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离那个女孩儿最近,见对方模样恐怖,直直向自己冲来,便抬手拦下了她。他侧身闪到一边,待女孩儿来到近前,一个手刀砍在女孩儿的脖颈处。女孩儿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莫强和冷锋站在女孩儿身边,看到她双手被手铐拷住,手里紧紧攥着一只花猫。那只猫脖子处被撕开一个大口,身上到处都是血,已经死透了。女孩儿嘴边都是猫毛,口中还咬着一块猫的皮毛,谁都能看出来,这只猫是被女孩儿活活咬死的!
这时一个男人追来了,他看女孩儿晕倒在地上,而莫强和冷锋蹲在女孩儿身边,便指着两人,大声道,“好,你们来的正好。看看你家这个疯女人,把我伤成什么样了。看看,大家都看看!”说着举起右臂,向莫强两人和周围的人展示着。他的手臂上有几道伤痕,流出少许血迹,看起来并不严重。
周围的人大概也是如此,听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以为是多么血肉模糊的伤,现在一看不免有些失望。男人没有收获意料之中的惊呼,于是大声解释,“你们别看伤的轻,可是这疯女人用嘴咬的,你们看看这个疯女人,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病,万一传热给我呢,啊,你们说是不是,我有家有口的。”
周围的人有些动摇了,指点着说,“有的疯病就是病菌引起的...”
男人抓住机会,立刻底气十足的对莫强两人说,“所以,你们得赔钱。虽然现在看伤得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一万!现在就拿钱!”
男人早就想好了价钱,他看女孩儿穿着一身名牌衣服,又看到莫强两人一身名牌西装,肯定是有钱人。一万说出口,他甚至后悔有些少了。
莫强和冷锋莫名其妙,对眼前的事完全不明白。女孩儿是谁,男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道,怎么现在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儿的亲人?
莫强指着身边的出租车,道,“我们跟这个女孩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问这个出租车师傅,我们两人今晚刚下飞机。”结果一转身,看到出租车没人,旁边也没见那个出租车师傅。
原来那人胆小,又有点迷信,看到疯女人后,吓得躲到了远处。
男人看到莫强找不到出租车司机,又嚷嚷开,“你别糊弄我,我也是开出租的,你看这车的表指的是零,分明是人家司机自己开车来看烟火的,你别骗我了。拿钱,拿钱。”
莫强两人付钱后下车,司机自然把表归零了。可是现在也没法辩解。
两人心里都惦记着冷敌三人,都想赶紧去见申天义,不想在这里纠缠。莫强道,“这样吧,我叫警察来解决吧。”
要是换做常人,警察来了反而会更耽误时间,他们会被带去警局问话、作笔录,等女孩儿真正的家人来。可莫强是国家高级官员,此次来观海城虽说是为了朋友,可那伙异能者不除,终归还会作乱,所以也是为了国家。见了警察,亮明身份,相信对方会为自己开绿灯的。
男人也不
怕,“好,那就等着吧。”
莫强便报了警,双方就在原地等待。
忽然地上的女孩儿又有响动,男人以为是她的疯病又犯了,吓得往后一跳。莫强和冷锋看向女孩儿,见她呼呼喘气,一会儿开始一口一口往外吐血。
两人对视一眼,均感不对劲儿。女孩儿片刻后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冷锋摸着对方的颈动脉感到脉搏正在减弱。他转头对莫强道,“她有危险,得赶紧送医院。”说着抱起了女孩儿,往外走去。
男人在旁边大叫,“你们不是想跑吧,哎,大伙儿都看看啊,他们想跑了!”
莫强对男人道,“我们去医院,这个女孩儿有危险。”
男人一听医院,立刻道,“我不去医院,我..我这儿还有车呢,万一谁给我开跑了怎么办,你们现在就把钱给我,一万没有,五千!不能再少了。”
冷锋怀中的女孩儿一阵抽动,接着张开嘴,喘气多而吸气少,情况愈加危急,女孩儿随时可能没命。冷锋右掌抵住女孩儿背心,输送真气稳住女孩儿的脉息。
莫强看到女孩儿的样子,不愿和男人纠缠。于是发动青冥眼,控制了男人。
男人大叫道,“好,去医院就去医院,老子被这疯女人咬伤了,正要去看看,你们可要给我做全套检查。”
莫强的青冥眼已修炼到一个新的境界,以前每次控制只能维持几分钟,现在的时间变得长了,能够维持十分钟。
他们离开澜沧江,到了路边。然而一连过了三辆出租车都是满载。黎明即将到来,狂欢的人都在往家里赶去。
莫强无奈,只好用青冥眼拦下一辆出租车,命令里面人下车。四人赶到医院,直到医生把氧气罩放在女孩儿的脸上,冷锋才移开抵住女孩儿背心的手。若非这一路冷锋用真气为女孩儿续命,她早在澜沧江就死了。
女孩儿在抢救室里急救,莫强控制着男人留在外面,冷锋和护士去办手续。女孩儿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暂时无法知道她的身份。登记信息时,护士问冷锋和女孩儿是什么关系,冷锋想了想,说是自己的妹妹,叫冷缨。
冷锋因为母亲精神失常,一直以来都有些抑郁,最近父亲又被绑架,心情更是低落。受心境影响,他对女孩儿充满了同情。心想,不管女孩儿是谁,她的亲人看到她这样,也一定会十分伤心吧。
冷锋回到急救室外,莫强正在询问男人女孩儿的情况。
在青冥眼的控制下,男人将女孩儿的情况如实讲述。女孩儿是在午夜三点在澜沧小区坐上了他的出租车。两人听到澜沧小区,互相看了一眼。
她当时怀里就抱着那只小猫,好像是她的宠物。一路上她都很正常,但是车子走到澜沧江边后,女孩儿就出现了奇怪的状况。她捂住胸口,表情有些痛苦,张开嘴微微喘气,好像上不来气。司机当时没在意,以为她是喝醉了。
越到澜沧江,女孩儿越是痛苦。最后她忽然从包
里拿出一副手铐,把自己给拷住了,司机这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他停下了车,正要以江边拥堵为理由,让女孩儿下车。没想到女孩儿随即发狂了,一把抓住怀里的小猫,咬向它的脖子。一边咬,一边下车跑去。司机因为女孩儿没付车钱,所以在后面紧追不舍。
莫强问女孩儿的包在哪儿,男人说在女孩儿跑的途中丢失了。包里或许有女孩儿的身份线索,但现在是无法找到了。至于男人手上的伤,则是男人鬼迷心窍,看女孩儿是有钱人,想着可以讹上一笔钱,就用随身带的小刀在手臂上划了几道。他不敢来医院,就是怕医生看出那是划痕而不是咬痕。
莫强给了男人几百块钱,命令他离开医院。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到了凌晨五点。五点半时,女孩儿从急救室出来,虽然命保住了,但医生也搞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她年纪轻轻,但全身器官衰竭,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目前他们只能用药物暂时维持,女孩儿随时都可能情况恶化。
这样的情况下,两人更不能离开了,女孩儿和他们无亲无故,变成这样和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但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们两人了,要是两人甩手不管导致女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良心上也会不安。
等女孩儿在重症监护室安置好,天已经大亮。
莫强给观海城警察局打了电话,请求对方派人来医院,有警察帮忙,女孩儿的身份相信可以很快查清。他和冷锋商议,冷锋留在医院,他去找申天义。等警察找到女孩儿的家人,两人再会合。
莫强离开医院,去了澜沧小区。
冷锋守在病房外,等着女孩儿苏醒。自从前天国安分部遇袭,他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一直没有睡觉,此时在病房外坐了会儿,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冷锋一激灵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表,自己只睡了二十分钟。警察看样子还没来,他起身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向里面。女孩儿所在的病床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堆机器。
冷锋心里一惊,抓住路过的护士,向她询问女孩儿的去向。护士并不管理重症监护室,她也不知道。冷锋走到护士站,向他们说明自己是女孩儿的亲人,询问她的下落。护士站查看了监控,看到女孩儿被三个医护人员推走了。她们解释说,可能是女孩儿出了什么突发状况。
冷锋松了口气,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既然救了女孩儿,就要把她安全地交给她的家人。冷锋责怪护士,为何转移女孩儿,不通知他。护士站的人含糊作答,看来也不了解情况。
冷锋又问女孩儿被转移到什么地方,护士站的人一查,说是刚进了电梯,看样子是要去一楼。磁共振成像在一楼做,或许他们是去了那里。
冷锋于是赶到一楼,正好看到女孩儿躺在床上,三人推着她经过大厅。只是他们绝不是去做磁共振成像,因为他们是往医院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