字。疯子
“嘿。说你呢。站住。”
士兵们一步步的靠近着秦关西。高举着的枪却沒有放下來。哨兵们最起码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在两国的国界线处看到一个人本來就古怪。更何况还是一个颠笑着的疯子。
秦关西无视了两人两枪依旧哈哈笑着跑向两人。两名士兵见秦关西在枪口下依旧疯了似的冲向他们。他们还道眼前这人是真的疯了。两个士兵对视一眼。一作一右包夹住秦关西。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了道:“同志。这里是我华夏国边境。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
有效证件。
秦关西一愣。当看到两位士兵严肃的眼神的时候秦关西才恍然的听出他们俩是问他要证件。
身份证。军官证。学生证。秦关西就这仨证。而这三个证件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或许丢在了云白山天池。也可能被火灵珠的火焰焚烧成了碎片。总之。秦关西能证明他自己身份的证件却是一个沒有。
两士兵见秦关西磨磨唧唧半天只是木讷的看着他们俩半天都拿不出证件來。他们俩有紧张的举起了枪口对着秦关西。厉喝道:“双手抱头。趴下。”
“额”
秦关西脑门被抢盯着。他这才回过神來。兴奋的心情慢慢平复。在枪口面前秦关西只好举起了双手高过头顶。从容不怕的说道:“士兵兄弟。我是华夏人。咱们是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