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张秀脸‘色’一沉,拦在青莲面前道:“‘花’娘,解‘药’的配方是我妹子的独家秘方,让‘花’少的师兄去炼,岂不是要把秘方告诉他,我们傻了才会答应。”
“我知道,可是……”‘花’娘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看着‘花’少痛苦的模样,她又不忍心,哀求道:“青莲,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不论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赶紧炼制出解‘药’救‘花’少。”
“姐,你干嘛求她。”‘花’少一直躲着‘花’娘,是因为‘花’娘始终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照顾,让他一颗男人的心实在无法忍受,但在他内心深处,他对‘花’娘尊敬和爱护不比‘花’娘对他的少多少,眼见一向骄傲的姐姐向一个黄‘毛’丫头低头,他立时忍受不了,忍着痛大声道:“本来就是她无故伤人,让她救人是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要不然,我……”
“别胡说八道,青莲没有无故伤人,她那是、那是……”‘花’娘忙捂住‘花’少的嘴,为青莲开脱。
“自保。”张秀帮‘花’娘接了一句。
“对,就是自保。”‘花’娘接着道:“我来到‘门’前,发现库房外的前院有人,以为有贼潜了进来想偷灵‘药’材,于是唤出丝练准备一探究竟,青莲她们人小害怕,一时失了手才会‘弄’成这样。说起来这应该怪你,没事你干嘛深更半夜跑来库房,连灯也不点一盏。”
“怪我?”‘花’少不敢相信的看着‘花’娘,从来都是有理不饶人无理也会闹三分的姐姐,在他伤成这副鬼样子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花’少的模样让‘花’娘的心都疼碎了,如果不是青莲,换成别人她早把人捆起来想法‘逼’出解‘药’,可惜偏是青莲,让她想发火都没处发,看着憋屈的弟弟,眼角扫见一旁憨笑着的陈铭,她立时转移了目标,冷声道:“不怪你难道怪你这个师兄吗?你带着他半夜偷‘摸’进库房,难道是你害怕路黑请他护送你过来?哼,我看根本就是他有事硬拉着你来,你害怕被我知道才偷偷‘摸’‘摸’连灯都不点一盏,这才是你会中毒的缘由。”
“姐,我……”‘花’少咬牙没有往下说,‘花’娘说的没错,事情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不是陈铭硬要来,而是他硬拉着陈铭过来。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你这个师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会这样偷偷‘摸’‘摸’潜进自己家的库房。哼,我……”‘花’娘有了出气的对象,正想要继续放狠话,突见陈铭的一根手指上悄然亮起一丝火苗,一亮即灭,时间虽短但也足够让她说不下去,炼‘药’还要靠陈铭的火种,不能把他得罪狠了。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陈师兄需要点灵‘药’材,是我硬拉着他来我们家库房里找,至于不点灯的原因,你心里清楚。”‘花’少急得大叫,他千方百计想讨好陈铭,‘花’娘这样一说,他的努力眼见就要白费了。
“我心里清楚?你怎么敢这样说你姐姐,我、我……”泪水在‘花’娘的眼睛里打转,从小疼到大的弟弟中毒躺在旁边,投毒的人就站在一旁,她不仅不能责难,反而要好言好语的哀求,甚至于那个什么陈师兄,因为火种,她想迁怒发泄也只能干瞪着,至于张秀,那更是一个不能开罪的鬼丫头,不是她刚才出言拦着,说不定青莲已经答应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的‘花’娘,泪水瞬间滚滚而下,让一旁瞪着眼睛还想为陈铭辩解的‘花’少吓傻了,从小长到大,那怕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看见姐姐掉一滴眼泪,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向泼辣霸道的姐姐居然哭了,这个叫青莲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让姐姐憋屈到这个地步?
“姐,你别哭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终究是姐弟连心,一个转念,‘花’少就大体猜到了‘花’娘的心思,忙开口认错,不想‘花’娘继续为难。
呜呜呜……
‘花’少一开口,‘花’娘哭的越发厉害,原本只是泪水无声的滚落,听到一向在她面前不肯低头的弟弟开口认错,‘花’娘心中的憋屈再也无法忍住,捂着嘴呜呜的放声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花’娘,你别哭啊。”张秀吓得手足无措,从来只听说过‘花’娘把人‘弄’哭,眼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在面前放声大哭,好吧,虽然看上去没有那么老,但她会哭却是因为她阻止了‘花’少的师兄去炼‘药’,一向大大咧咧的张秀慌了神,拉住青莲道:“妹子,我也没说什么呀,‘花’娘她怎么就哭了呢,而且、而且还哭得那么惨。”
‘花’少焦急的劝慰着‘花’娘,闻言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吓得张秀忙躲到了青莲身后。‘花’少可是筑基巅峰修为,虽然因为中毒无法运转体内的灵力,但那种筑基修者的气势也足够让练气期的张秀胆寒,想起刚才她阻拦的是救‘花’少的‘药’,张秀的后背就一阵阵发冷,脑袋也清醒了起来,妈呀,她是不是这段时间好事太多乐傻了,敢阻拦筑基修者的解毒‘药’?
伸手‘摸’了‘摸’脖子,张秀确定她只有一个脑袋,忙压低了声音道:“妹子,要不然你和‘花’少的师兄去炼‘药’吧,总是因为我们他才中的毒,不帮他解毒也说不过去呀。”
我没说不炼‘药’啊,还不是你嘴快惹的事。
青莲心中暗暗腹黑着,她一直留意着陈铭,并没有注意到‘花’家姐弟之间的对话,被张秀贴着后背在耳边一说,才算回过神,忙点点头道:“嗯,没问题。”
“你同意了?”‘花’娘哭归哭,耳朵却一直听着青莲的动静,一听她答应,立时止住了哭声,追问道:“青莲,你同意让‘花’少的师兄帮你炼‘药’了?”
“‘花’少中的毒要尽快解掉,不然虽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伤害,但他的身上肯定是会留下疤痕,而且不易去除。”青莲解释道:“‘花’少的师兄也算是自己人,让他知道解‘药’的配方也没什么关系。‘花’娘,你这里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我想去那里炼‘药’。”
“有有,当然有,青莲这边来。”‘花’娘一手抹去脸上的眼泪,一手朝前一指,当先带头走去,竟然没有理会陈铭。
“陈师兄,这次没帮上忙,反而要麻烦你,让我这个做师弟的真是无地自容,惭愧。”‘花’少忙道:“刚才若不是师兄相救及时,师弟的毒还要越发严重,现在又要麻烦师兄炼制解‘药’,两次救命之恩,师弟铭记在心,以后但凡师兄有何吩咐,师弟莫敢不从。”
“没事。”陈铭憨笑着点点头,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说完,朝着等在‘门’口的青莲走去。
不到一刻钟,‘花’娘就独自返了回来,一进大厅,她就沉下脸道:“‘花’少,你那个陈师兄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值得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带来库房?说,他是不是要珍品库的什么灵‘药’?”
“姐,你别胡‘乱’冤枉人,陈师兄才看不上你珍品库的那些东西,他只不过想要‘玉’芽树的嫩芽,外面没地方卖,我才带着他来家里的库房找。”‘花’少哼了一声,指着张秀道:“她们两个又是什么东西,让姐姐你这样护着,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护着?”
“你少胡说,阿秀和青莲是我的贵客,你对她们客气点。”瞧见张秀要发作,‘花’娘忙拉着她,朝‘花’少大声道:“你伤成这样还不是你那师兄害的,什么,‘玉’芽树的嫩芽,笑掉我的大牙,那东西随便那座山上都有几棵,还需要买,他有钱烧的慌,难道你也傻了吗?还是你觉得你姐姐老糊涂了,会相信这些鬼话。”
听到‘玉’芽树的嫩芽,张秀就紧张了起来,想问个究竟却害怕‘花’少,正患得患失中被‘花’娘误会,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阵低声安慰。
“我当然知道‘玉’芽树每座山都有,若是要平常的‘玉’芽树嫩芽,我何必来库房里找,陈师兄要的是黄‘色’的‘玉’芽树嫩芽,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见到,想着家里的库房里或许会有,这才说服了陈师兄,一起来库房寻找。”‘花’少道。
黄‘色’的‘玉’芽树嫩芽?张秀越发的紧张。
“黄‘色’的‘玉’芽树嫩芽?哈,你怎么不编点其它颜‘色’,一品‘玉’芽树的嫩芽从来都是青绿‘色’,虽然年份不同颜‘色’有深浅差异,但它们只会是青绿‘色’,从来没听说过有黄‘色’的‘玉’芽树嫩芽。”
‘花’娘一脸‘花’少被骗的表情,语重声长的道:“‘花’少,你年纪轻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你这个陈师兄明摆着就是骗你,‘玉’芽树嫩芽不过一品,灵力弱功效低不说还极难炼化,除了没钱的那些人会拿来用外,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想要‘玉’芽树嫩芽不过是个借口,库房里的其它东西才是你师兄想染指的。唉,罢了,看在他把你救出来的份上,库房里不论丢了什么,我都会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