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后来的船上之人发现,张小宝潜入水下,游出去几十米,
只留一截竹管在水面上呼吸。
等着两船逐渐靠近,并具停稳,歌舞声渐消,张小宝这才又判断下位置,重新游了回去。
两条船上已经有人搭好了跳板,从后来的船上下来两个人,来到了原先那个宁宗主所在的船上。
张小宝躲在姓宁的这个人的船的这边,不让后来的船上的人看见,拿起停筒继续听起来。
“宇君,听闻张家的张巧儿已经落入了你们的圈套当中,我这里祝贺一下。”
声音响起,而且还是直入主题的那种,张小宝一听对方的称呼,便清楚是〖日〗本人来了,只是不清楚这〖日〗本人是真心祝贺,还是担心姓宁的把功劳抢去,以后联合的时候,使姓宁的在那个多方势力的联合体中占到更多的权力。
“麻生,多余的话不须说,这次的行动我不赞成你们加入进来,要知道张家的夫人身边护卫众多,而且谍报人员也遍布整个杭州,一旦你们的人大量进到其范围之内,必然引起他们的精觉。
听我一句劝,马上把你们的所有人手撤出杭州,否则等刺杀成功之后,张王两家必定封锁整个杭州,全面搜捕,你们的人手绝对逃不出去。”
姓宁的人语气上能看出来,他并不在乎〖日〗本人,张小宝可以理解”
毕竟现在〖日〗本人的“国际,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尤其是在自己制定着经济侵略计划之后,大唐的商人纷纷跑到〖日〗本去开店做买卖,略微〖日〗本人的资源,包括那点点并不多的矿产资源,以及渔业和人力资源的实际情况。
使得〖日去像是比以前发展好了,但根基已经在动摇,主要是失去了一个国家应该具备的整体资源发展的道路,变成单一经济体系发达,民生基础不稳的局面。
所以都不需要以前大唐的武力来直接干预”武力只是起到个震慑的作用,直接在经济方面,〖日〗本现在就无法离开大唐商人的“帮助,。
哪怕是在〖日〗本有聪明人,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合作模式,他们总不能把大唐商人的店铺直接封了,那可真是给大唐一个攻打他们的借口。
姓宁的人在对〖日〗本人的态度上强势也正取决于此,弱国无外交,体现在强弱两国不同的阶层交往当中,哪怕是为了图谋大唐的阴谋合作上”〖日〗本依旧要弱于大唐本土的势力。
张小宝感慨一番,调整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便听到那个被称为麻生的〖日〗本人说道:“宁君,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我〗〖日〗本与他们打过许多的交道,你安排在卤味店的伙计”或许现在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正等着你上钩,就像那个张巧儿父亲弄出来的垂钓协会一样,他们下好了饵。
与我合作,我能够配合你们,在你们出现了纰漏的时候,帮助你们把疏忽的地方补充好,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你的明白?”
“是滴,宁君”麻生说的不错,希望这次的行动由我们一起来执行,要比你一家执行起来更稳妥,我们不需要派出太多的人手,只要几个关键的人过去,装着在店中吃东西的样子。
等你们的刺杀发动的时候,如果没有直接成功,我们的人会装成要保护张巧儿的样子接近她,从而下手,你意下如何?”
又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传入张小宝的耳朵当中”让张小宝一时判断不出对方属于哪一个势力。
“哼,你吐蕃早已被打没了”你一个亡国之人,也敢跟我说计划?
当初的时候,在长江那里把堤挖开,是你们出的主意,后来跟张小宝在经济上交手,也是你们出的主意。
然后你们还不死心,在你们的王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你们依旧想要发动攻击取得权力,结果呢?让张小宝他们练出了不少的兵。
真与你合作了,我才容易失败,你说的那个办法,难道非要你们参与进来?我的人不会装成吃饭的人?我的人还有经常在店中露脸的,比起你们新安排的人更容易让张家的夫人相信。
姓宁的人声音再次想起,张小宝知道另一个人代表了什么势力,吐蕃夺权失败的那一方,就是一直跟着自己一边的人搞阴谋还一次次都没有完全成功的那伙人。
想到当初河堤被弄开,大水冲死的人,张小宝心中有气,却还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暴露。
接着又听了一会儿,无非就是三方争执,都想要参与进来,结果姓宁的不干,非得独自完成,想要让其他合作的人见识到他的能耐,从而在联合体中取得一定的地位。
确定了两只花船的样子,张小宝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对方的计划…
在进行,自己也该收网了。
等着把在杭州的对方势力抓住之后,马上可以调头去江南西道,顺着线索,把对方全部给端掉,还能够以此为借口,向〖日〗本和西南那边的小国提出要求,从而获得好处。
至于多食那边,相信对方也明白,不管给不给好处,自己和王鹃也要出兵,估计弄不好会先打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战争,以此来确定大战场的所在位置,双方好重新部署,为大战做准备。
与来时一样,离开的张小宝尽量不把身体离水面太近,偶尔上来用竹管换上口气,又潜在水下游出一段不短的距离。
等到了岸边的时候,张小宝看到张易划的小船已经重新栓在了树下,而张易的人则是不见了,想是回去的时候张易不可能依旧走地道”
而那地道,弄不好也暴露了一段,就是最开始张易进到屋子中挪动桌子之后的那条。
为此张小宝还担心了一下,怕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进去地道中,然后留下痕迹,被宁家残余势力的人看出来,从而使西湖上的几方人提前躲开。
想到这点,张小宝只好一路跑着来到了那个地道出口的位置,然后顺着他跟踪张易走过的路回去,希望发现盯着的人,把他们给劝回去。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张小宝看到跟踪在张易后面的人居然没有进到地道里面去,而是依旧守在外面,凑到两个盯着的人附近,便听到两个人说的话。
“五号,要不要进去,里面已经发现有地道了,只是不清楚通向何处。”
“不要”千万别进去,以免打草惊蛇”留下几个人守着,其他人撤退,等明天还没有人从中出来,那个张易又露了面,咱们再安排人下去看看”此番的对手很厉害。”
“也好,那我先回去看看。张易是否已经露面了。”
两个人刚刚说到这里,从别处闪过来一道身影,对着二人说道:“张鼻回去了,撤。”
张小宝这才放心,飞身上房,躲过自己家的人手,抄个近路回到了租主的房子外面,学了一声蛐蛐叫”等王鹃从中把窗户推开,闪身而入,麻利地把衣服换下去,对王鹃说道:“情报到手,他们没有出去吧?”
“他们想出去了,我没让”一直在折腾他们,刚才还让他们每个人想出来一个提高客人回头率的办法,三个傻瓜,真要是出去了”张易必然加深怀疑,看来情报部门的培训还要继续加强才可以。”
王鹃笑了笑”借着油灯的光亮看看张小宝,又指指那边说道。
看到张小宝额头上的汗水,拿过一条毛巾帮着擦擦:“指望他们是没用的,还是我家的小宝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马上把对方的老巢给摸清楚了,明天动手?”
“一般般了,对付他们还不轻松?明天不动手,给他们一点希望,后天动手,明天继续让我娘在外面吃东西,但该布置的人需要布置下去,找王刚他们说吧。”
张小宝听了听有三个人住的屋子中的动静,发现人不缺,但三个人都没有睡觉,还在小声说话,咳嗽了一声,估计大声说道:“怎么还没想出来?无非就是从那几个方面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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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三个人听到动静,几乎同时撇嘴,说的容易,真要是容易的话,为何还让自己三个人想办法?那几个方面想,哪几个方面呀?也不说出来。
“看样子是出不去了,希望我们的人手能盯住,我总觉得张易马上会动手,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过到那边,要好好看看地道,万一在下面埋上火药什么的,到时候整个房子都能给炸掉。
不得不防,还有柴火垛子,里面藏个人什么的,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哼,张易觉得是个机会,对我们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这回定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些,不然主家该生气了。”
王刚想到了主家派出来不少的人寻找对方的线索,结果线索是有,可每一次眼看能够顺藤摸瓜抓到背后的人的时候,线索便突然中断。
对手很厉害,同时又非常谨慎,让自己这边号称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丢了一次大脸。
张南点下头,说道:“我估计一定有大唐人参与,不仅仅是那个什么教派,而且还是非常熟悉我们大唐情报系统的人,弄不好就在我们身边,陛下已经不只一次发火了,千万小心,不可错过了。
一夜的时间就在三个伙计时而迷糊着睡去,时而又做梦梦到事情惊醒之中过去,等早上三人被砸门声叫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开门便瞧见两个东家都已经梳洗完毕,正一脸气愤地等着呢。
王鹃刚要说话,张小宝先开口了。
“快点洗洗,跟我们去店里忙活,让你们晚睡,你们一副迷糊的样子,昨天让你们早睡了,还是迷糊,你说你们,晚上都做什么了?”
“张哥”没迷糊,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可是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能让店中的客人变多,我梦到了今天开门的时候,外面等着几百个人,全是要买卤味的,可高兴了,嘿嘿。”
张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地睁着随时要合上的眼皮,对张小宝说道。
“好”以后晚上要多梦梦,说不定哪一个梦就成真了呢,比如你们不再是伙计,而是变成了保护大唐的情报人员,然后抓住了要破坏大唐团结的坏人,那你们可就立功了,快点洗,我们先走了。”
张小宝扔下一句话,跟着王鹃双双出门而去。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发现自己的后背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渗出来的冷汗给打湿了。
匆匆地洗了洗,把牙也用猪毛的牙刷就着张王两家发明的牙膏刷了刷”三人显得精神多了,娄要是井水够凉。
一边向店里慢慢走,张南一边对两个人说道:“我又一次发现了,东家确实不应该仅仅是做饭菜的人,尤其是张哥”他好象一直在提点我们,要不要再安排人继续查查东家的底儿?”
“已经查过不下三遍了,没事,我琢磨着,东家一定也是有个当谍报人员的梦想,所以才总跟我们说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其实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不如这样,今天在店里的时候,我找张哥跟他侧面说一说谍报人员的问题,看看他能不能做到我们要求的程度,若是可以,那么我们就把身份挑明了,让他配合我们。
也好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寻常的伙计,这段日子我可是憋屈坏了,尤其是女东家”想使唤牲口一样让我们干并。”
张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说给两个人听,征求下二人的意见。
张南和王刚低头想了想,看到不远处就是小店的那个所谓的后院”
几乎同时对张雨点头。
王刚也跟着说道:“也好,不过还是由我来说为好”我们以前也用过此等手段,有一定的经验,你那个还不够正规。”
张雨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当三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进到店里的时候,张易也同样是学着大熊猫的打扮被王鹃叫醒,正在那把昨天晚上用来躺着睡觉的桌子摆正。
三个人一看便清楚,张易昨天晚上必然是去联络人了,所以才睡的如此不塌实,估计要动手的时候到了,现在就看双方谁先把事情做出来,到时候好进行应对。
“大哥,你这是昨天晚上没睡舒服?”王刚帮着摆一张桌子的时候,关切地对张易问道。
“别提了,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干活,动静不大,却也不小,我又总担心他们做的不好,时不时地起来看看,最后实在睡不着了,我又出去溜达一圈,冷,现在还不是太暖和,晚上的时候风有些凉。
吹一吹人变得精神了,快要天亮的时候却是实在挺不住困顿,又睡去了,刚才起来,还以为是到了晚上,呵呵,俟?你们三个这是……,?”
张易很自然地解释了一番自己睡不着觉的原因,甚至是还提到了晚上出去溜达的事情,旋而又指着自己的眼睛,对三人问道。
“我们是没有机会出去溜达,一晚上光想着东家安排的事情,做梦都惊醒了,东家让我们想想怎么能让回头还来吃的客人多起来,我们是想了一个又一个,可把我们为难坏了,跟着东家在一起呆着,舒服不了。”王刚揉揉眼睛。无奈地说着。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快点干活,跟着我们娄么了?我让你们做梦也梦了?梦到了吗?今天开门营业,不能为了一个人把以后还要经半来吃饭的人得罪了。”
王鹃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手上拿着账本和算盘,还拎了一布口袋的零钱,说了四个人一句,走到柜台的地方,把零钱哗啦一声全倒出来,几文几文的一罗放好,等着别人吃饭的时候好直接找给相应的零钱。
等着天大亮的时候,张小宝才把东西做好,别看马上要收网了,这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的,哪怕现在可以直接抓张易,张小宝也没有急着动手。
他在等”等宁家的人基本上全安排过来的时候再说,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张易没有与对方联系上,火药不曾送过来,容易漏了人。
店门一开,早有在外面等待的人进来占桌子,外面没有贴出不营业的告示,所以想吃东西的人都知道今天能吃到。
张小。宝很佩服这些个一大早就跑来喝酒吃卤味的人”从这点上,张小宝看出来大唐现在的百姓确实是富裕了。
能来小店吃卤味喝酒,首先说明百姓手上有了闲钱,并且这个闲钱还不算少,能够在支付酒菜钱的时候,不对平时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
其次也说明现在百姓干活的时候,在工作时间上也有了调整,现在过来吃饭,应该是下了夜班的人”这样的人居多,晚上熬了一宿”等着天亮之后换过班,正好到小店吃点东西,喝口酒,回去就睡了。
当然,除了下夜班的人”还有工作在下午做的人,通常干力气活的是在下午的时候换上去,而且工作固定,不用每天去寻找,同时给的工钱也不能少了。
张小宝对此满意的时候,又有点别的想法。
他总认为在空闲时间多了的情况下,追求娱乐的过程,不应该只是喝酒与闲聊,还应该丰富一下精神生活,比如上个夜校”学学写字,还有加强一下本身的专业技能。
就好比那木匠,不仅仅是能够有一手木匠活做的好就行,木匠除了使用各种工具之外,当然也要会绘画与雕刻,一般情况是先当学徒,然后一点点熬出来,把技术活变成熟练工。
但现在大唐已经开始有许多地方要用到图纸了,上面的比例以及计算的尺寸,还有文字写在上面的要求”不会的话,眼下还能挺一挺”以后必然要失去竞争的优势。
因此,在看到早上有很多人吃饭,张小宝决定等着抓完人,找李隆基说一说,让夜校的教育多一点点强制的要求,或者是跟着福利来走。
就跟他与王鹃那时评定技工的职称一样,技术高的人,在某个情况下,有一定的优待,相信会让大唐的百姓度过这个物质开始丰富,精神逐渐空虚的时期。
六小易,去,把卷饼给王府的人送过去。”张小宝看了几眼过来吃饭的人,从厨房把东西拿出来,指使着张易过去。
张易这个时候却不想过去了,他觉得暂时用不上王府中的那条线,而且他还要等着自己一边的人过来,给他送东西。
正犹豫着如何把差事交给别人,王琚府上的那个一直很高傲的下人带两个人过来了,一见到张小宝先露出献媚的笑容。
“张哥,忙着呢?我们来了,老爷说了,让您每天不用准备的太早,何况今天老爷他们还没有回来,现在送去,也是要晌午的时候才能吃,往后晚一会儿也无妨。”
这下人显得亲切多了,也和气多了,他可是被老爷叮嘱过,不敢再依仗着身份来寻事。
张小宝却是已经下了决定收拾对方,到不是说对方得罪过自己和王鹃,主要是外公家有这么一个下人,估计也能有其他的下人如此。
惯出毛病的话,到时候惹出麻烦,外公也得跟着担责任,万一弟弟妹妹到了某个地方,遇到有人告状,管还是不管?
管的话,王琚是长辈,对国法是好了,却又落了一个不孝的说法,不管,又怎么对得起那身逾制的官服?
所以趁着没有出现此等事情之前,把危机扼杀在摇篮当中,这个小
子就要当成那只杀给鸡看的猴,到时候精告一下外公家的其他下人。
不说让那么多的下人都能比上自己家的下人,不但不给主家惹事,还给主家造成了好的影响,至少也要像个样子,让别人提起来得夸一夸才可以。
王琚家的下人见东家不出声,又接着说道:“张哥,您店中还需要什么?老爷说了,但凡缺的东西,府中有的,全可以给您送过来。”
“不需要了,上次送来不少,正愁着怎么吃掉,东西在这里,辛苦你们了。
”张小宝把卷饼的筐拎到对方的脚下,又单独拿出来几份吃食”和以前一样,算是贿略。
可这次王琚家的下人却不敢白拿了,伸手入怀,掏出几个硬币,笑嘻嘻递过去,说道:“多谢,这是东西的鼻。”
“可使不得,你们吃着好就成,不必如此。”张小宝推脱。
“拿着”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下人强把钱塞给张小宝,这才高兴地拎了东西走人。
张小宝掂量几下硬币,摇摇头,转身又进到厨房,他还没吃饭,得炒两个菜,和王鹃先吃”然后伙计轮流着也吃。
不然的话几乎没有吃饭的时间,别人的店或许有人少的情况”卤味店不存在,忙一天也是忙。
看到东家进厨房了,王刚深吸口气,对着张南和张雨使了个眼色,也跟在后面进去”那意思是让张南两个人帮着看住张易,他跟东家说话的时候别让张易偷听。
王鹃在柜台后面,一直眯眯着眼睛,随时盯着四个伙计,瞧见王刚对另外两个人示意,微微摇下头,显得很不满意。
厨〖房〗中的张小宝刚刚把菜选出来,准备洗了之后切好做,王刚便笑着进来,对张小宝说道:“张哥”忙着呢?”
“忙啊。”张小宝一副你没看见我忙的样子?回道。
“张哥,我想起来个事儿,您说的当伙计当好了,以后就算是当情报的人,也就是激ān细的时候也能用上,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王刚搭把手”帮着洗菜的时候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摆摆手:“没有想法,我最不喜欢当的就是情报人员,累,不仅仅身子累”心也累,整天要算计来算计去的”没个空闲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不塌实,总是做梦梦见许多不该梦的事情。”
王刚一愣,感觉东家是在说自己一样,晚上可不就是做梦了么,而且还梦了一堆不该梦的事情。
顿了一下,王刚又笑着说道:“是,张哥想的对,我估计这是必然的,谁让当了情报的人呢,平时的时候要装样子,晚上也总担心事情做不好,不如伙计,伙计只要梦到客人就好了。”
“要我说,晚上做梦梦到情报的事情的情报人员是不合格的,万一说梦话说出来,岂不是暴露了?当然,有个好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张小宝接过王刚洗好的菜,用刀切着,随意地说给王刚听。
王刚很自然地追问:“张哥,什么办法?”
榄跟我做菜一样,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怕自己做不好,所以便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我能行,我是最厉害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那里先想上几十遍做菜的步骤。
如此一来,别人就算是听到我说梦话,也听不到我自己说出的怕做菜不行,而是我怎么怎么做,谍报人员也应该如此,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没训练好的绝对不合格。”
张小宝话说完,手一倬,菜已经切好了,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并扭过头来笑着看向王刚。
王刚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东家给看透了似的,他这几天被折腾懵了,原本训练的时候确实有心理暗示的自我催眠项目。
如累要是换一个地方的话,他还不会忘记,可是在卤味店中,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很多事情并不能按照自己想的来做,甚至在睡觉的时候连心理暗示都无法做下去,很诡异。
但这等事情,张哥又是如何知道了,虽说说法并不是太专业,但道理是一样,难道张哥真的有当间谍的想法?
帮忙把炉子的火凑凑,王刚小心地试探问:“张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您当临时的情报人员,配合别人做事情,您会不会怕?”
“怕,怕得要死,让我当的话,我保证哆嗦,我胆子一直不大,谁要是找我当那个临时的情报人员,谁就得后悔一辈子,我一定会露馅的,咋,你有想法?”
张小宝笃定地说着,又一次盯着王刚看。
王刚那种憋屈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他就纳闷了,为什么面对两个东家的时候,跟面对别人不一样呢,就好象好象是面对考核自己的教官一样。
心中有那么点秘密不等从侧面表现出来,就让教官先给识破,然后用话把自己堵回去,对,就是这个感觉,甚至更强烈一些。
使劲地晃了下脑袋,王刚想把心中想的事情给晃走,犹豫了片刻,问道:“张哥您觉得张易他怎么样?”
“好啊,小易能做许多事情,本事不小呢,有的方面,你要跟他多学学,对你有好处,比如说他走路的时候,会很轻,有的时候有比较重在脚步轻的时候,不打扰客人吃东西脚步重的时候又能提醒客人他把东西送到了,尤其是汤水什么的,以免可以突然起身把托盘给碰翻了,洒一身汤。”
张小宝说完话,把菜向油锅中一道哗的一声之后开始炒了起来。
王刚愣了愣神,想着张哥的话,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疏忽了,一直没有观察张易走路时的轻重。
当然,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给客人送东西时对轻松的关注,而是在躲开监视自己的人的情况下使用,尤其是晚上。
脚步时轻时重,容易让跟踪的人不好判断,在轻的时候加快速度有很大的几率甩掉跟踪的人,今天早上,进来吃饭的人,有一个可是自己一方的。
交流了一下,昨天张易出去了,结果跟踪的人不少却在跟踪的过程中,因为无法判断出张易的速度和距离,结果让张易进到了一个屋子当中,从而跟丢了连外面听声的人都没来得及听动静,那屋子中有地道。
在地面上没有即使听到动静没判断出来地道的事情,因此也不敢跟在后面进地道,在那里走路,动静一定能让张易听见,从而暴露。
现在居然被张哥用招待客人的方法说出来,张哥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无怪乎张南说张哥有点不同。
想着想着,王刚在一瞬间居然把张小宝当成了自己的教官,于是顺口便问了出来。
“那怎么能够在张易夜晚走路的时候,跟在他的后面,不被他的脚步轻重的声音和频率所影响呢?”
话问出来,王刚就后悔了,问张哥追踪的事情做什么?不仅仅张哥回答不上来,同时还容易让张哥想到别处奔。
正打算说个新的话题,谁知道他在顺口一问之后,他那个做菜的张哥也跟着顺口一答,说道:“那还不简单么,找到他视觉的死角,你把脚步一直放轻了不就成了么,非要把应该主动的事情变得被动可不好。
比如他在地上走,你就上房啊,地上走的话,他会回头,你想躲开他,跟着的距离必然要远,你在房子不用担心,用房子本身的房檐便能够随时躲开他。
当然,练的时候不好练,一不小心会弄出动静,甚至从房子上直接掉下来,可一旦练成手,那就厉害了,就跟炒菜一样,怎么能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当然是让菜滑锅了,而不是翻炒爆锅,你说是不?”
“是是,滑锅好,滑锅真好。”王刚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哆嗦了,被吓的。
这等事情也能用炒菜来解释?似乎什么东西到了张哥的嘴里,都会说出一番道理,然后转向炒菜,人才呀。
是的,昨天晚上盯着张易的人,如果有一个身手好的,直接在房子上面,用飞檐走壁的方法跟踪,不可能跟不上,但飞檐走壁是那么好练的?似乎似乎小宝小公子可以,据说他有上房蹿屋如履平地的本事。
“是就好,菜也好了,端到前面去,我再炒一个,咱们吃饭,今天给你们煮的米粥,张夫人送来的,味道一定很好,主食吃饼,我今天没蒸包子,反正张夫人下午还过来。”
张小宝把菜出锅装盘,递给木然中的王刚,转身又忙活下一道菜。
王刚就木然地端着盘子走到外面,找一个没有人的位置,把菜放下,自己也坐在那里,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一样地呆着。
“二哥,你怎么了?”张雨纳闷,凑过来看看菜,吸吸鼻子,觉得很香,好奇地问失了魂儿一样的王刚。
“没事,我们的张哥是高人啊。”王刚眼睛继续平视着前面的某个地方喃喃到。
“那当然,张哥做怕菜最好吃了,今天有口福了。”张面承认道。
“除了做菜,别的方面也高。”王刚又说一句。
“是,蒸包子的本事也高。”张雨点头。
“人才,张哥才是人才,开个小店,屈才了。”王刚终于是收回目光,低声嘟囔起来。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店中吃饭的人已经把所有的位置占去,即使是过道之处也同样有人站在那里吃东西,端着一碗米酒,把小碟子放在别人吃饭的桌子一边,对人家笑笑,人家也不在意。
后面杂物间改装挖地道的人依旧在忙碌,各种工具挖地的声音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不时地有张易找来的人送东西,说是修地道用的,张易也在每次有人送东西来的时候出去看看有的是桶装的东西,有的是麻袋里面装的。
王刚三个人总认为那送来的东西之中有危险品很想去看看,却又担心张易察觉出不对来,只能忍了又忍,决定抽出空来的时候,找个借口查一查究竟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不查,王鹃却是过去查,因为下午的时候张王氏会过来,万一那桶和麻袋中装了火药,凭那么多的桶和麻袋,轰隆一声,方圆几十米都在覆盖范围之内。
王鹃去看,自然不需要别的理由,她是东家,用脚踢踢这个让那个人打开麻袋瞧瞧,一边查还要一边说着不能把危险的东西带进来,不小心伤到了张家的夫人别人吃罪不起。
张易看着是冷汗直冒,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组织给自己送来的东西是什么,很担心现在就把火药给到地方,绝对会被女东家发现接下来必然是自己挨抓。
好在组织的人也不傻,送来的东西有椐末,还有稻壳以及石灰,说是用来让地道里面变干的东西一袋又一袋的,让张易放心下来同时也知道石灰在关键的时候扬起来能够迷人的眼睛,椐末同样可以点成烟,干扰别人。
看情形,组织此次打算把事情做好,不留任何遗漏的地方,看情形,今天无法动手,应该是晚上把火药送来,明天调集人手,一次把事情做好。
下午的时候,张王氏很准时地过来,这回她依旧在外面坐着,同时张小宝也开始清场,吃饭的人很客气地起身离开。
等着张王氏吃好了之后,张小宝又跟其约好了时间,说是明天晚上过来吃烧烤,白天就不用来了,晚上吃烧烤比较趁景。
“天又黑了,一天就这样过去,关门,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要急着回去,在店中呆着,把桌子挪挪,我先给你们做一顿烧烤吃,熟悉熟悉,明天张家的夫人过来可不能出差错。”
张小宝送走母亲,看着王鹃又陪着走出去很远,似乎要给母亲送到地方,并不时小声说着话,他便转回身,拍拍手,对着四个伙计吩咐道。
王刚、张南、张雨三个人无所谓,吃什么都是吃,烧烤可是有肉的,想来不错。
张易却着急了,烧烤的东西还没准备,等着准备完,再开始烤,时间得用不去少,而且还是在屋子中吃,那要是自己一方的人把东西送来,岂不是会被发现?女东家事儿多,今天一直观看每一次送来的东西。
照此看来,外面的人不清楚店中还有多少人,把东西给送到地方,会很麻烦,完了,怎办?
张易身上的汗开始不停地往外冒,汗毛孔也炸起来了,看向张小宝说道:“张,张哥,今天不如先别吃了,明天吃吧。”
“不行,明天来不及,不练练手,张家的夫人吃得差了你能担当?
就今天,快点准备,我去找炭。”
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又出门去买木炭,柴火可不适合做烧烤,一个是温度差了,不好控制,另一个是灰大,除非是做篝火,烤大的物件。
张易无奈地跟着三个伙计忙碌,为了能够快点吃完,他干活很卖力气,其他三人却是不急,他们发现张易今天太不正常,居然敢反驳张哥的话,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凡是敌人想做的,就是自己不配合的。
张小宝也故意拖延时间,王鹃回来有一会儿了,他才拎着一筐炭进到店中,然后架炉子,把炭先烘上,不急不缓的,显得很悠闲。
另一边也开始切肉,串在一根根的铁签子上,让四个伙计很纳闷,为什么不用竹签子,竹签子烤肉可比铁签子强多了,味道纯正,还能带着淡淡的竹香。
一边向签子上穿肉,张易一边考虑对策,最后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硬着头皮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东家,吃烧烤,在屋子中烤的话,满屋子都是烟,不如到外面去烤,烟直接就飘走子。”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开口说道:“还是小易想的周全,行,把炉子抬到外面,请点,别把炉子给碰到了,可是张家的夫人送的,以后要常用。”
见东家答应了,张易松了口气,在外面吃就不怕了,想是送东西的人透过院子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傻的还继续进来。
炉子架出去,肉串也随后穿好,准备开烤的时候,王鹃突然又说道:“外面有风,小刚,去我们在这边睡觉的地方,收拾放杂物屋子的时候,不是有一大卷子麻布么?拿出来,在是面挡上。
还有他们七个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干活的人,一起叫进来,大家都吃,酒也给你们准备了,石头帮你们烤,你们就吃吧。”
“东家,风不大呀。”张易懵了,挡上?挡上的话外面哪知道里面的情况?太折磨人了。
“我说大就大,你是东家我是东家?听谁的?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你敢犟嘴,不想干痛快走人,我还不留你呢,哼!”
王鹃把眼睛一瞪,对着张易开始训斥。
张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咬了咬牙,对着七个被喊来的人使了个眼色,七个人登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看样子张易是打算事情如果可能败露的话,就把东家还有另外三个伙计都收拾了,然后明天白天的时候坚持一下,等晚上张王氏一来便直接动手。
因此七个人并没有走到专门给他们安排的位置,而是看上去随意地各自找了个地方站着。
“你们辛苦了,来,吃肉。”张小宝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招呼着七个人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