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鹃自然不会相信张小宝胡说的话,多食人别说想不出这种招数,想出来也没有任何用,国际舆论,哈,国际是谁呀?即使找出来,他们都要偏向强国。
琢磨琢磨,王鹃对张小宝说道:“我不是很担心,战争要打,各自必须想办法取得战果,咱们在北面跟他们玩小规模的冲突练兵,他们同样也在练兵。
不同的是我们练兵付出的是金钱,他们练兵付出的是生命,我们用炮火寻找他们的弱点,使士兵通过实际操作来熟练对武器的应用,他们拿血肉观察我们进攻时武器使用上的不足,好想办法对付。
你再睡一会儿,不着急,等打起来的时候再各凭手段,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小规模的冲突和全线进攻不一样。”
王鹃劝着张小宝别想,自己却还是放不下心,对于各自的办法,无非是两点,战略与战术。
如果多食人能够使用毒药制作出解药的话,根据杀伤力,他们研究出来的毒战术可以直接威胁到大唐国内的后方,而且还是大面积的,那是战略武器。
纵观历史,王鹃没发现哪个民族或者说是国家在此方面取得过太好的成果,生物毒研究和使用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容易,除非是病毒,但给多食一百年时间他们也研究不出来。
甚至还不如张小宝似开玩笑似认真说的瘟疫战术,那才是最简单的生化武器。可是在使用的方面必须考虑到地域问题,不然杀敌也伤己。
既然不是战略武器,则属于战术方面的,这个没什么可想的,一个是撒出来的毒,一个是抹在武器上,还真不相信他们能够收集完毒物。然后通过某种特殊的训练方法,短时间内达到控制的目的,从而远距离指挥发动战争。那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像了。
张小宝听王鹃说睡觉,还真觉得有点困,点点头。和衣躺下,眼睛看着天棚,继续打哈欠,而后说道:“你说动物为什么需要休息?要是能一直干活多好?然后咱们的科技水平就能获得更快的提高。
一个能活三百岁的科学家,他的作用绝对比三百个能活一百岁的科学家大,这是知识,或者说是经验在传承过程中存在的断层。
我们要是发明咱那时可以让人几天几夜不睡觉的药物,是士兵使用之后,连续发动突击战,我敢说在三十年内统治全世界。不,二十年。”
“你睡吧,说人家的战略战术呢,你非要扯到什么生命和人体生理方面。”王鹃觉得张小宝或许休息的不够,状态不好。
张小宝则笑笑:“毒的东西。本来就是作用在生理方面,不是给我们用就是给他们自己用,对他们购买交换毒蛇什么的,我其实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砍木头运木头?”王鹃问。
“对。”张小宝承认,又道:“但我关心的不是木头本身。他们别说在当地弄点土特产的木头,他们即使拿出来沉香木和金丝楠木,我也不相信我们的战士会被他们给贿赂了。
我绝对认为他们是砍木头运出去很远,只为了取暖或者是烧成炭,你说那地方哪没有木头,非得从边界模糊不清的地方去买?还要人帮忙运出去很远很远,一直送到地方?”
王鹃嘴角动动,又摇摇头:“反正我不觉得他们会有心思通过砍伐树木的办法在边界人为造成个空白的隔离带,又不是着火,需要多少人能够在战场上造一个阻止敌人前进的隔离带?
老公,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用木头去烧那个毒,产生大量的有毒雾霾,顺着风向我们吹,对我们的士兵进行笼罩?”
王鹃问出话,认为自己变傻了,真按照自己说的做,那得需要多少毒?而且杀伤效果还无法确定,估计都比不上刺激性气味的东西杀伤来的大。而且万一风变向呢。
张小宝露出笑容,呵呵笑两声,问道:“过来报告的祖孙二人现在安排到哪了?”
“还能安排到哪?先在一楼大厅吃东西休息,等官府的人来之后,交给官府,让他们负责,人家千里迢迢地寻过来,别说是承认自己为大唐身份的子民,就算是个敌对国家的外交人员,咱也得好好接待。
这不是在彰显风度,而是给自己的心灵扎一针强心剂,在表达大度的心胸时,给自己一个暗示,告诉自己有信心不需要去收拾外交来使,否则便是胆怯。”
王鹃说话的时候给自己倒杯咖啡,扫一眼床上的张小宝:“你还睡不睡?躺在那里说话、想事情能休息?”
“不睡了,就是躺一会儿,精神上的疲劳早没了,懒床而已。所以说呀,人啊,总要有个依恋,困的人恋床,孤独的人恋家,跑到更远地方的人恋国。
凡是说‘此心安处是吾乡’的人估计都很无奈,我猜测,他们其实很想说的是,月是故乡明,在外的游子多不容易啊,比如曾经唱的七子之歌,啊,词写的太好了。”
张小宝依旧躺着,对王鹃说话。
王鹃被张小宝说的都迷糊了。
“你现在要么睡觉,要么去厨房看看,晚上吃啥,别在我面前大发诗性,说实话,你的文学功底还是后来我教你的,你差远喽。”
“俺不是发诗发性,俺是在感慨,在表达态度。我是最反感居住在边界的人,你说他是我们国家的,他们偶尔觉得另一边也很亲近,你说他们是对方的人,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却是在我国的版图里。
不能说他们没有一个‘好人’,只是他们本身就不存在太大的对国家的依恋思想,他们会根据两边的实力与对待他们的态度来选择。
本是无可厚非的,但那不是爱国,那是等着看谁给出的价格高,咱那时很多以前历史上归咱们管的地方,后来不全是变成自己成立国家了么,而且还跟咱们不亲近。”
张小宝说出的话似乎带着很大的怨气。
王鹃理解地点头。
觉得事情确实如小宝所说,那时国家周围一圈的小国跟自己国家有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各种纠缠。
你如果直接从民族的方面去否定它,还有本来是属于他们同有一民族的人在国内变成少数民族,你否定它岂不是否定自己人。
但你要是这方面去承认他,人家还不承认你,之间夹杂的各种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又要拉拢,又得保持一个距离。
“唉!”叹息一声,王鹃说道:“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以前的历史原因是当时我国在名义上统治,可是实际操作方面却没有人过去,无法做到把他们跟国内的人一视同仁。”
“是呀,而且明明知道别人并不是承认你这个国家,你还得在关键时刻表达出你承认他们的态度。各个地方都有过的行为,人家土地上被欺负的华人不都是承认你的,你不帮,那是把承认你的华人推远,你帮,人家还觉得你多事儿。
乱七八糟的说也说不明白,然后每当别人,你还必须得站在华人一方,窝囊不?憋屈不?”
张小宝从床上坐了起来,跟着王鹃一同叹气。
“是有点不舒服,按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王鹃又把话题转回来。
“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一旦多食人把边界混淆不清究竟属于谁的人给推上前线,然后他们在后面跟随前压,我们究竟是开炮还是后退?”
张小宝终于说出了问题所在。
王鹃吃了一惊,眼睛睁大一圈,而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木头,而是属于我们国家领土内的那些个如祖孙二人的存在?他们想像以前看过的电影地雷战一般,把我们的人推到前面趟雷?”
“是的,他们就是想把刘邦父亲给煮了的项羽,刘邦可以说你把我爸给做成熟食吧,记得把烤的最好的那一块肉给我送来,我也尝尝。但咱不能那么干,能帮忙运输木头的全是当地的青壮。
在他们的身后有子女,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所以我说很难办,你不开火,敌人就推进,你开火就打他们,然后多食人就对他们的亲人宣传。
这才是让我最为难的地方,如果换成我三水县的百姓,我相信,他们在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情况的时候,一定会转过身与敌人拼杀,哪怕他们手无寸铁。
他们会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态度,那就是他们宁愿战死,也不会成连累我们。我们到那时可以……”
“我知道了。”王鹃接过话:“我们可以让炮火在敌人跟后面的联系切断,然后派狙击手定点狙击,并马上命令前面的人上刺刀,过去跟我们的百姓一起冲。
但正如你说的一样,他们不是三水县的百姓,他们是我们官府都派不过去地方的人,他们不可能转身发动不要命的冲击,他们会等待,会恨,不仅仅恨多食,也恨我们。
无论是开火还是不开火,对我们来说都难以抉择,开火,我们失去那一片地方的民心,不开火,他们被人家当成炮火的人却觉得有了活下来的希望,从而帮多食人向我们冲锋,太窝囊了。”
王鹃不觉得张小宝是在瞎说,而是认为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的大。